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问：“年龄。”
黄毛：“感觉大概二十来岁。”
绿毛：“我怎么感觉已经三十多了？”
光头道：“那分明是个十七八的小丫头！”
每个人对年龄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人看眼神，有的人看衣着，而有的人看皮肤状态。
经过几人的一阵描述，沈妄初步判断是一个年龄大概二十左右，但衣着成熟的女子。
就目前来说，沈妄还没有遇到哪个人的回响是这样的，很有可能是极道。但极道怎么会想办法加害一个生肖？也许他们都想多了，这真是一个巧合？
沈妄放几人离开，刚刚的光头立刻带着两人跑走了。陈俊南将手搭在沈妄肩上：“小狗儿，就这么放过他们？要是到时候丫给咱哥几个使绊子咋整？”
沈妄瞥了眼陈俊南，摇了摇头：“让你右边那人跟你解释。”
齐夏无奈道：“如果我们只是短暂制服他们，那可能会被反击，但沈妄的能力已经触及到他们所不了解的领域了，面对未知，人类只会恐惧。”
“噢—”陈俊南道：“不愧是老齐啊，一如既往的聪明。”
沈妄忍了一天，还是没忍住：“话说这个莫名的外号是哪里来的？”
陈俊南笑道：“你不觉得这个称呼很贴切吗？沈妄沈妄，名字中就带有一声“汪”，这是其一。”
在沈妄的眼刀下，陈俊南继续道：“其次嘛，我们小狗儿太爱哭鼻子嘛，每次不管谁死或者受伤，都鼻头红红的，眼睛湿漉漉的，很像小狗儿啊。”
“哭？”沈妄不想搭理陈俊南了，他感觉此人嘴里没一句真话，也许昨天晚上说他和齐夏的真的有一半都是他在胡说？
“也许我没说过，但在我六岁之后我就再没哭过了。”
陈俊南以为沈妄害羞了，笑道：“好好好，是小爷我瞎说的～”
齐夏却觉得不太对，他刚想问些什么，陈俊南不知道感应到了什么，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这时一声“陈俊南”的叫声才传到了几人的耳朵里，但此时人已经溜得没影了。
“王八蛋！”秦丁冬大骂一声，路过几人时还依次打了个招呼，尽管三人中只有一个人认识她。
沈妄好整以暇地看着陈俊南逃跑时狼狈的姿态，这偌大的终焉之地，还是有那么一个人是陈俊南的克星的。
几人回到了地虎的场地，在听到人鼠要几人带的话时，这个看上去无比暴躁的虎沉默了半响，答应了替几人保管道，在齐夏的几句话下，又被忽悠着只要让他见到天羊，就帮他们凑齐三千五百颗道。
两人开始交换关于天羊的信息，越说齐夏越觉得不对劲，直到地虎叹了口气：“我们几个都是羊哥的学生。”
齐夏才猛然回过神来，白羊不是余念安？那余念安究竟是谁？她在哪？
他有了一个猜测：“你说的羊哥用了七年飞升到了天羊？”
见地虎点了点头，齐夏感觉自已脑海中线索都串了起来，如果自已就是这只白羊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齐夏摸着手里的戒指，他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太对。
他看着眼前的地虎：“若他不再是「羊」而成了一名参与者呢，你还想要见到他吗？”
地虎好像明白了什么：“难道…难道你…”
齐夏制止了他：“在我搞明白一切之前别说出来。”
几人就着漆黑的夜色回到了天堂口，沈妄和齐夏前往天台寻找陈俊南。
一路上两人无话，气氛仍然凝固。齐夏看着沈妄受伤的那只手道：“沈妄，很多事情…我还没想明白…”
沈妄打断他，笑了一下：“你不会真的信了陈俊南了吧，我感觉他满嘴跑火车，或者磕cp上瘾了，自已编的吧。”
齐夏没有拆穿他，如果沈妄真的不信的话，昨天晚上的钟声就不会响。
“就算是真的…你想啊，你没记忆了，我也没有了，这还是当初的咱俩吗？”沈妄停下来，看向远方：“就等同于又投胎转世了一次，都该各自奔往新生活才是啊！”
沈妄伸了把懒腰，感觉自已在一瞬间似乎丢掉了什么东西，周身都一轻，他快走几步，发现齐夏并未跟上来，他回过头。
黑暗中，天堂口四处的灯火掩映在齐夏的目光中，沈妄的心一跳，许久没呼吸过的喉咙中涌入了一口新空气，却感觉到了一种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