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王妃,宁王暗中截断通往京畿的几条重要商路粮道,尤其是丝绸、茶叶和部分军需物资。”
“表面是‘流寇作乱’,意在制造京城恐慌,削弱朝廷威信,并将矛头间接指向被禁足的王爷!”
“茶叶……丝绸……”苏小满在头脑里快速风暴,以现在古代落后的技术,短时间之内肯定是没有办法快速生产,如果有机器……
“有了!”
苏小满眼睛亮晶晶:“我可以给你画个图纸,你按照图纸让工人做几台机器出来,丝绸不就是麻和纤维吗?这个好办……”
苏小满兴奋地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就在纸上画了起来,虽然她字写得不怎么样,但是画画可是她的强项。
之前暑假工还在舅舅的纺织厂实习过,百无聊赖时还去研究过机器运行的原理。
“最早期的纺织机器好像是长这样……”苏小满回想起记忆里织布机的样子。
萧炎和追风面面相觑,“王爷,这……”
萧炎轻微地摇着头,示意追风不要出声。
“这里是提综杆,这里分经棍……对了,还有打纬刀……然后这样……经线木棍……”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这期间苏小满嘴里一首念念有词,神情格外专注。
追风多次向萧炎示意,而萧炎坐在一旁不急不躁。她也很想知道苏小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完成啦!!!终于画完啦!”苏小满拿着画好的图递给萧炎。
“王爷,让工人照着这个图纸赶工几台机器出来,以这台机器织出的布虽然不如丝绸华美,但更厚实坚韧!”
只见图纸中织布机己经初见雏形,苏小满还贴心的用笔标上了关键部位。
萧炎一脸茫然地看着苏小满,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机器,如何也想不出就几根棍子组成的东西,居然能织布?
“王妃,这真的能织布吗?”追风拿着图纸上看下看,怎么都看不明白。
“当然,机器做好后,我可以亲自给你们演示,布料不就是麻和纤维混纺嘛,简单!到时候在里面加上‘火绒草’还能阻燃!应该能暂解燃眉之急!”
“这……”追风大为震惊。
“按照王妃的指示做,尽快赶工!”萧炎收起震惊,下达了指示。
“是!”追风拿着图纸匆忙离去。
萧炎用探究地眼神盯着苏小满,他没想到她还会丹青。短短几笔,就画的惟妙惟肖,而且画出的东西还是他从未见过的。
她的王妃……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王爷,你一首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苏小满摸着脸蛋。
【没问题啊,还是依旧貌美如花!】
“你何时学会的丹青?”
“丹青?哦,你说画画啊!很早之前就会啦!上学时……”
“呃……我是说之前母亲专门请过画师教过一段时日!”
【差点说漏嘴!】
“那台能织布的机器也是画师教的?”
“当然不是,是……我闲来无事,自己摸索的,之前在乡下时还试过几次!”
萧炎满眼不信,苏小满也懒得理会。
“对了,还有宁王截断的那些物资……”
“粮食方面,我教给庄头试验的‘套种轮作法’初步见效,加上之前推广的堆肥,王府庄子和几个效忠王爷的勋贵庄子,今秋收成能顶住压力!”
“至于茶叶?我们自己种茶苗!虽然要时间,但先熬过这阵!”
【还好刚穿越来时,闲得无聊,时常带着桃子去庄子闲逛。果然,任何时候,中国人都喜欢种田!】
【再次感谢袁爷爷!!!】
萧炎想起,之前有段时日苏小满经常外出,时常和庄子上的人打交道,就因这事还被母妃训诫过多次。
没想到……
“好!” 萧炎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她的王妃总能给她惊喜。
“苏沐瑶……你……”萧炎欲言又止。
“你可以叫我小满,之前娘亲……也是这样叫我的。”
【主要是苏沐瑶这个名字,她听得不习惯!】
“好!”萧炎沉声应道,不知道想到什么,耳尖居然红透了。
接着叫来府中暗卫,迅速部署下去。
“立刻将‘慈安庵’、济世堂、柳云霜三者关联的香料证据链,以匿名方式,秘密呈递宗正府宗正和……王寂!”
“同时,把柳如烟‘怀孕’的消息,以及她与‘慈安庵’的关联,透露给韩烈在宗正府的眼线!”
“是!”
“传令我们在江南的暗桩:第一,严密监视宁王‘断流’行动的执行者和路线,收集其勾结地方、截杀官商的铁证!”
“第二,查临安大佛寺!尤其是地宫!找到谢知微口中的‘玉佛’或‘钥匙’!”
“第三,盯死韩烈派去江南的心腹!我要知道他见了谁,做了什么!”
“遵命!”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晌午,追风的办事效率极高。
西苑原本是堆放杂物的院子,如今却被苏小满征用,成了热火朝天的“创新工坊”。
巨大的木料堆积如山,锯子、刨子、磨斗的声音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新鲜木头的清香。
苏小满手臂吊着,却精神抖擞得像只小鹿。
她站在一群经验丰富的老木匠和负责王府织造的管事、绣娘面前,手里拿着一张……
墨迹深浅不一、还带着几个明显墨团子的图纸。
“大家看好了啊!” 苏小满小脸绷得严肃,指着图纸上那勉强能认出是木头框架和一堆线条的东西。
“这个,是我设计的‘踏水飞梭织布机’!跟咱们现在用的那种慢悠悠的梭子可不一样!看这里,”
她努力想写好一个字,结果又歪了,引来下面几个年轻的绣娘忍俊不禁的低笑。
苏小满脸一红,清了清嗓子,假装没听见。
“咳!关键在这个脚踏板!踩一下,带动这个……这个连杆(她手指戳着图纸上一个墨团),连杆再带动这个滑框,滑框带着梭子‘咻’一下!就能从这头飞到那头!布面就宽了!”
“还有这个箝(她费力地写出一个比划繁多的字,结果挤成一团,啊呀,这个字太难写了!)反正就是那个梳子一样的东西!它这样动……”
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动作牵扯到伤臂,疼得她龇牙咧嘴,小脸皱成一团,却硬是没停下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