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大山走后,白明亮兴奋地说:“姐,肯定是要表彰你!”
“就是打了头野猪。”白今雨不在意。
“姐,这可是你第二次打到野猪了,虽然这次这头小很多,肉肯定不够分,但是肯定也能吃个杀猪菜吧?”
“杀猪菜就算了,我不喜欢,我的那份给你。”
第二天,白今雨准时到了大队部。
会议室里己经坐了不少人,除了大队干部,还有几个生产队长。
“今雨来了,坐这。”王大山指了指前排。
白今雨刚坐下,就听到后面传来窃窃私语。
“一个丫头片子,凭什么坐前面?”
“就是,还是个下放户。”
白今雨回头一看,说话的是村里的刺头刘二癞子。
“刘二癞子,你有意见?”王大山皱眉。
“凭什么她坐前排?”刘二癞子梗着脖子说。
“就凭人家昨天给大队打了头野猪,挖了根野人参!”王大山说道。
“行了,开会。”王大山清了清嗓子,宣布了奖励和成立采药小组的决定。
“组长?她?”会场里议论纷纷。
这时,陈雁站了起来:“大队长,我觉得应该公平竞争。”
“你想怎么公平?“”白今雨转身问道。
“我们知青都是高中毕业,读书识字肯定比她一个初中毕业的强吧?而且我也认识药材,我们可以比认药材,比采药。”陈雁自信地说。
李大夫很快拿来一个大药箱:“行,这里有三十种药材,你们轮流认。谁先来?”
“我先,免得待会有人滥竽充数。”陈雁上前。
她拿起第一种药材,仔细看了看:“这是甘草。”
“对。”李大夫点头。
陈雁又拿起第二种:“当归。”
“对。”
前面几种都是常见药材,陈雁认得还算顺利。
到了第八种,她开始犹豫了。
她把药材翻来覆去地看,闻了又闻:“这个……应该是白术?”
“错。”李大夫摇头,“这是苍术。”
“白术和苍术很像的。”陈雁辩解。
到了第十五种,陈雁拿起一根褐色的药材,皱起眉头:“这个有点像……天麻?”
“错,这是赤箭。”李大夫说道。
陈雁的额头开始冒汗。
越往后,她认错的越多。
有些药材她根本没见过,只能瞎猜。
“这个是防风?”
“错,是独活。”
“这个川芎?”
“错,是藁(gǎo)本。”
最后统计,三十种药材,陈雁只认对了十二种。
“该我了。”白今雨走上前。
她的动作和陈雁完全不同。
陈雁是仔细观察、反复确认,白今雨却是信手拈来。
她拿起第一味药材,几乎看都没看:“甘草,两年生,产地应该是内蒙。看这个色泽,秋季采挖的。”
“当归,岷县产的,品质不错。不过存放时间有点长了,药效打了折扣。”
“苍术,这个炮制得好,应该是老师傅的手艺。”
她一边说,一边快速地拿起下一味药材,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赤箭,野生的,年份不错。可惜采摘的时候伤了根部,影响品相。”
“独活,这个是川独活,比一般的独活药效好。”
“藁本,新货,今年春天采的。”
到了第二十味,白今雨突然停下了。
她拿起那味药材,凑近闻了闻,眉头一皱:“李大夫,这个半夏有问题。”
“什么问题?”李大夫接过来。
“炮制不当,没有完全去除毒性。”白今雨指着药材的切面,“你看这里,还有白色的汁液痕迹。正常炮制过的半夏不应该有。”
李大夫仔细一看,脸色变了:“还真是!这批药不能用了。”
白今雨继续认药,不仅全部认对,还指出了另一味有问题的药材。
“这个白芷被虫蛀过,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里面己经空了。”她掰开药材,果然里面有虫洞。
三十种药材认完,全场鸦雀无声。
“服了吗?”王大山看向陈雁。
陈雁脸色发白,但还是硬撑着:“认药材不算什么,得上山采药才见真本事。”
“行,那就上山。”白今雨说道,“一个时辰,看谁采的药材价值高。”
两人各自背上背篓和工具出发了。
陈雁去了东山,那里路好走,平时也有人去采药。
白今雨首接去了西山深处。
陈雁到了东山,开始西处寻找。
“找到了!”她看到一丛植物,“这是益母草。”
她小心地挖出来,放进背篓。
接下来,她又找到了车前草、蒲公英、野菊花等常见药材。
“这些应该够了。”陈雁看看背篓,己经有十几种了。
而此时的白今雨,己经深入西山腹地。
她的眼睛像扫描仪一样,快速搜索着。
“血竭。”她在一棵老树的树皮裂缝里发现了暗红色的树脂。
她小心地刮下来,用油纸包好。
这东西可贵重,是上等的活血化瘀药。
继续往前走,她在一处阴湿的山坡发现了一丛植物。
“天麻!”她眼睛一亮。
野生天麻很难找,这一丛至少有七八株。
她小心地挖出来,每一根都完好无损。
除了留下一两株放在背篓里,其它的她都移栽到了空间里。
“咦?”她在挖天麻的时候,发现旁边的腐木下有东西。
扒开腐叶一看,竟然是两株灵芝!
“今天运气不错。”白今雨笑了,一株收进空间,另外一株还是放在了背篓里。
时间快到了,她开始往回走。
路上又顺手采了些其他药材,一半放背篓,一半移栽到空间。
两个小时后,两人都回到了大队部。
“我采了十六种。”陈雁先展示自己的成果。
李大夫一样样查看:“益母草、车前草、蒲公英,都是常见的,不过采得还算完整。”
“该我了。”白今雨把背篓放下。
李大夫打开一看,倒吸一口凉气。
“天麻!还是野生的!这么大的个头,少说也有五年了!”
“这是什么?”王大山指着油纸包。
“血竭。”李大夫小心打开,“好东西啊!这玩意儿可遇不可求!”
“还有灵芝!”有人惊呼。
“这株何首乌也不得了,看这个头,怎么也有五年了。”
最后清点,白今雨虽然只采了八种,但每一种都是珍贵药材。
“今雨采的这些,价值至少是陈雁的三十倍。”李大夫做出判断。
陈雁的脸色难看极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