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嘴硬心软

沈妄看了齐夏一眼,齐夏总觉得那一眼有些过于意味深长了:“那你最好说到做到啊。”

乔家劲摇摇头,说道:“真是不讨人喜欢。”

沈妄将乔家劲和甜甜拉到一边,用自以为悄悄地语气说道:“我跟你们说齐夏明显是个口是心非的…”

齐夏在前面说道:“我听到了。”看到后面的乔家劲和甜甜对沈妄的话一脸深信不疑的样子,“但我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众人敷衍地点点头,还是一脸信任地看着他,乔家劲甚至眨起了星星眼,看起来现在他说什么都听不下去了,齐夏瞪着始作俑者。

沈妄笑嘻嘻地问道:“你不是说你是个骗子,说的话只能信一半吗?”

……

众人来到一栋栋低矮的民居附近,看到了一个动物面具,是十二生肖之首—「鼠」。人鼠身材矮小,开口后竟像是个小女孩。

在人鼠介绍完规则后,甜甜说道:“让我来吧,死了也没关系,出去或者不出去对我来说没区别。”

沈妄又感觉自已头隐隐作痛起来,他一边用手掐着太阳穴,苦笑道:“这么说来,出去或者不出去对我来说才没区别吧,甜甜姐,你看起来比我大一些,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甜甜点点头,又看见沈妄苍白的神色,关心道:“你…没事吧?”

沈妄想起甜甜在说谎者中说的故事,“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如果我们出去了的话,我会去找你。”

“你…”甜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她和沈妄也不过相识两天,没想到他竟然许诺出去会找她。

沈妄伸手,“我来吧。”

齐夏看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反对,只是额外嘱咐了一句:“小心。”

沈妄进去,看了一眼,将货架上的东西全都推到了地上,然后关上灯,“没有吗?”他喃喃道,他看到旁边的罐头,如果要开罐头的话,时间上肯定是来不及的,按理来说,游戏中不会设计一个“不可能”的胜率。

那么,问题肯定出现在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谁都想不到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最初的巨响过后,屋子里就没有传出任何响声了,“靓仔他不会在里面睡着了吧。”

齐夏同样在思考,鼠类游戏究竟象征着什么?

人鼠在外面敲了敲门,说道:“还剩10秒。”

令人没想到的是,沈妄打开了门,人鼠见状问道:“你…是要放弃吗?”

沈妄笑道:“你确定这个「道」在房间里?”

人鼠打开门,走了进去,“在啊,你应该还没找全吧。”

沈妄笑着点点头:“现在确实在了。”乔家劲问道:“靓仔你在说咩啊。”

“因为道就在你身上!”他缓缓从她的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一个金珠。

“这…真是神了,靓仔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妄打了个哈欠,将道抛给齐夏,“齐夏,解释!”

“哦?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齐夏说道。

“怎么可能?”沈妄望向齐夏,发现他眼中有着一点玩味,嘴角也上扬了一个角度。无奈,他只能解释了一下自已的思路以及最后人鼠是进入房间才说的「在」。

齐夏则补充了下自已对于鼠类游戏的理解,人鼠只能又从兜里掏了一个道递给沈妄,看样子很是不情愿,好像一个真正的小孩子那样。

“你几岁了?”沈妄问道。

“几岁?记不清了。”人鼠苦笑一声。看来人鼠也来到这里很久了,可听声音也才十几岁,难道她从几岁就过来当生肖了,压榨童工先不说就算是过去了几年,也不至于记不清自已多少岁吧。”

沈妄将道递给齐夏,齐夏却没接,“这道是你赢的,你拿着吧。”

沈妄说道:“我兜浅,容易丢,你保管吧。”但齐夏总觉得沈妄不是让他保管这么简单,他看起来对「道」一点不在乎,就像对「出不出去」也无所谓一样。

他们继续朝前走去,没走多久,一个眼镜男招呼他们:“哥们!你们是良人吧?”

“良人?难道这里还有“不良人”吗”沈妄感兴趣地问道,他想起了一部动漫。

可对方明显不理解他的梗,“什么「不良人」?我们那叫做「癫人」,良人是正常人的意思。”

眼镜男接着向他们推荐了一个牛类游戏,并试图拉他们入伙。齐夏思考了一下,决定先听下规则再说。

在听到牛头人说道最终的得道数量时,众人都不可置信,甜甜问道:“人牛,你不会赖账吧?”牛头人纠正道:“我是地牛。如果你以为我是人牛,恐怕不会有好果子吃。”

地牛,人鼠,天龙…这些到底有什么区别?难道是按照游戏难度划分的?

