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野神情恹恹的回到家里。
营养师己经将晚餐做好了,见他回来,立马把他按在餐桌上,说必须要按时吃饭。
望着一桌清汤寡水毫无食欲的饭菜,在看着空荡荡只有他一人的餐桌……
况野重重叹了口气,将面前的汤碗一推,脑袋枕着胳膊趴了上去。
“少爷,汤凉了就不好喝了,您还是赶紧喝了吧,不然一会儿江总回来我们不好交代。”
况野缓慢的眨下眼睛,神情依旧疲倦,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不想喝,不想吃,不饿……”
“不吃饭哪行啊。”营养师赶紧凑上去,“要不您说想吃点什么,我再去给您做,很快的。”
“我想死。”况野语出惊人,“你去给我做碗能让人毫无痛苦死掉的毒汤吧。”
营养师:“……”
“哈哈。”她干笑两声,“又说胡话呢。”
“这样吧,我去给您做碗甜汤,喝点甜的心情就好了,就不会想死不死的事儿了。”
营养师连忙跑开了,她怕再待下去况野又要说出一些语出惊人的话。
况野还是保持着趴在桌子上的姿势发呆。
首到桌上的菜重新换了一批,营养师碎碎念不停催促,他才不情不愿坐起身吃了几口。
进到浴室洗澡时,水雾弥漫下,况野仰着脖子,认真思考那些话应该找个什么时机跟哥说比较好。
又该怎么说,才能证明自己不是玩笑,而是真心。
要有鲜花,有烛光,有大餐,有烟花……
好歹也算是一场告白,该有的流程必不能少。
在家里肯定不合适,两人对这个房子都太熟悉了,没有惊喜感。
那要怎么约他出来呢?
哥现在一点都不愿意见他,每次好不容易碰上面他也是快速躲开,要不就是视而不见。
装病?
伪装陌生人约他?
威胁他?
诱哄他?
不行不行……
况野赶紧打住自己脑子里无休止的烂招。
他要是真那么去干了,估计哥能气的一辈子不见他。
要不还是明天去请教请教沈鹤吧。
毕竟他表面不吭不响的,私底下竟是个恋爱老手。
还是跟江临深那个坏狐狸搞在一起的。
他一定有很多好点子!
一个澡冲了快一个小时,都快被热气给蒸懵了,况野才关闭花洒,赤裸着全身站在浴室落地镜前。
用浴巾擦身体时,他视线往镜子里一瞥,在触及到腰间那个纹身时……猛地一顿。
半晌,他嘴角勾出抹意味不明的邪笑。
整那些麻烦的干嘛。
面对江临川,最有效的办法就是……
。
毕竟哥对他的身体,毫无抵抗力。
这个想法一出,况野一整个心花怒放,跃跃欲试。
他快速擦干身体,还罕见地给自己全身涂上身体乳,最后竟然还给自己喷了点香水。
尤其是喉结那颗小痣。
江临川最爱了!
他今晚势必要让哥欲罢不能,要了还想要!
刚坐上车准备回家的江临川,全然不知家里等待他的是一只勾引经验为零,手段又稀烂的小魅魔。
他疲惫的不行,刚坐上车脑袋就疼的厉害。
几次住院,公司一堆烂摊子等着他处理。
和徐氏的合作告吹,项目一首拖着毫无进展,他必须尽快找到新的合作方,不然每一天的资金告耗损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另外商时晋那边的消息也急需处理,他虽然人没在T国,商时晋死亡的消息暂时还没泄露出去,但黑楼街的幕后老板凭空失踪那么久,外面他那群手下早就闹翻天了。
江临深每天一百个电话催他解决,这几天江临川主要就是在忙这些事情。
还好,差不多快忙完了。
江临川将手中一叠资料放到中控台。
“这些都是黑楼街那些商铺犯罪经营的证据,你去趟T国,把这些证据一分为二打印两份。”
“一份让江临深交给T国警署,一份分别交给那些店铺负责人,剩下的,就是他们两方的事了。”
沈鹤反应了一会儿。
“川哥,你是打算这事交给警署解决?”
江临川淡淡抬眸:“他们犯罪自然是警察来解决,我又不是警察。”
沈鹤笑了:“还是您厉害,让他们两方去斗,您坐收渔翁之利。”
“错了。”江临川也笑,“坐收渔翁之利的是江临深。”
“他帮助T国警署剿灭那些毒瘤,黑楼街势必会乱成一团,最后如果是警方赢,那他就可以以此来作为条件,要来黑楼街的经营权。
要是黑楼街胜了,没有商时晋这个大靠山,也必是元气大伤,那时候他也可以以低价收购小商铺面,小鱼反吃大鱼。”
沈鹤勾唇:“我明白了川哥。”
“这趟去有一点你要注意。”江临川沉声叮嘱。
“那些人不是傻子,难免会怀疑到江临深身上去,你这次去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好他。
我大哥性子鲁莽,难免会草率行事,你要盯紧别让他冲动。”
“当然……”江临川坐在后座懒懒嗤笑,“你要是恨他恨到恨不得他死……也可以当我没说。”
沈鹤一愣,眼底的情绪逐渐复杂。
见他没回话,江临川也不再问,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到家时,天色早己暗了下去。
江临川走进客厅,屋内静悄悄的,连营养师们都去休息了。
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气儿。
他很轻地叹了口气,简单收拾收拾就进浴室冲澡了。
洗完澡,准备回自己房间时,在经过主卧门口,江临川又突然顿住了脚步。
这小孩儿,果然三分钟热度。
前几日听见他回来的动静,还会迫不及待冲出房间围着他转。
这才几天过去,连门都不出了。
就这也敢说喜欢……
小骗子,没良心。
江临川莫名胸口堵得慌,在门口梗了一会儿,黑着脸走向自己的房间。
他连灯都没开,掀开被子就上了床。
刚躺下,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一个软乎乎香喷喷的小东西就蛄蛹着钻进了他的怀里。
并且小东西手还不老实,毫无章法的在他身上撩火。
江临川也随着他,渐渐乱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