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池听见脚步声连忙躺在床榻侧过身去紧闭双眼,打着眼不见心不烦的主意。
“别装了。”萧殷的声音传来。
苏慕池依旧装死当做没听见,装没装都是自已说了算,难不成这厮还能将自已硬拽起来?
健硕的身影将苏慕池笼罩着,房内光线都暗了一分。
萧殷俯身凑近苏慕池鼻息,这个角度连女人皮肤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眉目如画仿佛能勾人心魄。
恍惚间萧殷鬼使神差地探出指尖碰了碰面前女人的睫羽,很细很密也很软,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苏慕池感受到丝丝缕缕的热气喷洒在鼻尖眼睫最后是颈侧,却只能暗自捏紧身下床褥,心底骂了萧殷一万遍。
萧殷略带玩味地笑了笑,细细密密的吻落在身下女人颈侧,伸出舌尖舔了舔那粒红痣。
苏慕池憋红了一张小脸,尽管她心底厌恶萧殷,可身体上的感觉却不容忽视,湿滑,粘腻还有难以言喻的痒。
苏慕池终是推了萧殷一把,抚了抚心口喘着气质问:“你做什么?”
“这就装不下去了?”萧殷打趣着面前人答非所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
苏慕池此刻面色潮红双眸带雾,显然是被方才的舔拭扰了心神,倒像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气息。”萧殷倾身在女人耳畔淡淡吐出两个字。
热气扑洒在苏慕池耳廓,让女人指尖轻轻颤了颤,仿若又想起方才的触感来。
还没等苏慕池回过神,耳边又传来萧殷挑逗的声音。
“你气息不稳。”
“你胡说。”苏慕池斩钉截铁道,她根本不相信有人能通过细微的气息差别断定一个人此刻的状况。
萧殷却是摇摇头笑道:“爷说的是现在。”
“你……”苏慕池呼吸变得急促,只死死地瞪着面前人。
只这一幕在萧殷看来不过是个炸毛的小猫,成不了气候。
“你又来干什么?”苏慕池气急之下蹦出这么句话。
“苏慕池,你别忘了你现在只是爷身边的一个丫鬟,伺候爷是你的本分。”
“我倒不知丫鬟竟是要用身子伺候人?”苏慕池反唇相讥。
“错了,是主子。”萧殷纠正道。
苏慕池轻笑了声:“狗才有主子,我没有。”
这话要是被谢江和谢沅听见定然会被气得吐血而亡。
“看清你现在的身份,你可知晓深宅大院里的腌臜事到底有多少?”萧殷倏尔冷着脸道。
“不知晓。”苏慕池存心要给这厮添堵。
稍顷,苏慕池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轻嘲道:“爷经常与丫鬟做这腌臜之事吗?”
萧殷冷冷地注视着面前女人,眼眸中满是冰冷的怒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冰冷如刀:“你想试试?”
此言一出苏慕池暗道不好,在床榻上缩着身子挪了好几寸。
萧殷见人要逃,抬手环住苏慕池白皙瘦弱的脚踝将人拉了回来,大掌不老实地四处游曳。
床榻上纷乱不堪人影交错,香帐层层叠叠地荡漾着。虽是青天白日,可也荒淫无度。
萧殷含着身下女人的耳垂低笑出声:“不过你是头一个。”
苏慕池仰起的脖颈上青紫痕迹遍布,萧殷也没好到哪去,脖颈上皆是女人留下的咬痕。
苏慕池被折腾得难受,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这么精力旺盛的男人,还偏偏喜欢作贱自已。
“姑娘,该用晚膳了。”新来的丫鬟秋水在门外唤道。
谢沅见来人忙上前拦住其去路,又冲对面人挤眉弄眼的。
秋水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眸子不解道:“谢沅小侍卫,你这是怎么了?”
“世子还在里面。”谢沅低头耳语道。
小丫鬟却是笑嘻嘻开口:“正好,姑娘可以和世子一起用膳。”
谢沅:……有时候也挺羡慕谢江能休假的。
谢沅又将人拉至一旁,正要说教一顿。
门内却传来萧殷叫水的声音,秋水面色一红,自已也是伺候过旁的贵人,哪里不知叫水是什么意思。
谢沅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去打水,去打水……”
秋水闻言匆匆离去了。
房内苏慕池汗湿着一张小脸,青丝早在方才的情事中散乱开,宛如被风雨摧残后的花朵,增添了几分凄婉与凌乱之美。
萧殷整理好衣裳,不出片刻又恢复成上位者的模样。
“衣冠禽兽!”苏慕池看着男人骂道。
萧殷将床上女人打量了半晌才道:“你又没出力。”顿了顿,俯身抚了抚苏慕池汗湿的额发又道:“怎么比爷还累?”
“分明是你……”
剩下的话苏慕池说不下去,只撑起身子猛地又在萧殷颈侧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口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才松口。
“乖……”萧殷也不恼,甚至轻轻抚了抚苏慕池气到发抖的背脊,仿佛苏慕池当真是其养的一只猫儿。
秋水甫一进门便闻到一股旖旎气味,其全程低着头不敢偷看里头情况,只放下热水道:“世子,水来了。”
萧殷头也没回,只盯着苏慕池气极的模样道:“需要爷帮你洗吗?”
“滚!”苏慕池凝聚起仅有的一点力气抬脚踹向面前人,却被萧殷一个闪身躲了去。
小丫鬟跪着的身子颤颤巍巍,似是怕极了二人一个不合便拿自已开刀,以往伺候的那些个达官贵人不乏有此行径的。
苏慕池察觉外间还跪着一人又道:“你先下去吧,我自已来就好。”
“可真为他人考虑,怎么不见你这样对爷?”
苏慕池在心底大骂这厮根本不配,可又怕其大发,当着丫鬟的面儿再来一回。凭这疯子行径就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最后终是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