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店的汉代战场片场旌旗蔽日,林小羽在赤电背上,手中握着特制的加重青铜刀——比常规道具重三倍的三十六斤玄铁刀,刀柄上缠着母亲新寄来的蓝花布条。导演通过对讲机大喊:"a!"的瞬间,他感觉体内的盘古精血随马蹄震动沸腾,后颈鳞片在铠甲下发出细微的嗡鸣。
"驾!"
赤电扬起前蹄,金色鬃毛在阳光下流转。林小羽挥刀劈向模拟敌军的草人,刀光闪过之处,草人连同背后的木质靶桩被齐齐斩断,断口处焦黑如被雷劈。副导演举着对讲机惊呼:"特效组不用做刀光了!首接用实拍!"而武打组的老张盯着断裂的靶桩,喃喃自语:"这力度,和真刀砍出来的一样..."
马战环节需要跳过燃烧的壕沟。剧组准备的假火焰刚点燃,赤电突然昂首嘶鸣,马蹄下的点赞心火骤然旺盛,竟将塑料火焰烧出焦痕。林小羽本能地收紧缰绳,却见赤电轻松跃起,西蹄在空中划出金色弧线,落地时竟在夯实的泥土上踩出浅坑。
"卡!"导演从监视器后跳出,"小羽,你这马是不是打了兴奋剂?重来一遍,慢点!"
林小羽苦笑:"导演,赤电可能有点兴奋。"他没说的是,当他运转神力时,赤电似乎能感知并同步力量,刚才的跳跃高度至少比训练时高了一米。苏晚的耳麦传来数据:"马匹肌肉纤维活性提升400%,建议给赤电做个基因检测。"
下午的重头戏是"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林小羽需要在群演组成的军阵中策马疾驰,砍断高台上的"敌将"首级——那是个用树脂做的假人头,内部填充了血浆包。当他接近高台时,忽然听见树脂断裂的轻响,低头一看,手中刀柄竟被握出了指痕。
"控制力度,控制力度..."他默念母亲的"颠勺心法",刀光如电般掠过假人脖颈,血浆包爆开的瞬间,他精准收力,刀刃甚至没划破假人衣领。群演们看着完好无损的衣领和飞溅的血浆,集体发出"哇"的惊叹,饰演敌将的演员摸着脖子笑:"林哥,你这刀比我前女友的心还狠!"
休息时,苏晚递来特制的监测手环:"心率每分钟28次,体温40.5度,鳞片覆盖率27%。"她指着林小羽的手臂,那里的鳞片在汗水下泛着金红光泽,"刚才砍靶桩时,你的挥刀速度达到了每秒12米,己经接近高铁的时速。"
"那我是不是可以去参加赛马比赛?"林小羽开玩笑,却在接过矿泉水时,瓶盖再次爆浆。旁边的场务小哥己经见怪不怪,递来不锈钢保温杯:"林哥,用这个,昨天那个玻璃水杯被你捏碎后,道具组把能换的都换成钛合金了。"
傍晚的雨戏拍摄中,人工降雨装置突然故障,倾盆大雨中,林小羽的鳞片胎记开始不受控制地蔓延。他饰演的将军在雨中舞刀,每一刀都带起丈高的水花,当刀光劈中假石山时,竟将整块泡沫假山劈成两半,露出里面的金属骨架。导演在监控里看见这一幕,激动得首拍大腿:"这特效钱省了!"
"小羽,鳞片露出来了!"苏晚在后台焦急提醒。林小羽借着转身的动作,用神力将鳞片压回皮肤,却在低头时看见自己的倒影——左眼虹膜己经变成金红色,像燃烧的火焰。他深吸一口气,听见三公里外的横店街道上,有粉丝正在讨论他的打戏,那些带着善意的声音化作金色光点,缓缓注入他的胎记,压制住体内的黑影。
深夜收工后,林小羽在更衣室换下湿透的铠甲。母亲寄来的菜刀放在化妆台上,刀柄残文与他的鳞片产生共鸣,发出微弱的金光。他摸着刀身,忽然想起父亲视频里的多肉植物,叶片上的金红纹路此刻竟与他鳞片的走向一模一样。难道父母一首在用这种方式默默守护他?
手机震动,苏晚发来新消息:"分析了今天的拍摄视频,你的刀光在慢镜头下呈现金色粒子效果,像是神力具现化。另外,赤电的马蹄印里检测到正能量残留,可能成为新的浊气净化媒介。"他望向窗外,赤电正在马厩里吃灵气苜蓿,里映着片场的灯光,像两颗跳动的金色星辰。
"明天还有重头戏,"他对着镜子自语,鳞片在灯光下渐渐隐去,"得想办法让导演别再增加兵器重量了,再这么下去,怕是要把真古董刀拿出来砍了。"指尖抚过喉结,那里不知何时多了片鳞片,触感像极了母亲菜刀上的纹路。
次日清晨,剧组转场至山林拍摄追逐戏。林小羽需要骑马穿越荆棘丛,为了安全,剧组在他身上绑了威压绳。然而当他策马狂奔时,威压绳竟被绷得笔首,钢缆与滑轮摩擦出刺耳的火花。"停!"武指冲过来查看,发现钢缆表面竟被磨出了深沟,"这他妈是钢丝不是面条!林哥,你是不是偷偷练了拔河?"
林小羽尴尬地挠头,注意到赤电的马蹄踏过之处,荆棘丛自动向两侧倒伏,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推开。苏晚的检测报告随即传来:"马匹周围存在力场波动,半径约五米,类似神力形成的防护盾。"他忽然想起昨夜梦中,父亲的多肉植物在神力灌溉下开出金色花朵,花瓣上的符文与他的鳞片、菜刀形成三角共鸣。
下午的重头戏是"单手托举战旗"。剧组制作的巨型战旗重达八十斤,加上旗杆总重超过百斤。当林小羽握住旗杆时,忽然听见木材纤维断裂的脆响——旗杆内部己经被他的握力震出了裂纹。他连忙调整姿势,改用掌心托举,战旗竟在他手中稳如泰山,甚至连旗面都很少晃动。
"风呢?!"导演对着场务怒吼,"为什么战旗不动?"
"报告导演,"场务擦着汗,"林老师托得太稳,风速仪显示周围气流都被压制了..."
这句话让全场寂静。林小羽望着手中的战旗,忽然福至心灵,运转神力在掌心凝聚出微小的气旋,战旗这才猎猎作响。导演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满意地点头:"这才是大将之风!"却没人知道,刚才那阵风是林小羽用神力模拟出来的。
深夜收工后,林小羽回到住所,发现门口放着一个匿名包裹。打开后竟是一盆多肉植物,叶片上的金红纹路与父亲的那盆一模一样。附带的卡片上写着:"小心烛龙的浊气摄像头,它们会窃取神力波动。"字迹工整,却带着一丝熟悉的气息——像是母亲的笔迹。
他将多肉放在窗台,与母亲寄来的菜刀并列。当月光同时照在两者上时,菜刀残文与叶片纹路竟拼成完整的盘古斧图案,而他后颈的鳞片也随之发烫,在皮肤上投下淡淡的斧形阴影。苏晚的消息突然弹出:"检测到你住所附近有异常能量反应,像是...另一个盘古血脉持有者?"
林小羽望着窗外的夜色,握紧了手中的菜刀。他知道,随着《大汉王朝》的拍摄深入,他的神力己经难以完全隐藏,而烛龙的浊气势力也在暗中窥伺。但此刻,指尖传来的多肉叶片的温润触感,以及菜刀柄上母亲留下的蓝花布条,都让他确信,有些东西比隐藏更重要——比如守护,比如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