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诶,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啊,那么长时间…的事儿。”陈俊南道
“就说你是什么时候觉得我和沈妄是相爱的关系的。”齐夏道。
“咩?我没听错吧?”乔家劲震惊道:“骗人仔和靓仔…”
陈俊南看着乔家劲这熟悉的反应,叹了口气:“这…老齐,我一直对这方面很迟钝的,况且我们在这鬼地方轮回,谁有那个心思关注情情爱爱的?就是…有一次我…听到…”
“你非要这样做?我说过预见过你走这条路,我们就不能规避它吗?”沈妄压低的声音响起。
“沈妄,这世上的路有很多条,而…”齐夏的话没说完,两人在黑夜中喘息了一会。
就在陈俊南以为不会再有人开口的时候,沈妄笑着说:“人机啊你,道路哥。”沈妄笑了一会儿,慢慢又转变为哽咽:“你就…就不能再等等我吗?我…我马上就…要成功了,你知道的…我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更接近…”
“怎么这么爱哭?陈俊南叫你小狗儿你还真是啊。”齐夏叹了口气:“沈妄,我相信你,但我…也有私心,我不想你走上这条路。”
沈妄有些自嘲地笑了下:“齐夏,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还不了解你吗?你才不是个恋爱脑,至少对我不是,说实话吧,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我隐瞒了一些事情,所以…不再信我了?”
齐夏好似在呵护一枝即将掉落的山茶花一样,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柔和语气说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可以不说,但沈妄,不要怀疑我的真心。”
“你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沈妄的声音更小了。
齐夏气笑了:“我跟你做那种事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陈俊南停了一下,本来以为沈妄和齐夏多少会有些反应,但此刻的两人却像是两座石雕一样,僵在了那里。
反倒是乔家劲一开始感觉奇怪,现在倒是好奇了起来:“俊男仔,那种事是什么事嘞?”
陈俊南只是道:“老乔你还小,不懂是应该的,我接着讲了嗷。”
见两人仍旧没反应,只有乔家劲亮晶晶地催促他,好像在听一个睡前故事。
“不是,你这说的跟什么十八禁一样,就只是打了个啵而已。”沈妄说道
“只是?沈妄,看来你的经验还是太丰富了。”齐夏道
沈妄的声音慌张起来:“不是,我…好吧我是想说…”
陈俊南还没讲完,一阵巨大的钟声带着能打碎玻璃的力道抽了众人一个耳光。
过了足足两分钟,陈俊南才从耳光的遗韵中缓过神来:“嚯~~这么大声音的回响,谁这么晚还参加游戏呢,看来终焉之地来了不得了的人啊。”
齐夏不语,看向沈妄。
见众人不语,陈俊南挠了挠头:“我接着讲昂”
“行了,洗洗睡吧,我看陈俊南你想象力太丰富了些。”不知为何,本来以为沈妄多少会有些脸红的陈俊南却瞥见了沈妄有些铁青的脸色。
而齐夏的脸上挂满了怀疑与恍惚。
沉默犹如散开浓稠的雾一般在空气中弥漫着。
直至睡前,两人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几人来到了人鼠的场地,本来这里人迹稀少,应该不会有多少人经过,但不知为何,这次竟然有人在参加游戏。
“鼠人,把道分哥哥几个呗。”黄毛说道
”抢…抢生肖的道你们知道是什么后果吗?”人鼠咽了一口口水。
“大哥,这…”绿毛有点害怕了。
“怕什么?这里又没有警察!谁能发现?”光头道。
“鼠人,识相点,别让哥哥们亲自搜身啊。”黄毛狞笑着靠近。
“嚯~~看看这是谁呀”陈俊南道:“已经出息到要和小孩儿抢东西了。”
“几位,又见面了。”齐夏冰冷的声音响起。
“你们谁啊?”黄毛说道。
身后的乔家劲走上前来:“黄毛仔,抢小孩子东西可不是一个好的行为啊。”
“我草,老子用你指点吗?”光头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又飞快地被制服了。
沈妄把人鼠拉了过去,蹲下来柔声道:“小老鼠,这包零食是那边那个白色地虎托我们带给你的。”
人鼠刚刚一直很镇定的声音有些哽咽地喃喃道:“虎叔叔吗…”。
沈妄罕见地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识地要看齐夏,想起来后又转过头:“陈俊南,来给我们小姑娘讲个笑话。”
“笑话…笑话…我这一时半会哦有了「愚公移了一辈子的山,临死前对他的儿子说“移山,移山”,儿子们深情回答说:“亮晶晶”」”
沈妄无奈地拍了下陈俊南的脑袋:“谐音梗扣钱的。”
人鼠笑着说道:“谢谢哥哥,帮我跟虎叔叔说我很想他。”
沈妄点点头,陈俊南眼神凌厉地看了一眼被乔家劲制服了的三人,对沈妄耳语道:“小狗儿,要不要…”他比了个杀人的动作。
沈妄看了眼人鼠,道:“出去再说。”
“哥哥,你们要走了吗?”人鼠怯生生地看向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齐夏感觉人鼠很熟悉,却不知道在哪见过她。
“如果我们没来,你会怎么办?”齐夏问
人鼠道:“把…把道给他们。”
齐夏皱了皱眉:“没有道,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反正白…”她闭口不言了。
齐夏没有追问,只是又问道:“若是他们要你的命呢?”
“要…要我的命?你是说赌命吗?”人鼠问:“可是跟我赌命没有什么好处啊,我的「道」很少的。”
“不止是,也可能是今天这种情况,会有人来管吗?”齐夏问。
“应…应该会,朱雀大人应该会管的。”人鼠道。
齐夏点点头,朱雀那样一个疯子也会庇佑一个孩子吗?
沈妄靠在墙上,静静地看着齐夏与人鼠交流。
就在众人要与人鼠告别的时候,沈妄叹了口气,他找到柜子里一个破旧晾衣架。
“我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沈妄道,说着他缓慢地在角落里用晾衣架画了一个圈,正好一人可以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