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龙战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态,但也察觉到好感值又上升了五点,内心暗暗赞同。对于当前的身体状况,他感到无奈,渴望早日恢复强壮,否则每天都如此虚弱,实在难以忍受。
龙战来到了院子,秦淮茹放好凳子后便进屋沏了一杯茶。院子里少见地热闹起来,邻居们都围聚在中间,看着工人施工,顺便谈天说地。
“龙老,您改了厕所之后,要是以后有急事,我们能不能也用?”刘海中忽然插嘴,想在人群中显现存在感。
这一句话引得众人的目光一亮——街上公共厕所的环境着实让人头疼,要是能有如此干净的厕所有机会使用,那确实是福音。
龙战表情不变,但看了刘海中那个位数的好感度,微微一笑回答道:“小刘啊,我都这大年纪了,图的就是方便,你不好意思和我争吧?”
刘海中听罢,不好意思地说:“就是随便问问,怎么敢真的争抢。”周围的邻居们也有点愧疚,大家都能想到如果大家都去用,那这间新改造的厕所肯定就没消停了。
龙战面带笑容、一脸慈祥地补充道:“上了岁数,行动不方便了,所以改造房子是为了减少麻烦。再说万一我出了什么岔子,影响到你们也不好吧。”
这句话击中了大家的心坎。谁也不想因不慎碰到了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而陷入不必要的困扰。于是有居民回应:“龙大爷说的是,每天宅在家里也能多休息。外面闹吵吵的影响您的身体不是。”
“没错,龙老是院子里的支柱,要好好保重身体啊,未来可以在屋里喝喝茶写写字,养养心。” 阎富贵走过来接口。
听到这话,龙战立即知道谁来了——其他人说不出这种文绉绉的话。刘海中马上应和:“对对对,还是阎贵说得好,有了淮茹的照顾我们也放心多了。”
刘海中是个喜欢表现的人,却没有真才实学,总希望能在院里出风头,只是他的行为经常引发笑料而不自知。
龙战端起秦淮茹放在一旁的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
“淮茹是个懂事的孩子,小张也真是有福气,能有这样的贤媳,日后定享不尽的清福啊。”
贾张氏在门口做鞋,听后满心欢喜地说:“以后淮茹就跟龙老您亲女儿似的吧。您的身体最重要,要注意调养。”
秦淮茹听了这话低着头默不作声,内心其实巴望着每天都能在龙战身边伺候。
“唉,大家都这么关心我这老头子,真让我的确是挺感动的。”龙战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感谢。
一旁刘海中觉得自已仿佛被忽视了,便转着手回屋。
阎富贵笑道,“要不,咱给您弄张桌子,让您给大伙写几个字怎么样?”
龙战瞥了他一眼,笑着说:“不过是想打发下时间罢了,我还打算明天让木匠来做一张新桌子呢。”
“嗨!人都到齐了,不如就现在写了玩玩呗。我去搬!”
说完,他快步去拿来了桌子。
邻居们见状,好奇心顿生,纷纷围拢了过来。
秦淮茹体贴入微地说:“龙大爷,累的话您先歇会儿再写不迟。”毕竟她也不知道老人写字水平到底如何,怕最后写出不好的样子被笑话。
见秦淮茹神情焦虑的样子,龙战心里明白几分,挥了挥手,“没事,小阎特意去了,我们得配合一下。”
“诶——”
阎富贵搬着桌子来了。他的儿子阎解成随后跟来,将笔墨砚台摆放妥当,向老人示意道,“条件有限,将就用吧!”
龙战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小阎考虑得挺细致,”又转向秦淮茹,“淮茹去帮我把纸拿来。”
“行嘞,这就来取。”
秦淮茹取来宣纸后龙战将其平铺好,阎贵富也帮上了忙将它折平整。
握着毛笔蘸过墨汁时他笑道:“好久没提笔了。今个就是玩票,图个新鲜。”
言罢闭眼沉思了一会儿,继而笔走龙蛇,落下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遒劲之感。虽然不懂书法的人都来看了个热闹,但真正懂一点的人已经惊掉了下巴。
“归休去,去归休。”
“心无疚,随意度春秋。”
阎富贵看到这几个字体势开张,忍不住大声叫好!
