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以后绝对不能再容忍这种破坏和谐的人。”
“还以为龙老是个好人呢,原来是这么冷血,拿那么多退休金都不愿意帮助邻里。”
“没错啊,以前看他挺好的,真是错了眼。”
易忠海听后心中一阵不悦。阎富贵再也听不下去了,大喝一声:”够了!”
接着他一脸严肃地看着人们,语气强硬地说:“龙老为国家奉献了一辈子,这退休金是理所应当的报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工作一辈子,退休后什么也没有,你能接受吗?”
一位大妈喊道,“当然不行啊,哪有这样的道理!”
阎富贵继续说,“既然你觉得不合适,那龙老用自已劳动赚来的钱有何不妥?我看各位都在发疯!易老,作为院里的一把手,你不该纵容他们。你儿子贾东旭是你带的不是?出了事情要不是龙老,你以为能顺利获得赔偿?最后不仅没感谢龙老,反而埋怨他是多管闲事,还如此振振有词,你也真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已。 ** 群众敌视龙老,简直没有良心。龙老为人究竟如何,请各位扪心自问。”
说完,阎富贵举起了三个手指,泪水夺眶而出:“龙老啊,三个儿子啊……三个人都牺牲了!”
之后他擦拭着眼泪,正色道:“我阎富贵虽然吝啬,爱斤斤计较,但也懂得是非黑白。我为你们感到丢人!”
说完向龙老的房门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毅然转身回屋去了。
院子里的众人神情复杂,刚才还欢呼的人,此刻面带羞愧,默默地离开了。
随即一片赞扬的声音响起:“好!”
“三大爷说得好!”
“……”
刘海中凝视着易忠海,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未发一言,转身径直离开。
易忠海注意到剩下的人望向自已时眼神大变,心中清楚,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默默调转脚步往家走。
贾张氏见状急忙喊道:“老易,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你不是说逼一逼龙老,他肯定能拿钱吗?”一边说,一边快步追赶。
易忠海听着这猪队友的话,差点没晕过去,他加快了脚步,连头都不回。
龙战眼见外面的闹剧结束了,点了一根烟。没想到阎富贵最终说了那样一段话。起初他打算亲自现身,给他们留下一个终生难忘的记忆。但此时他改变了想法——让这些人尝到贫困苦果,才是最好的惩罚。
刘春花见龙战脸色依旧平静,心里松了口气,刚怕他因此动气。
“龙老,想不到最讲理的是三大爷。”
龙战点点头,表示赞同:“小阎虽然有些吝啬爱计较,但这都是因为要维持一家人的生计。至于原则和是非分明,他在院里是无人能及的。”
刘春花点头称是,“嗯,以后我会改观,人不可以只看外表,有些人表面公允大义,可谁知道心里想什么呢。”接着她说起另一件事,“像一大爷,居然如此恶毒,竟想着让我们与您划清界限,这种人根本不配称为一大爷。”
这时闫富贵回到家,擦去脸上的汗水。
三大妈满心敬佩,“老头子,你说得太好了!今儿这事让我对你都刮目相看啦!”
孩子们也跟着附和,“就是嘛爸爸,那些人实在太过分了!每次见到我们,人家龙老家还会给东西吃的。”
另一孩子接着道,“太坏了那个一大爷,往后我们都不会跟他说话。”
闫富贵环视着家人,“爸这一辈子本事不大,但是为人准则一直记得:做人可以贫穷,绝不失去人格,你们也一定记牢这一点!”
几句话让围坐一圈的孩子纷纷点头。
三大妈担心地问道:“老头子啊,今天你说的这么一番话,可是把易大哥给彻底得罪了啊!”
闫富贵喝了口水,淡淡回应,“这不是得罪,这叫救人;如果他还想不通,以后就没必要再往来。我们自家好好过活。我是管外边事务的大爷,管好自已的事情就足够。”
她还是不解地问:“你救他的意思是怎么说呢?”
阎富贵喝了一口水,“你看,龙战什么背景?不说别的,仅上次救了傻柱的事情就不容忘了。真要招惹到这个地步,谁又能保证能在龙家逃脱?若真有事发生,谁能从龙老大手底安全撤身,你相信吗?
大家听后,想起了那天的情形,不自主一阵胆寒。“可不是,这群人真是被钱财冲昏头脑啦。”
阎解成猛地一拍大腿:“哎呀,要真是傻柱一脚踹开了门,就算龙老不杀他,他被抓起来也要关几年吧?”
“哼,那些人一个也跑不了!还真以为英雄之家是随便能欺负的吗?” 阎富贵冷哼一声。
望着父亲一脸睿智的表情,众人都不禁敬佩。阎解成忍不住赞道:“爸,您真行,这些我们都没想过。”
阎富贵得意地说道:“你们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别以为老爸我只会占小便宜。识大体、结交龙老这样的大人物,远比得罪十个易忠海都强。”
龙战掐灭了烟蒂,带着微笑说:“时间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刘春花点头称是:“嗯,那龙老我先走了。”
等众人走后,龙战认为笑着摇头:“阎富贵啊阎富贵,你还真是狡猾啊。”
今天阎富贵的一系列举动龙战现在已经完全看透,不过他倒也不在意,他只是为了自已的奖励而活。若觉得某个地方住得不舒服,换个地方便是。特殊年代对他这样时日无多的人来说并没有太多实际影响。
贾东旭一家人此刻正坐在易忠海家的客厅里,一大妈显得颇为不满,沉默不语。
易忠海有些焦虑地问:“我说老易,这东旭该怎么办啊?”
低头站着的贾东旭答道:“干爹,再不还钱他们过几天就会去厂里闹,那样的话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
回想起今天的种种惊险,易忠海仍然后怕不已。如果当时龙战真的 ** 急了,他可能会做出什么事来都难说,而且对方毕竟是个得了绝症的老头,治安员未必会真去抓他。到时自已恐怕只能自认倒霉,甚至是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