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非常确定他把应星给甩远了。
他收拢羽翼，“我想这是私人问题。”
“但是作为前上级，我友善地告知你，贞洁美德的失去比文献记载的要更容易。”
“如果你的心被别人占有，就意味着失去它。”
天使并未读懂，但他从前辈的语气中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
“多谢提醒，我会守护好的。”
堕天使好像是笑了下，“这不是提醒，这是预告。”
“守不住的，如果他在你身边。”
天使对堕天使这种不清不楚的回答感到烦恼，他选择放弃这个话题，抓紧继续问：“我从未听说过纯黑羽翼的堕天使，请问您是否愿意提供您失去所有美德的经历。”
堕天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天堂缺乏对于天使的礼貌培训。”
他目光投向遥远的红云，语气平淡地回复：“过程很简单，只要你把地狱十七层的恶魔全杀了就可以实现。”
“什么……”
“好了，你该回去了。”堕天使合上书册，天使的投影消失。
他张开羽翼，几息之间就回到了刚才那个地方。
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希望他没有走远。
然而应星此刻已经坐在了嫉妒的触手上。
“回你的恶魔洞吧，等会傲慢要来找我。”应星躺在触手围起来的小床之间，打了个哈欠。
嫉妒一听，归心似箭的移速瞬间变得慢慢腾腾。
“主人……我能拒绝他进门吗？他摆着个死人脸，我看着都感觉屋子不吉利了。”
应星笑了声，戳穿他：“你还在乎这个？那为什么之前住在废弃教堂里？”
嫉妒毫不脸红，“之前主人没来嘛，没有主人的流浪狗住在教堂不奇怪。”
应星怀疑他在含沙射影。
自从偷渡去了考核世界之后，这只恶魔的难缠指数直线上升。
“对了，”应星想起一件事，“暴怒丢失了部分记忆，是不是你下的手？”
“不是－－”
嫉妒把枯萎的几根触手举到应星面前，“主人，我心都要碎了。”
“我和我全身的触手发誓，不是我干的，我到的时候就在蜡像馆了。”
“但是——”，嫉妒话锋一转，“那个壳子我进去之前，感觉有一丝恶魔气息的残留。”
他的触手甩了甩，“我跟傲慢很熟的，感觉很像他的呢。”
很熟，每天都打架能不熟吗？
“他破坏主人的计划，好讨厌哦。”
嫉妒感觉自已墨囊里的黑水已经在止不住地翻滚了。
主人这么讨厌破坏他计划的人，一定会很讨厌傲慢的吧。
“他……应该不会吧，他没理由做这件事啊。”
嫉妒的触手气得崩断了几根。
他怒而小发雷霆，“破开地狱之门进入考核世界要失去一千年的恶魔之力，主人不信的话我去给你试试他！”
应星戳了戳他的吸盘，“你要怎么试。”
嫉妒恨声：“打一架不就知道了，我们过去是平手，要是这次还是平手，说明他也去了考核世界。”
“好聪明啊，”应星又夸他。
嫉妒面上仅是勾唇一笑，背后没有驮着应星的那部分已经开始了狂欢。
“但是渡，”应星叫他的名字，“你是我的所有物，你的每一处伤痕，都应该经过我的允许。”
“而且你是我的乖小狗，傲慢算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要和他拈酸吃醋？”
“不要出去和别的恶魔打架了好吗，我会很担心的。”
应星轻蹭上一根已经呆愣的触手，“乖狗狗会有奖励。”
嫉妒觉得自已好像从主人叫他名字的时候就听不懂话了。
他的主脑、副脑被应星一句句话炸毁。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有嘴杀出重围，呆傻傻地叫了一声“汪”。
与此同时，用尽全力追上应星的堕天使也失去了对翅膀的控制，坠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