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晓美焰手握灵魂宝石,整个人瞬间完成变身,眼神显得格外凌厉,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开干的架势。
“放心好了,我们不是敌人。倒不如说目标在一定程度上反而相同,都是将小圆从神明的责任上稍微解脱出来。”
“看起来,你知道很多。”
对于晓美焰警惕的举动,顾世表示非常理解,他双手抱胸,饶有兴致的开口。
“那是当然,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比如,晓美焰小姐,你应该发现这个见泷原不太对劲了吧?”
由晓美焰所构筑而成的虚假现实,自然跟真实世界有着极大的差别。期间所处的一切皆由其记忆所演化,仅仅只是银之庭的前身,至少就魔法少女的时期的她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当然。”思考着顾世话语中的信息量,晓美焰将手中武器放下,“难道跟你有关系?”
“并非如此,答案不一直就摆在你面前的吗,只是你不愿意去想罢了。”
夜幕似乎更加暗沉了,如死般寂静的黑暗笼罩一切,路灯上微弱的亮光摇摆不定,顾世的话语将晓美焰此前从未考虑过的内容撕开,让她隐隐感到内心不安。
“在小圆成为神明之后,世界上就不应该再有任何魔女存在了,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一切魔女在诞生之前都将被圆环之理所救赎,其以一已之力接下所有因果……这都是你知道的事情吧?那么,为什么见泷原还会有魔女存在呢。”
晓美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真相在面前早已呼之欲出,她本来就是很聪明的女孩子,此刻却只是笨拙的解释着。
“是百江渚,她是零食魔女……”
“够了,晓美焰,你还要骗自已到什么时候。百江渚她现在是魔法少女,而真正的魔女,从始至终都只有你。”
顾世只是指出这一切,在圆环之理时代,唯一有资格成为魔女的,只剩下与鹿目圆关系极度密切,二者间因果相互缠绕不分彼此的晓美焰一人。
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晓美焰解除变身,整个人缓缓瘫坐在地上,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压的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是了,魔女这个概念本就早已不复存在,而唯一知晓的只有她自已。而她也正是接受不了没有鹿目圆存在的世界,选择了与孵化者丘比合作,通过技术手段切断灵魂宝石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以此绕过圆环之理,复现魔女出现的必要条件。
会出现现在这种状况,只能说明实验已经成功,她——晓美焰,已然魔女化。
“还有一点,我相信晓美焰你应该不会感觉不出来吧,你今天遇到的所有人……其实,全都是她们本人,而不仅仅是虚假的幻影。”
什么?!晓美焰猛然抬头,整个人脸上的表情全是不敢置信。
“怎么会……”
“怎么不会呢?丘比所能切断的只有外在联系罢了,圆环之理又岂是它们能够理解的东西。”
一点点的往上增加压力,顾世在试图开封菜晓美焰,不然就单凭现在的状态,成功的机会渺茫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要想干涉到圆环之理的本质,需要的祈愿岂止是天文数字,顾世要真能掏得出来,也就不会对于异常本质几乎没什么办法,早许愿把这些东西全给干掉了。
能不能达成两全其美的完美结局,终究还得落到面前这姑娘的头上。
“因为某个魔女的欲求,她的伙伴们全部因此被召唤到了她的魔女结界中,连同记忆也一并受到篡改,将会日复一日的在这虚假世界中生活下去。”
“小圆她也是这样的么?”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晓美焰抓住了顾世话语中的漏洞,就凭借她魔女的力量,想必也不可能影响到真正的鹿目圆吧。
“哦,她倒不是。”
顾世面无表情,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让晓美焰完全无法接受的事实。
“小圆她是主动进来的,因为没办法放下某个自以为是的笨蛋,而选择主动踏入实验场,只为让自已的友人获得救赎。”
“所以说,你要去向小圆寻求帮助吗?只要你这么做了,她就一定会帮你的。”
“没必要。”
此刻的晓美焰情绪已经平复,又回到了先前高冷的样子,黑发的女孩沉默片刻,才再度开口。
“感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但是……如果请求小圆的话,恐怕才是正好随了丘比的意吧?”
对于丘比这个种族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恐怕不会有比晓美焰更加清楚的人了。这些家伙之所以会答应帮助自已进行实验,恐怕早就在觊觎圆环之理的力量了,她怎么可能会遂其愿。
晓美焰固然存在着自已的小心思,但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主动去害鹿目圆。按理来说鹿目圆怎么也不可能被区区一个魔女影响,但现在事实就在面前,出现在这里的鹿目圆并没有作为神明的力量与记忆。
那就绝对不能找小圆帮忙……晓美焰这样想着,不然丘比很可能会在这个过程中有所操作,这是她无法接受的事情。
“也就是说,现在只需要作为魔女的我被大家击败,她们就能够回到现实生活中去吧?”
内心已经有了决断,黑色长发的少女将头上的红色发带取下,她看向顾世,伸出了自已的手。
“能麻烦这位看不清楚长什么样的先生,把它还给小圆吗?”
“居然这样就放弃了吗,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毕竟是宁愿经历数百次轮回,只为拯救小圆的晓美焰呢。”
顾世并没有接过发带,他伸出一根手指,淡蓝色的光点于此闪烁。
“就像先前说的那样,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我能够听得到你的愿望,但它还不够强烈,还缺少了一些很关键的东西。”
“能够拯救鹿目圆唯一的机会,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抓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