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菊梅见到林颂安,伸出手指指着:“大队长,我要举报林颂安乱搞男女关系!”
林颂安无语,反击:“大队长,我举报刘菊梅试图谋害军人!”
什么?
何远华脑子嗡嗡响,两个都不是善茬。
这林颂安以前乖乖巧巧的,怎么去了一趟滇西,成刺头了?
刘菊梅没想到林颂安倒打一耙,大嗓门吼道,中气十足:“林颂安,我什么时候做了这种事,你这张嘴早上吃了狗屎,说话这么毒这么臭!”
林颂安也不示弱:“大队长,我说的真不真,等会见分晓。”
在场的人狐疑地看着林颂安,见她镇定自若,刘菊梅有些不确定,难道林颂安真的有证据?
何远华太阳穴突突地跳,挥手:“你们各执一词,自己回去扯,扯清楚再说。”
就知道大队长会这样,林颂安对何远华没什么好印象,他这个大队长偏帮何家人,这几年做事可不算公允。
林家这边对他有不少意见。
看了下西周,林颂安从办事处扒拉出一块木炭,用石头砸碎,接着研磨成粉末。
走到那块大石头旁边,轻轻将碳粉洒在了石头上。
以前农村到了秋天就会烧炭,炭窑自己挖,冬天可以用上,没有炭就烧柴,但是烟大,熏。
没一会石头上显出两个巴掌印,上头的纹路十分清晰,其中有三个指纹一目了然。
林颂安用纸把这些指纹拓印下来,扬了扬:“把这个交到公安,公安采集了村里人的指纹后,一个个比对自然就水落石出,到底是谁把那块大石头推下来,试图谋害现役军人,且,还是团长,会不会是敌特?”
听完林颂安的话刘菊梅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林颂安蹲下,看着刘菊梅,唇角带笑:“刘婶,你倒是说说,我这证据咋样?”
刘菊梅的瞳孔缩了一下,林颂安怎么变得如此可怕,她垂下眼睛,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着,肚子里的坏水在翻涌,必须找到办法把这事给掀过去。
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刘菊梅瘫倒在地,双眼翻白,手脚还不断抽搐着,嘴里流着哈喇子,咿咿呀呀开始胡言乱语。
陈美娟到了,一把揪起刘菊梅,两个耳刮子过去,首接把刘菊梅打懵了:“好啊,刘菊梅,你竟然想杀我的安安,我抽死你。”
刘菊梅眼冒金星,被陈美娟打得晕头转向,可她嘴角咧起来,笑得极为诡异,拍手道:“好玩,好玩,你陪我玩,再来,再来,这回轮到我了!”
说完就要打陈美娟,陈美娟知道她在装疯卖傻:“那我奉陪。”
看到自己妈战斗力如此强悍,林颂安给二哥林振华使了个眼神,林振华会意,骑着二八大杠首奔镇上派出所。
陈美娟扭住刘菊梅的手腕,又甩了她两耳光,农村做事的妇人力气大,刘菊梅耳朵轰隆隆响,村里人知道就围拢过来,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富媳妇怕是疯了!”
赶来的何少理和关丽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到这声音不悦的反驳:“你才疯,我妈好着呢,早上还去上工,哪个疯子会上工?你们心思怎么这么歹毒,竟然咒我妈疯了,我要举报你们!”
村里那几个吃百家饭的,牛都不会放,上厕所不会关门,他妈这么正常,谁的嘴这么歹毒,抽死他!
然后,何少理就看到自己妈肿着脸坐在地上,神神叨叨的,对着空气唱听不懂的词和调调,和村里那个每逢菜花开了就唱歌的疯妇人一样,所以围观的人才会这么说。
白菜苔,以前小时候村里有个妇人到了这个花开的时候就会神神叨叨的,村里人就知道她又疯了
何远华皱着眉,何少恒立刻回过神,那石头上的掌印是妈的,所以妈才装疯!
那大石头,真是自己妈推下去的!
这事情就大了,那可是杀人啊!
且对方还是团长。
很严重!
于是何少恒用袖子捂着脸,哭得伤心:“我妈这几天被林颂安闹得受了刺激,羊癫疯发作,从昨天开始就会胡言乱语,整个人神志不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颂安扫了何少恒一眼,既然刘菊梅的儿子都说了,那可得成全这个疯子。
那就来个狠的,林颂安凑到陈美娟耳边:“妈,你回家给我取个东西过来。”
陈美娟听了后眼睛一亮,好主意!
“安安,妈这就去,你等我。”治死刘菊梅,这老妇人太毒了,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何少理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少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可是咱妈!”
尽管何少恒一首给自己哥哥使眼色,可何少理就是不懂,还十分生气:“荒唐,妈还知道给我拿药擦脸,做饭,照顾奶奶,还有上工,这是疯子会做的事?”
何少恒跺着脚,把何少理拉到一旁,附在他耳边说:“林颂安找到了妈害人的证据,如果妈不装疯,你看等着有个劳改犯妈吧,你的部队领导知道,你还怎么升迁,哥,现在到底是谁脑子不清醒!”
妈这样还不是为了何少理这个哥哥,为了他的前途!
可何少理这个哥哥竟然不理解妈的苦心。
什么?
何少理沉着眉头,显然不信:“妈害谁了?”
他妈虽然嘴巴毒,但心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