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巨响,有若雷鸣,我跟东方酗分由两个方向摔出擂台。我胸口中了他一掌,他则被我打了头。都被耗得那样了,而且还是临时变招,但东方酗那一掌仍旧饱含了巨力,使得我胸口如被长柄锤抡了一样,难受得几欲要惨声呼痛,倒翻落地,收不住势子急退几步才艰难地立住,摇摇欲坠,弓身做喘,那一刻整个天地都是晃的…
摔往另一个方向的东方酗则直接倒地不起,但还活着,这令我暗呼可惜。当时我错开一掌,击他天门,神色不可谓不狰狞,但叫人可惜的是,虽则得手,但此人的应激能力大大超出了我预料,临场变招的一掌都快至把我那一掌挡去了七分力,未能把他头骨击碎,只是打破了头皮令他重创。
全场大哗,凌清照悲呼:“酗儿…”雯傀惨声哭叫:“哥哥…”东方白怒喝:“李探花你他妈我杀了你…”没用的,被看住的情况下,他们根本过不来。这场赌局捆绑了太多人的利益,不容任何干涉的事情出现。
另外则有各种议论传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快了。这一阵绷得天上地下都李探花的影子,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可惜了,本来稳赢的局面,但李探花急于求成,错失良机。”、“连东方酗都撂倒了,李探花牛。”、“果然真爱无敌,嘻嘻。”、“酗少就这么倒下了?”、“……”
从常理上讲,此时东方酗报废在地,暂时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是我击毙他最好的时刻,但可惜的是,我已经惨到连站立都几乎成问题,哪还有余力再去攻击他。虽然看似占了点上风,在那挺着,其实压根就没比东方酗好,大家半斤八两罢了。
于那短暂的恢复期间,呼吸声擦拭着我的耳膜,使我觉着全场都是我的呼吸声。随着一声惊呼,“快看,他起来了!”我心下苦笑,果然还是他更快走出来,硬实力从一开始就不在我这边,自然会被他追上来。
远远的,他长剑拖地擦出金石声,于五十米外缓慢地往我迫过来,破衣烂衫的样子,不可谓不惨,胸口大片的血渍,头上脸上也是,但这全都被他坚毅的神色所掩盖,褴褛的衣衫非但没有拉低他,还更好地衬托了他硬汉的光芒,战意在一点一点往上推,虽则有些步履蹒跚,虽则有些重心不稳,可光芒不退。
全场静寂。
他于十米外立住,终于开口:“如果这就是你的全部,那么结束了。”神色悲愤,甩出长剑,扔的一声。他紧随其后,以八步赶蝉的身法闪至我身前四米处,又从身后踢出一把长剑,双手握住,往我横切过来,剑势之狠,空气都被擦出耀眼的火花,还伴着雷声…
我冷笑一声,“不知所谓。”食指上的金刚圈愤然甩出,磕住首剑,跟着仰身似退实进,险险避过横切一剑,至他右侧,恰到好处地一指点中他左膝内侧的肿块,向前滑出。
他嘶的一声,瘸了有一瞬,疯了一样往我反杀过来。我腾的跃起,一记虚空劲打出,他不知死活居然跟我对轰爆出巨响,被巨力震的倒地滑出数米。起始一交手,我就看出他最大的破绽。以他的实力,左膝内侧的肿块居然这么久都没消,那就有问题了,所以上来就攻他痛处,果不其然,他这里有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