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贪婪刻薄,分家时将好田好地全占,留给侄子一家贫瘠荒地,侄子理论,她撒泼耍赖,恶语相向,亲情成了笑柄。
……
我望着那片荒芜的土地,满心悲戚与绝望。在分家的闹剧之后,婶婶的贪婪刻薄如同一堵高墙,硬生生地将亲情隔绝在外,只留下我们一家在困境中苦苦挣扎。
那原本该是公平分配的家产,承载着祖辈们的辛勤与期望。可分家当日,婶婶一马当先,双手叉腰,活脱脱一副市井泼妇的模样。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嘴里叫嚷着:“这好田好地,自然该归我家,你们年纪轻轻,有的是力气,去开垦那荒地便是!”我父亲生性老实,涨红了脸,讷讷地想要争辩几句,却被婶婶的高音喇叭似的吼声给压了回去:“怎么?你个没出息的,还想跟我争?这家里里外外,哪样不是我操持得多,我拿大头,天经地义!”
我实在气不过,冲上前去理论:“婶婶,您不能这么不讲理啊,大家都是一家人,平均分才公平。”没想到,这句话像点燃了火药桶,婶婶瞬间暴跳如雷,她撒泼耍赖地往地上一躺,双手在空中乱挥:“哎呀,不得了啦,侄子欺负婶婶啦!我辛辛苦苦这些年,倒落得个被欺负的下场,这日子没法过啦!”一边叫嚷,一边还用恶语向我们扫射:“你们一家子穷命鬼,就配守着那荒地,别想打我家好地的主意,赶紧给我滚远点!”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接受这残酷的现实。看着婶婶一家欢天喜地地在肥沃的土地上耕种,收获着一季又一季的富足,而我们在贫瘠的荒地上,无论怎么挥洒汗水,庄稼都长得稀稀拉拉,收成少得可怜。为了活下去,父亲每日起早贪黑,去山里砍柴卖钱,双手布满了老茧和伤口;母亲则接了镇上的缝补活儿,日夜操劳,眼睛也渐渐模糊不清。
我心疼父母,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改变这困境。于是,我白天跟着父亲劳作,晚上就着微弱的灯光刻苦读书,盼望着有朝一日能通过知识改变命运。然而,命运似乎格外残忍,正当我学业有所进步时,父亲却在一次砍柴途中不慎摔下山崖,重伤卧床。家里的顶梁柱轰然倒塌,昂贵的医药费让本就贫困的家雪上加霜。
走投无路之下,我硬着头皮去找婶婶借钱。刚踏入她家院子,就听到婶婶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大侄子嘛,稀客啊!怎么,家里揭不开锅了,想起我这个婶婶啦?”我忍着屈辱,说明了来意,婶婶却冷笑一声:“借钱?我哪有钱借给你,我家这点钱,还得留着自已过日子呢,你可别指望我,赶紧走,别耽误我干活儿!”说罢,便将我扫地出门。
父亲的病情日益恶化,最终还是没能扛过去。临终前,他紧紧握着我的手,眼中满是不甘与牵挂:“孩子,别恨你婶婶,咱们一家人,要好好活下去……”我泪流满面,心中却对婶婶的恨意愈发浓烈。
料理完父亲的后事,生活的重担全部压在了我和母亲肩上。为了多挣点钱,我去镇上的工地干活,繁重的体力活让我稚嫩的身体不堪重负,常常累得晕倒在地。母亲也因过度劳累和悲伤,身体每况愈下。
可即便如此,灾难还是接踵而至。那年,村里遭遇了罕见的旱灾,庄稼颗粒无收,饥荒蔓延。我们一家陷入了绝境,只能靠挖野菜、啃树皮充饥。而婶婶一家,仗着往日的积蓄和肥沃的土地,虽然也受了些影响,但日子依旧过得比我们滋润。
在饥饿与绝望的双重折磨下,母亲也病倒了。我四处求医,却因没钱被拒之门外。看着母亲日渐消瘦、奄奄一息的模样,我心中的恨意达到了顶点。我觉得这一切的苦难,都是婶婶的贪婪自私造成的。
一天深夜,我望着病榻上昏迷不醒的母亲,再想想这些年的遭遇,终于失去了理智。我拿起家里的菜刀,眼神空洞而决绝,一步一步向婶婶家走去。月光下,我的身影如同鬼魅,此时,亲情于我而言,早已成了世间最可笑的东西,我满心只想着复仇,让婶婶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