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哥哥是你对吗?”
回的路上,唐莹沉默了一阵,问我。
“你瑞伯的菊花?”
我装糊涂。
她笑,“这个我也想问。”
“你觉着是就是吧,”我捡了片树叶,在脸上刮了刮,“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也难辨,你心里什么样子,我便是什么样子。”脑海里跳出管丛,这话是她说的。
“也就是说探花哥哥认了?”她道:“你总能给人惊喜。”我道:“凡事要沉着应对,傀儡而已,让他占些便宜又不会怎么样。不是我拦了你那一把,令尊这个局就是能维持下去,也必然会有很多麻烦生出来。”
她摇头,“不一样的,这是底线。傀儡的感觉都在我身上,若然被姓郑的得逞的话,雯儿会一辈子不安的。”
“唉,关心则乱,”我道:“短短的中午,你看你已经连续失误两次。你知道的,若雯傀以死相逼,郑西河会收手的。”
她受教点头,听我继续道:“他父子二人背负骂名,结交之心丝毫不亚于令尊。郑西河之所以如此嚣张,只不过是想获取更多的筹码,继续营造出他们处于主动一方的优势。事实上,打他们踏上天北城第一步,就已经输了。真正的博弈是在令尊和郑孝顷之间,不是你们,不过借你们拉扯而已。你要是把棋盘掀了的话,还怎么继续?”
她不响。
我接着道:“他对你恶劣,是想通过令尊的态度,看能把事情推到哪一步。令尊也一样,看他们能走到哪。等他们推不动了,他才会出手。双方目前都还处在试探的阶段。郑西河这个人虽然无耻,但也不是没有分寸。目前就先这样吧,可以适当地给他一些钉子,但切记不要强硬到让他觉着你不能欺负。把握好分寸,一步步把他钓着。上来就下马威,他们这棋可真够烂的。”
见她有些失落,我心下哀叹转而安慰她道:“也不要太往心里去,已经发生了,吸取教训就好,谁都是这样过来的,”又把她拉回到学生时代,“没必要把模拟考试的失误看得太重,谁都想表现得完美,可老天爷偏偏不让他完美,”又拿我自已举例,“我不也会失误吗?要不是你纠正我赌局还可以走得更深,把另外两个也卷进来的话,我已经错过这个机会了。”最后点睛道:“你因此看低我了吗?”被我看穿心思,她有些脸红,但也终于释然了,默默地点点头。
谁都想在喜欢的人面前有个好的表现,留个好印象。受此心理支配,人会特别的敏感。尤其是女孩子。也怪我把话说重了,以致让她这样。其实根本没有啊…
到了松雪楼,她先美美地洗了个脸,又上了个厕所,出来见我躺着,她坐到沙发上翻画册。知道她要走了,我双手垫于脑后,道:“郑西河那边,如果真有不测,随时通知我就行。其他你注意安全。这边结束,我会外出一段时间。”坐起来看她道:“我是说我外出,不是李探花。”她明白地点点头,不追问不打听,要我注意安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