周围的街坊有的尽管说不出具体好坏但是也能感到非同一般:“感觉真棒!”“虽不认识全然读不了但看着就觉得别有一番韵味。”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却没人完全能把内容读懂。
这时,有人显得特别尴尬,因为不是所有的人都识文断字;也有只认得一部分字的人也羞于开口。
“各位安静!龙战这几个大字,写得好!竖大拇指!我也算是半个知识分子了吧?”阎富贵得意扬扬的说道。
人群中传来了不同的声音,其中一个笑嘻嘻地说:“三爷你不就是教书匠嘛,还充啥文人呐?”“对呀!人家的‘文学家’是要写文章著书立传的大师级人物,您写了哪本书吗?”
人群中的笑声越来越大,尤其是憨柱笑得最大声,并且调侃的最后一句让阎富贵差点憋不住气,直接喷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
阎富贵听完险些噎住。
龙战始终带着慈祥的笑容,“小阎啊,别生他们的气。这帮年轻人还不懂得什么,以后他们的孩子在你班上要是不会读书,多教训几次就好了。”
阎富贵深表赞同地点点头,“龙老说得太对了。”然后转向傻柱说:“等到你们将来有了孩子,我一定好好教导他们读书。”
听到这话,大家又笑了起来。
阎富贵咳嗽了一下继续说道:“让我来介绍一下龙老的字吧。不用看内容,就看这一笔苍劲有力,墨汁不透纸,这绝对不是一般水平。”
说着便举起宣纸给大家看。
大家仔细一瞧,的确,从背后看也是十分精美。
“看见没有?龙老确实是书法大家啊,真的令人佩服!这幅字要是放在以前,随便拿出来也能卖个一百大洋呢。”
“哎呀,这么值钱!”
虽然多数人都没花过洋钱,但也知道当时的一百大洋足够养活一家人好几年。
“龙大爷!您也给我写一幅吧,我就当传家宝保存。”
一些机灵的人已经想到:也许这将来也值得收藏。于是纷纷喊道想要一副字。
阎富贵大声道:“大家都安静点,我先读一下写的什么。多学 ** 是好的,连基本的文字都不认识,给你们字也没用啊。”
这次阎富贵终于找到了存在感,对着其他人大声说道。
此刻众人被他的讲解引起好奇,没人反驳,只等他继续讲下去。
阎富贵满意的点点头,开始朗读:“归休去,去归休,心无疚,随意度春秋。”
傻柱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三大爷,您给讲讲吧。”
许大茂在一旁插嘴取笑道:“傻柱啊,你还真笨,就连认字都困难,即使知道意思又有什么帮助。”
“哟,老许,你说得倒是挺有道理,那你来解释一下试试。”
许大茂自然不知道该怎样说,只好回嘴道:“我偏不告诉你,自已想呗。”
“看来你也是一头雾水,那你凑什么热闹?滚到一边去。”
阎富贵笑着说:“别吵了,我来解释给你们听。”
“前一句表达的是退休回家之意,正好反映了现在的龙老情况;而后句则表达了心境坦然与自由的生活方式。”
说完他看着那副字感叹道:“龙老的这种境界我真的无法比肩啊。”
秦淮茹充满钦佩地看着龙战,刚刚看到那一手字时,她就知道这是高手的作品。她的秦家村也有一些文化传承,虽然后期没落了,小时候见过的一些长辈的墨迹还有祖上传下来的书法,但都比不上眼前这字。
而傻柱看到秦淮茹这样的反应,不禁嫉妒起龙战来,哪怕对方是位老人。
他脱口而出:“哦,原来是觉得日子不多了想潇洒一回,要不龙大爷我给您找个老伴儿陪着,也好最后能有人陪伴。”
话音刚落,场面突然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望向了说话的傻柱,然后再看看龙战。话说出口后的傻柱顿时懊悔不已,不过话已经说了出来,再也收不回去了。
龙战的表情依然平静,但心底却默默地对傻柱做出了评判。过去他还有些怜悯傻柱最终的命运,而现在则是一丝同情也没有了。
“既然你自已选了这条道路,那就不要怪我了。”
“柱子,马上给龙老道歉!”
易忠海中午陪龙战喝了一顿酒,下午一直在屋内休息,才刚醒来不久。他刚刚赶到人群外,听阎富贵讲述着傻柱的恶言,不禁对他产生了几分同情。忽然听到傻柱那句话时,易忠海感到十分气愤,要是自已将来没有孩子养老送终,岂不是和他一样境遇?谁愿意被人这样对待?