“你们觉得「牛」是什么游戏类型?”

“额,恐怕是我和齐夏最不擅长的类型。”沈妄在一旁尴尬地说道,“不如我就不参加了吧。”

齐夏解释道:“大概是体力型,不过这只是猜测而已,你确定要放弃?”

乔家劲拍了拍沈妄的肩膀,“唉,这有什么的?你们叫我一声大佬,我带你们过了。”

“大佬?”沈妄想到,这种称呼不是过去香港黑帮的称呼吗,现在还流行吗?

乔家劲以为沈妄真的叫了,笑呵呵地揽上他的肩膀,“靓仔,你放心,我一定罩着你!”

齐夏却明显不服气,沈妄叫一声倒没什么,毕竟年龄小些,但他和乔家劲看起来年龄相当,凭什么也要叫他大佬?沈妄感觉话题开始偏到了太平洋,他们竟然开始比年龄了,沈妄真想把齐夏摇醒,并大叫你ooc 了喂。

没想到的是乔家劲竟然说了一个谁也没有料到的数字“79年”

这……实在是太荒诞了,但乔家劲完全没有必要说这样的谎,联想到之前的事情,沈妄心里渐渐浮现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想法。

见沈妄面色凝重,“你在想什么?”齐夏问道。

“有没有可能,乔家劲并没有说谎?”

什么叫做没有说谎,要是79年生的,乔家劲如今都是一个中年男人了。

还没等他想明白,小眼镜兴奋的叫声传来,看来他们等的人来了,是一个面相凶悍的大汉。

众人进入房间,随机分组后,齐夏和乔家劲分到了一组,而另一组则是沈妄和甜甜。沈妄一脸绝望地看着他们,仿佛是在跟他们道别。齐夏本来有些为他们担忧,但看到他这个夸张的表情后,心里不知为何轻松了一些,这家伙应该有些底牌在。

等到齐夏死里逃生回来后,甜甜和沈妄还是没回来,齐夏心里不安,难道说他们真的死在了这场游戏里?他死死扼住自已的手,只觉得血气上涌。

等了五六分钟后,只见之前的那个凶悍的大汉鲜血淋漓地走了出来,而甜甜和沈妄也走了出来,虽然沈妄显得狼狈了些,但大体没什么事,但得知竟然有人真的打死了一头熊后,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甜甜讲述了经过,这时张山却走了过来,看起来来者不善。

“我听说,你跟我兄弟发生了点事。”

齐夏点出老吕从他这里买了命的事实,张山听得火大,正要说些什么,沈妄比了个「停」的手势,对齐夏说道:“又不好好说话了是吧。”

“大哥,此人最会逞嘴上功夫,人称刀子嘴豆腐心。”沈妄向前一步,从张山刚刚一上来就将黑熊杀死而不是等众人将它体力耗尽再杀死的举动看出来张山应该并非会背诺。

齐夏看了沈妄一眼,不明白他此时的举动,现在对方来者不善应该先下手为强才对。

“我翻译一下哈,他的意思是他救了你兄弟的命,代价是几颗道。”

张山看了沈妄一眼,他看起来在这群人里极为年轻,一看就是没怎么吃过苦的富家子弟。但对方的眼神里有些什么坚挺的东西,好像什么也无法将其摧折,使人不会因为他的年龄就轻视他。

“你小子看起来顺眼多了。”张山将手里的两个布袋递过来。

齐夏有些不可置信地接过「道」,心中也开始怀疑,就这么简单?难道真是自已说的话导致问题变复杂了?

张山试图劝齐夏和乔家劲加入天堂口,甚至说出了「逃离者的笔记」这样的消息,本来沈妄并不感兴趣,但这个笔记勾起了一点他的好奇心。

张山走之前,齐夏竟然将一半的布袋又还了回去,在沈妄“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眼神中,张山也开始相信沈妄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称号了。

齐夏还想说些什么,奈何沈妄一脸「我看你还要怎么狡辩」的眼神下,只能无奈地抚了抚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