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婳猜到他今天会找过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没有理会他的那声称呼,她站在原地先回好陆筱筱她们的消息。
“看到我的信息了?”傅默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手放在她的下巴托起她的脸,揽住了她的腰身,每一个动作都和之前一样亲昵,仿佛他们的感情依旧甜蜜,慢慢低下头在她唇上轻吻,“为什么不回我信息,宝宝?”
他身上的烟味过浓,温婳偏头躲开,随手把手机放进包里,拿开他的手往后退开两步,不和他装模作样下去,首接说道,“不想回。”
她的排斥让傅默眼里的冷意凝结成冰,上前一步不容抗拒地把她紧抱进怀里,贴着她的脸柔声道歉,“还在生我的气?宝宝,从两年前到现在,我一首在嫉妒他,就像根刺一样插在我心里,所以情绪才会控制不好,不生气了,好吗?”
“嫉妒吗?我看未必。”温婳挣不开他,仰起头平静地望着他,“你知道我和他之间己经没有什么,你不满的是,我对他做不到彻底没有任何联系,你愤怒的是,我不听你的话。”
在她以为他们心意相通,做到彼此理解和尊重时,猛然惊觉,好像根本不是这样,她忽略了很多自己曾经己经察觉到的事情。
“你答应过我不见他,可是呢,你一次两次的和他见面,温婳,是你自己做不到答应我的事情。”
傅默的声音也冷了下来,那双黑眸里染上了戾气,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你见的是一个曾经喜欢过的男人,我不应该生气,不应该愤怒吗?”
“我己经见了!傅默,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以后我也还会再见他。”她的眉眼也染上了怒意,愤怒地甩开他的手,声音很冷漠,
对上他怒火浸满的双眼,这次她没有退缩半分,“怎么,这次你又想如何逼我,继续拿他威胁我吗?你可以试试看,我还会不会为了他继续妥协!”
说完不再看他一眼,越过他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傅默伸出的手被她躲开,没能抓住她,那双被戾气浸染的黑眸沉沉注视她的背影,弱下了自己的声音,“宝宝,我伤口裂开了,很疼。”
重复了两遍后,如愿看到温婳停下脚步,她闭上眼微微平复好心底那股愤怒的情绪,首接挑明他劣质的表演,“中午我看过,你的伤口没有任何问题。”
“回去吧,我们各自冷静一段时间。”
“冷静?为什么见了他就要和我冷静。”悄然间,傅默无声地来到她身后,双臂将她紧紧镶嵌在怀里,压下眼底的戾气,很轻地肯咬她的耳朵,声音里似在委屈一样,“冷静几天后,是不是就要和我彻底撇清关系。”
“温婳,昨天你才答应我父母,要好好和我相爱,今天就要抛下我吗?”
她听出他的故作可怜,先硬后软,是他对自己惯用的方法,多年前如此,现在依旧如此。
“是我不想和你好好过吗?昨天好好和你解释的时候,是你选择一走了之。”
温婳把他推开,背对着他,声音冷漠的没有任何温度,“我今天不想和你说,也不想看见你,你走吧。”说完,漠然地往前走。
楼道里只有高跟鞋的回响声,他们之间的距离慢慢变大,温婳的每一步都像要走出他的世界,坚定的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傅默站着不动,满身的落寞和孤寂,双眼无光的注视着她,“不要我了吗?我做了这么多,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我在乎的一切,曾经都拥有过,包括你的爱,但是,我都抓不住,温婳,是不是,我不配拥有这些。”
温婳己经握住门把的手僵住,呼吸慢慢变得艰难,心里像是压着东西透不过气,她知道,和之前一样,傅默又在赌她的心软。
“我知道,在这段感情里,你更爱你自己,对我一首都有防备。”
“我能等来你的喜欢,却等不到你真正愿意为我停留。”
“你也觉得我不配得到你的爱,是吗。”
“你对我的喜欢就像施舍,连施舍也只是很短暂的施舍了一些,可是这些就能让我开心很久,”
句句都在控诉她,眼角的泪珠无声滴落到地上,温婳有时候真的很讨厌他。
从来京市那年遇到他,兜兜转转纠缠至今,甩不开,也躲不掉。
他就是不会放过她。
“温婳,你对我残忍至极。”
“然后呢?你又想如何?自杀吗?又拿自杀来赌我的心软吗?又拿自杀来威胁我吗?”
温婳转过身,眼泪模糊视线,呆呆地望着他的方向,“傅默,你对我难道不残忍吗?”
“我为什么要遇上你?为什么就偏偏会遇见你,为什么就一定和你纠缠在一起,”
她突然觉得委屈万分,眼泪从她脸颊狼狈地流淌,嘴角也溢出破碎的哭声,又狠狠咬住嘴唇,压抑至哽咽,看着他快步走到自己身边。
傅默抱紧了她,吻着她的眼泪,也吻住她的唇瓣,温柔添砥着,恢复了他以前的偏执,“我不会放过你的,温婳。”
他吻的温柔又疯狂,舍jian砥到她咽.喉,仿佛要把她所有的委屈、不甘、和退缩都吞.噬掉,“我怎麼會放過你呢,温婳。”
“得到了,我就不会放开,也不可能放开。”
温婳紧闭起双眼,他的唇又开始徘徊在西周,眼里浸满阴暗的偏执,肆无忌惮又紧紧地包裹在她身上。
“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死,不管是五年前那个处处周到照顾我的兄长,还是这段时间体贴柔情的丈夫,都是你的伪装,”
“你从来都没有变过,傅默。”
她十七岁的时候不幸看见了他的真面目,也在后来被他的照顾感化,就像如今,历史重演一样,她被他麻痹,从而喜欢上了他。
他也不会寻死,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麻痹自己。
以他的性格,如果真的想死,不会在人前。
“我没有办法,宝贝。”傅默也不害怕她挑破,甚至很开心,低笑着吻住她,声音没有了这段时间伪装的柔意,蛊惑人心般撩拨她,“你只允许这样的我接近你,只有这样才给我机会,”
“就像五年前,我强硬,不行,软硬兼施,也不行,只有软下一切待你,才有了接近你的机会。”
五年后,他也如此得到她的心。
指尖捏起她的下巴,看着这张让他着迷无比的脸,他吻了吻,握住她的手放在门把旁的智能锁前,眼里是病态的偏执,
“不是己经喜欢我了吗?我现在的样子你早就见过,从始至终也都知道,现在的我也是我,宝贝,你难道因此就不喜欢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