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琛虚心听着,一副受教的样子:“知道知道。”
陈嫂子说:“不光是怀着得小心,孩子出生你也得给你媳妇好好补补。”
突然想到琛子和他媳妇的双亲都没了,到时候没个伺候月子的人,热心的她就要帮忙,
“到时候你媳妇儿生了就叫我过去,我给她伺候月子。”
“真的啊陈嫂?”周景琛等的就是这句话,激动又高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陈嫂笑着:“客气啥,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帮点忙也是应该。”
事办妥了,周景琛身上也轻松不少:“那成,等着我过些天弄了好东西还给您送来。”
陈嫂子瞪着眼嗔怪他,但始终盛着笑意,一脸慈爱:“这像什么话,我啥都不缺,你敢送来我就扔出去。”
周景琛耍无赖:“那我就赖着不走。”
陈嫂子坦言:“你在这住下都行。”
“我媳妇儿还在家里等着我,”耍赖无效,他坐不住,“我得走了。”
说笑着就从陈嫂子家出来,忙不迭地回家。
这个点媳妇儿应该醒了,看不到他一定会想的。
实际上姜宁醒了,看到男人不在身边:转个身继续睡…
走到家门口,周景琛装没看见就要进门。
“琛哥!”
周景琛也是服了,怎么一出门就碰上,大方地从筐里抓出一条鱼就朝他扔过去:“接着。”
鱼还扑棱扑棱的,扇了刘大柱两个大嘴巴子。
刘大柱被打懵了也不生气,反而咧个嘴角笑:“谢谢你琛哥!”这么大的鱼可以好好吃一顿了。
周景琛没和他多说,惦记着家里的姜宁,他没有声张而是悄咪咪进去怕吵醒万一还在睡觉的她。
先是打肥皂把手彻底洗干净,再进屋里。
床上一个小鼓包,周景琛怕闷着她就撩开一个被角,皱了下眉头——
瞬间又全部撩开。
里面只是他买的大号软枕,他香香软软的媳妇儿去哪里了?!
周景琛怕她被拐子拐跑了,就要出去找人。
此时姜宁啃着馒头从厨房走出来,因为嘴里那口还没咽下去说话还有点含糊不清:“老公…你回来啦,我都饿了…”
周景琛的魂差点被吓飞了,二话不说就上前抱住他,
“媳妇儿你真调皮。”
姜宁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就先顺毛捋:“你是以为我丢了吗?”
周景琛没说话,用力感受着她在身边:“……”
“放心吧没有你我哪也不去,”姜宁摸他的头发,声音又好听又软,“摸摸毛吓不着,摸摸头吓一阵。”
“真拿你没办法,”周景琛被她逗笑,吃干净她嘴角的馒头渣渣,明摆的就是要吃嘴子,还大言不惭地说,“不能浪费粮食。”
姜宁脸红起来,热热的:“放开我,我还没吃饱呢。”
“是热的吗?”周景琛拿过馒头在手心里感受了一下,“凉的。”然后就把这块馒头塞进自己嘴里,嚼巴嚼巴咽下去了。
姜宁快哭了,委屈道:“不凉…是温的,你吃光那我吃什么,我好饿…”
说哭就哭,小珍珠顺着她好看的脸蛋往下掉。
她是真的饿,结果坏男人一回来就抢她吃的:“呜呜呜我要饿死了…”吸吸鼻涕耍脾气耍个没完。
周景琛又过分了,但是己经吃进去吐不出来,赶紧弯腰求原谅:“媳妇儿这个不好吃,我给你熬鱼汤喝。”
姜宁哭唧唧:“可是我现在好饿。”
是那种会饿哭的饿。
周景琛真想捶自己胸口两下,让那块馒头出来:“柜子里不是还有饼干?先吃点饼干好不好,老公这就去做。”
“饼干都被我吃光了。”姜宁眼里一层水雾,眼眶红了鼻子也红,小可怜见的。
任谁来了不得骂他一句:禽兽。
周景琛总结语言的能力差点崩盘:“那点心呢?”
姜宁抽泣两下:“点心也被我吃光了…”
周景琛这下是真没办法了,气的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赶紧在柜子里拿了五个鸡蛋,又往大碗里倒水,撒一些盐,
“媳妇儿你坚持一下,五分钟,我保证就很快就好!”打开火猛猛烧锅底。
姜宁倚在他怀里,娇嗔道:“我要喝奶,你去给我冲奶粉。”只能稍微垫一垫了。
周景琛踩着风火轮就去。
姜宁没喝几口鸡蛋羹就熟了,他倒了几滴生抽在里面,还倒了香油。
她流口水,拿着勺子迫不及待:“好香好香。”
周景琛提醒:“小心烫。”
“哼,以后你再抢我吃的就罚你不许进我被窝。”姜宁说他一句就开始专心吃饭了,实在是饿。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几个小时前才吃饱,睡一觉就饿了。
饿的抓耳挠腮,想啃床架子。
这才啃起了不温不凉的馒头。
这也难怪周景琛为什么不让她吃,凉饽饽哪有营养,还是得让媳妇儿吃鸡蛋才有营养。
姜宁这边用勺子一边吹着一边大口吃,周景琛就给鱼开膛破肚处理干净,为晚上的鱼汤做准备。
…
“嗝!”姜宁打了个满足的饱嗝,吃饱的感觉可真好啊。
只是一吃饱又想睡觉了。
碗底还剩下一些,她就挺着肚子去喂给周景琛,舀起满满一大勺:“老公你吃。”
周景琛倒不是舍不得,实在是他不忍心再看到媳妇儿饿哭的样子,心揪起来那叫一个难受:“我不吃,媳妇儿你吃,别亏了身子。”
姜宁撑的不想动,和他慢慢说:“我吃饱了。”
周景琛看他的好气色才放心张开嘴,被媳妇儿喂的感觉可真好啊,他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鸡蛋,
“一定是勺子上面沾了媳妇儿你的口水才会这么香甜!”
“坏嘴,”姜宁脸又火辣辣起来,“你再这样我就不喂你了。”
“别啊媳妇儿,”周景琛手上切着鱼,嘴里嚼着鸡蛋,心里却在想着不可言说的东西,听语气有点像怨妇,“别的地方我吃不饱,饭你总该多喂我两口吧…”
姜宁少见的没有恼羞成怒:“那、那好吧。”
她知道他己经很克制了,连晚上接吻的时候他力度都轻了好多,生怕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