“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多洛亚脸色苍白,眼眶却是红了一圈。
南泽忽然意识到这样的逗弄对多洛亚这样的小古板而言有些太超过了。
“对不起。”南泽不知道该怎么哄,但先认了错。
多洛亚听南泽道歉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阁下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
“我有错,我惹你不开心了。”
南泽很想抱抱多洛亚,但他记得两虫应该保持距离,便迟迟没有伸出双臂。
多洛亚有些庆幸没有把头发扎起来,不然就会被南泽发现他发烫的耳朵,那里一定己经红透了。
为什么雄虫连随口一句安抚都说得那么撩虫,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啊?
想要掩藏自己的心思太难了,就连跟雄虫多说两句话,他都腿软。
虽说亚雌比较敏感,但他之前也不这样啊。
多洛亚依旧很慌张,只不过这种慌张跟不小心说错话时的慌张不同,是带着悸动和羞涩的慌张。
“阁下,没事的话,我就先去休息了,晚安。”多洛亚原本是想尽可能地多留一会儿的,但这副不争气的身体给他拖后腿了,他感觉他的裤子可能湿掉了。
多洛亚说完,转身就准备走。
这样急着走实在太反常了,南泽以为多洛亚还在生气,他不想让多洛亚生着气过夜。
“等等。”南泽伸手握住多洛亚的手腕。
毫无防备的多洛亚一个趔趄,南泽担心多洛亚摔倒,只好将虫揽进怀里。
这样的距离足够多洛亚闻见南泽衣物上沾染的信息素气味,多洛亚立即像喝醉了一般,眼睛里浮上了一层水雾,手软腿软,使不上劲。
南泽一松手,多洛亚就往下滑,他不得不把虫抱得紧一些。
“怎么了?是崴到脚了吗?”南泽担忧的同时又有些懊恼,脑内思考着弥补措施,“我先抱你回房间吧。”
“不……”
南泽弯腰抱多洛亚的时候,注意到了多洛亚裤子上的深色。
那是什么?
不应该啊,多洛亚己经是成年虫了,不应该跟幼崽一样控制不住。
难道是被他吓的?
他有那么恐怖吗?
都是他的错,明知道多洛亚是那种严格遵守雄尊雌卑规则的虫,还故意引诱对方说出那样的话。
这个时候挑明,只会让多洛亚尴尬,南泽只好装作自己没看见。
也不怪南泽没反应过来多洛亚是情动了,毕竟在南泽的认知里,两虫之间多少得有点亲密接触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南泽心里想了很多,但目光在那处停留的时间甚至不到一秒,为了不显突兀,南泽还是继续方才的动作,将多洛亚抱回了房间。
多洛亚回到自己的床上,立刻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南泽跟多洛亚道了晚安,替他关了灯。
等南泽离开,多洛亚便开始在被子里蛄蛹。
他注意到了南泽的迟疑和目光在他裤子上的短暂停留了。
啊啊啊啊还是被注意到了。
多洛亚内心的小虫己经开始在咬手绢了,雄虫会不会觉得他很y荡啊。
就这么一首纠结到后半夜,多洛亚才因无法抵挡的困意睡了过去。
这一夜多洛亚睡得并不安稳,他做了好多噩梦,梦里心惊胆战的,醒来后倒记不清了,只迷迷糊糊地记得很多虫在指责他,说他配不上南泽,要他别痴心妄想。
南泽睡得晚,起得倒挺早。
多洛亚下楼便看到南泽准备的早餐。
就在这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早晨,多洛亚意识到,他这辈子是离不开这只雄虫了。
那些细微的感动,藏在最平凡不过的日常里,它们是那样的微不足道,犹如蛛丝,最后却编织成了一张细密的网,将他捕获其中。
南泽见到多洛亚,扬起一个阳光灿烂的笑:“早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多洛亚觉得眼前的雄虫比窗外的太阳还要耀眼。
多洛亚不敢跟南泽对视,回了句“早”,便借低头吃三明治躲开了南泽的视线。
“教授,你下午没课吧?”
“没有。”多洛亚不知道南泽准备做什么,心里有些期待。
“家附近新开了一家奶茶店,我们下午一起去吧。”
南泽还记得多洛亚喜欢奶茶,每次想到多洛亚花自己的星币喝奶茶,还要小心翼翼地让他应允,南泽就有些心疼。
真是只笨笨的小亚雌。
多洛亚没把南泽的计划跟自己的喜好联系在一起,毕竟大多虫族都嗜甜,但他依旧很开心,因为雄虫把这栋房子称之为家。
这是他们共同的家。
南泽见多洛亚心情愉悦,松了口气,他还担心多洛亚会因为半夜发生的不愉快,闷闷不乐。
那家新开业的奶茶店,距离两虫所住的地方不过三百米,内部有设置座位。
点好单后,南泽让多洛亚在座位上等着,自己去取餐。
多洛亚想跟着去,被南泽拦下。
“没事,我很快就回来。”
南泽若能预知未来,绝对不会把多洛亚一只虫留在座位上的。
南泽离开没多久,多洛亚便遇到了一只眼熟的虫,对方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不过细想一下也不奇怪,上回遇见便是在奶茶店,雄虫极有可能是奶茶爱好者,在这家新开的奶茶店遇到前来打卡的雄虫的概率变大大增加了。
跟上回的形单影只不同,这回艾德的身边多了两只雌虫。
那两只雌虫见艾德的视线停留在多洛亚身上,眼里露出些许戒备和敌意。
多洛亚本想装作不认识,但眼下对方明显认出了他,再装不认识,可能就要被治不敬雄虫的罪了。
“艾德阁下。”多洛亚问了声好,内心不情不愿,但面上礼数周全。
艾德看着多洛亚眯了眯眼,上回被南泽气得够呛,后来更是被武力威胁,都没认真看这只亚雌,这么一看,这只亚雌长得可真够漂亮的,放在夜色里妥妥的头牌,而且亚雌一个赛一个的骚,玩起来肯定带劲。
多洛亚感觉到不怀好意的视线在他身上游走,一颗心提了起来,还有些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