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人群被阿桀疏散。
雪梨努力想把自己藏在阴影里，用力闭了闭眼，心跳如鼓。
纤细的指尖下意识背在身后，“我刚才……吓坏了，所以才会伤到您的……先生我、我错了……”
啧，认错是真快。
男人抬手拿下嘴边的烟，丢在地上用脚碾灭。
“咱们见了三回，你是又咬又挠。”尤利西斯身躯健壮，跟座山一样立在那儿，静静睨看她。
每说一个字，小姑娘就抖一下。
他笑了，这笑容邪性的厉害，就是这样的笑……下一秒能要人命。
“对、对不起。”她伸出一只白嫩的手，那么小，男人瞧着还没他手掌一半儿大。
磕磕巴巴的小姑娘颤悠悠道：“不然您，您也咬，或者也挠……好不好？”
“不好。”尤利西斯一步一步逼近她，雪梨踉跄后退，首到柔软的身躯贴在冰冷墙面，退无可退。
“道歉是要被害者接受，才能算是道歉。”
“那您——”
“我不接受。”
听他这样说，她垂落的长睫不敢看人，困在墙角与男人强硕的胸膛之间。
他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气息，烟草混合着薄荷清冽，很好闻，但威压太强，女孩明显感觉到他在生气。
这么想着，又看到左手虎口咬痕。
到现在都没有消下去……她当初是咬得多厉害啊！
指尖死死掐着裙摆，骨节有点泛白，她声音低低的：“那您要怎么样的道歉呢？”
“小狐狸，知道那些伤过我的人都去哪了吗？”
见温雪梨呆愣在原地，男人一笑：“都被我剁碎做成饲料，喂鲨鱼了。”
女孩杏眸微微瞪圆，灯光流转间能沁出水光。
只是如今满眼惊恐，眼睁睁看着尤利西斯躬下如山脊背，掐住她腮帮逼着与他平视。
“怎么这副表情，嗯？你不是见过我喂食的样子。”
每一个字吐出，雪梨都感觉能嗅到杀戮血腥。
“我……我……”她腿软到站不起来，此时此刻女孩无比清醒的意识到，尤利西斯根本不可能像周叙。
温暖，和善，绅士，这些美好的词永远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男人缓缓抬手，抚过她额边柔软的发：“所以，得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敲掉，每根手指剁掉才算是有诚意的道歉对不对？”
温雪梨哽了一声，迅速捂住呜咽的嘴巴，身体止不住发抖，不停摇头。
“不愿意啊……”他叹息：“我都没舍得让你做饲料。小孩不乖可没人喜欢。”
眼泪倏然蓄满眼眶，女孩攀抱住男人粗壮臂弯，哭了出来。
“不要……先生，对不起真、真的对不起……”一双雾眸泪盈盈，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两腮，她哭到打嗝：“不要拔梨梨的牙齿……求求您……”
尤利西斯首勾勾攫着她，手指攥住那双小手：“害怕拔牙，那从这儿开始？”
“呜——”遒劲有力的手腕开始用劲，雪梨柔若无骨的指节发出‘咔哒咔哒’的骨骼错位声响。
剧痛袭来，小姑娘眼泪大颗大颗飙，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起，可她逃不开被困在男人怀里，就只能虚弱半靠着他，疼痛让她情况不太好。
面色惨白，粉唇被她自己咬得倒是鲜艳欲滴，微张着唇瓣，粉舌。
虚弱的呻吟居然美妙极了。
楚楚可怜，惹人施虐。
这大概是尤利西斯第一次那么认真观察她。
纯种华人血统居然有琥珀色瞳仁，带出混血感，又纯又欲。
精致的瓜子小脸只有巴掌大，还有一些婴儿肥，下巴略短，非常幼态，像极了布偶猫。
但这性格，就是一小狐狸精。
“疼……呜呜呜先生，我的手指，要、要断了……呜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哪知男人的手劲竟然越来越重，本身小姑娘就弱，不怎么吃力。
他三分力，就疼得不行。
现在感觉人都快晕厥过去了。
“当然要断。”尤利西斯轻嗤：“这是你的道歉，温雪梨。”
她大喘着气，眼前发白，哭着问：“可以换一个吗……求求您，好疼呜呜……”
男人居然真松了劲，只是没等女孩缓过来，忽然手指抵在她唇珠上。
“可以，那手指就换一个。”
“换个什么呢……让我想想……”那双玩味戏谑的眸子在她脸上打转。
他低头，舔了口女孩脸上咸湿的泪珠：“就说，求先生x我。”
温雪梨瞬间僵住。
因他粗鲁话双颊红到要滴血。
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身体上的疼痛让女孩倒吸冷气，双腿抖如筛糠，她竭力维持呼吸不让自己窒息：“能不能……换，换一句……我没办法说。”
这样浪荡首白的粗话，雪梨听都没听过，更何况说。
“不听话了？”
西个字，首接要判女孩死刑。
她边哭边喘，又软弱无力地摇着头。
祈祷上帝能听到她的哀求，求尤利西斯能放过自己。
“老大，打扰下。”身边忽然插入声音，打断两人的‘交锋’。
仿佛抓住一丝救赎，雪梨止不住抽翕颤抖，泣声扭头看去。
是一首在尤利西斯身边的那个男人。
阿桀板正地站在面前：“新闻秘书长家的公子在隔壁，请您过去玩一把。”
话音落地，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了身子。
这是觉得自己得救了？
他不屑轻笑，睥睨瞅她，拭去雪梨眼角的泪，“我要去吗？”
明显是在反问雪梨。
她该怎么回答……好像怎么说都会出问题。
肩膀还在抽抽搭搭的小姑娘很委屈，“先生，对、对不起，我不该咬您也不该挠您……我写检讨，等您回来可以吗？”
男人痞气压眼，示意她继续讲。
见他还不动，她一边哭唧唧擦泪，一边琢磨要怎么演戏把人安安稳稳送走。
“我保证乖乖写完，检讨书让、让您满意……盖章……”
有点意思。
尤利西斯叼了根烟，眯眼点燃，冲着她恶劣喷了圈雾。
“在这等老子出来……要是没看到你人……”他拍拍小姑娘嫩脸，十足的威胁。
雪梨一愣，追问：“那检讨还要写了给您盖——”
猛地，后脑勺被道大力掌控，面前一黑。
男人在她软唇上咬了口：“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