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勾起唇角，“谢谢，好感值就不用报了。”
他微抬下巴，看起来骄傲极了，“这是我的主场。”
天使好心地劝道：“还是报一下吧，我能确保我的数据是正确的，主观评估也许会有些不太准确。”
应星停下动作，他的眉梢提起一点弧度，带了点浅浅的嘲讽。
他朝前走了几步，尾巴勾起，像是能碰到投影一样，虚虚搭上天使的翅膀。
他对上天使的眼睛，慢悠悠地说：“想不想让我猜猜，你对我的好感值？”
天使猛地弹开，明明投影是没有触感的，但他就是不由自主地扇动羽翼，企图把刚刚那个奇怪的感觉给挥掉。
应星见状，愉快地大笑，“蠢天使，下次还敢挑衅我吗？”
天使郁闷地缩在角落。
天使的无声的抗争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书在应星手上，他一闭一开，天使就被强制召回。
“好了，不逗你了。上次你和傲慢谈了什么？”应星问。
“我们约定了，不能说。”
“啧，麻烦的天使。”应星想了想，“那我今天再带你去找他，你们当着我面聊行不行？”
他嘴上商量着行不行，实际己经把书册给合上了。
还有一件事。
应星扭头去看昏睡在床上的嫉妒。
他慢慢走过去，俯下身子，眼瞳亮起奇异的紫色。
古怪的腔调。
“今天我们在床上待了一整天。”
嫉妒紧皱的眉头松了松。
应星满意地起身。
每个恶魔自诞生起会觉醒一个天赋技能。
他的是催眠。
但是这个技能极其鸡肋，施展的对象只有是对他完全信任的人，还必须得在对方意识不完全清醒的条件下。
多重约束条件，让应星几乎没怎么用过这个技能。
但今天是好用的，没有白费他昨天往身上倒的酒。
他去找傲慢，暂时不能让嫉妒知道。
他又摊开书，问出现的天使，“你会不会瞬移？”
天使摇头。
“那你不行啊，嫉妒这个恶魔都会，天使大人难道处处不如恶魔吗？”
天使恼怒，“你等等！”
托天使的福，应星很快就到了傲慢的住所。
这是一座废弃的教堂。
它甚至不能被称作废弃，除了缺少前来祷告的人，这座教堂还是典雅而庄重。
天使浮在旁边，有些奇怪，“这个教堂和天堂的很类似，只是规模没有这么大。你们地狱为什么会出现修道院呢？”
应星摇头，拾阶而上，“不清楚。除了第一层，别的层级也有很多，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带你逛逛。”
“好！”天使忍不住高兴，瞬移真是一个有用的技能，他感觉他和这位恶魔之间的关系都亲近不少。
“我没来过这，可能还需要你帮我指一下居住区在哪。”
“嗯！”天使雀跃地回复，“我们一般习惯住在修道院里呢，你往东走应该就能看到。”
应星快速穿过教堂，再又走过一个连廊之后，一些细弱的交谈声让他停下脚步。
“穹真的辞职了？”
“你在天堂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八卦。”天使惯常的调调，“是的。他把他的课交给我带了。”
“他是不是出事了，这个课三百年了都是他来教，你怎么带？”
“他把讲稿都给我了，应该没问题。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听说他三天没出门了。”
应星加重脚步声，引起了正在交谈中的两恶魔的注意。
羽翼还很白的堕天使一下进入戒备状态。
应星上前，“刚刚不小心听到了你们的聊天，请问你们的课我能上吗？”
堕天使不解，但堕天使回复，“不行的，我们的课是只给堕天使上的，为了帮助新生的堕天使快速了解地狱情况。”
应星不由得感叹堕天使们的单纯，这个地狱也只有他们会对陌生的恶魔知无不言了。
他露出一笑，“抱歉，其实我说的是，我来当老师，可以吗？”
两位堕天使被他的答案惊得回不过神。
他又说：“作为本土恶魔，我想我应该会比你们更了解地狱一些，你们说呢？”
他倒要看看，傲慢整天都在忙什么。
两位堕天使愣愣地答应了。
有一位还好心地将手稿交给他。
应星感谢着接过，一目十行。
傲慢的字迹非常凌厉，和他展现出的性格截然不同。
他略过那些他早就知道的知识，在《恶魔基本介绍》一章中看到一句。
“魅魔稀有，未得到样本充分研究，暂时建议不要过分接触。”
应星冷笑一声。
三百年了还在这装不熟？
他心念一动，抽出一只墨水笔，将“不要过分”划去。
你让我不爽，我就让你难受。
他快跑几步，追上刚刚离开不远的两位堕天使。
应星摇摇手中的手稿，“对了，你们知道这手稿的主人是谁吗？上面的内容我有些不太了解，想和他亲自探讨一下。”
堕天使不疑有他，给他指了路，还贴心地补充：
“听说他己经不见任何堕天使了，如果你找不到他可以回来找我们。”
应星友好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