此时,傻柱已经开始后悔,毕竟对方多次关心照顾他们兄妹俩,家里吃的食物也常常出自龙大爷的馈赠,尽管都是通过妹妹带回去的。他正准备找个台阶下,道歉以平息局面,但周围人的讨论让他停了下来:
“这个傻柱真是太没良心了,以前他们兄妹经常挨饿,多亏龙大爷多年来对他们关照。”
“是啊,那时何雨水每天都跟着龙老大爷吃饭,还经常带些食物回家。”
“我早就觉得傻柱没良心了,大家今天都看到了吧,他确实是个傻子。”
许大茂见到此情此景,自然不会放过煽风 ** 的机会。傻柱怒不可遏:“我说的都是实话!他已经没几天好活了,道什么歉!”说完冲向许大茂,许大茂立刻逃开。
秦淮茹忧心忡忡地望着龙战,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一致认为傻柱太过分了,然而更多人在添油加醋中起哄。龙战听着这些话语,只是感叹人心险恶,他很清楚大家嘴上说着为他不平,其实另有盘算。
易忠海不满地说:“龙老,这小子不懂事,您别生气。”阎富贵也劝道:“傻柱说的话太离谱,龙老你千万别跟他计较,这人嘴臭惯了。”
尽管如此,龙战依然保持慈祥的笑容,他摆摆手轻声说道:“老了被人说几句也正常,等我把房修好了,每天在家喝茶就好,总是到处乱走只会给人添麻烦。”
说罢,又补充了一句:“淮茹帮我把东西搬到屋里吧。”随后便缓缓朝屋子里走去。一些人看到龙战蹒跚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而其他人内心暗自高兴,心想只要大家都别过得比自已好就成。
可是,傻柱的事情让人们开始重新思考该如何待人处事。毕竟每个人都会变老,而龙大战照顾了傻柱兄妹两年多,到头来得到这样的报答,谁也不想经历这样的结局。易忠海的目光闪动不停,似乎也在反思选择。
现在的首要养老人选变成了贾东旭,傻柱只是一个备选项,看来得再仔细观察一下。
阎富贵叹了口气说:“真是让人没法看呀,这个傻柱,简直是个烂老鼠。”说罢带着儿子收拾起桌上的物品,搬着桌子回了家。
龙战坐在屋里抿了一口茶,秦淮茹站在旁边犹豫了会儿说:“龙大爷,您别生气。”她对傻柱也一直有厌恶之情。有一次在院子里洗衣,她发现他在暗中偷看自已,长得也不俊俏。
龙战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说道:“古往今来的事情看得多了,也就淡然了,这辈子什么没经历过?你就放心吧。”
秦淮茹温柔地笑了笑,“您说得对,龙大爷。从现在起我多陪陪您聊天写字,不理外界的是是非非吧。”
龙战轻轻摇了摇头,笑道:“我也不是真的老得动弹不得,你不必总是照顾我的。你安心回去,别担心我。”
秦淮茹走到他身后,轻柔地按摩着他的肩膀,“我喜欢伺候您,而且回去了也是一堆事,还不如在这里陪您呢。”
龙战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好啊,有你在身边陪着,心情确实不一样了。”
“嘻嘻~”
自从领取了阎富贵的奖励,增加五年寿命后,龙战感觉身体状态好多了,但仍不满足。当下最重要的,是设法取得秦淮茹给的奖励。
天渐渐暗下来,大院里的人也都各回各家,忙着准备晚餐。
秦淮茹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龙大爷,我还是给您做饭再走吧。”
龙战摆手拒绝道:“不用麻烦,我自已熬点粥,热个馒头就行了。你快回去吧,别让你婆婆等久了。”
秦淮茹点头应答:“嗯,那我晚上再过来帮您泡脚按摩吧。”
“行,去吧。”
龙战认真地点点头。他又品了一会茶,随后起身进了厨房,一边慢慢熬着粥,一边简单做了些小菜,在屋里静悄悄地享用着晚餐。还特意从空间里拿出了几块烤鸭品尝。
现在的这具身体需要特别注意保养,吃太多油腻的食物容易受不了。他珍视自已的新生命,深知时间是宝贵的。在这个陌生世界里,仿佛是在攻略一个复杂的游戏,而自已正身处其中,每完成一次任务都有可能获得更多的时间,甚至达到长生不老的境地。
随着对这世界的逐渐了解,他发现这不只是单一的世界,而是融合了多种影视剧情与现实元素的综合天地。只要活得够久,奖励的机会无处不在,只看能否成功获取而已。目前最大的难题还是出行不便,因此只能一点一点攻略京都的重要人物。
想象着几十年后自由自在的生活,内心充满期待与憧憬。
与此同时,贾家也在进餐。
贾东旭有些不满地说:“傻柱真是让人操心,还好今天没把龙大爷惹出什么事情,不然我们的计划可就要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