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
姜延缓缓地睁开眼睛,他正躺在一白色的病床上。
“医院?”
“我怎么在这?”
“我好像被……”
一阵阵的疼痛席卷头脑,他露出痛苦的神色,微微眯着眼。
他摸了摸头,头顶被缠绕了绷带!
一下子,他想起了先前的那个黑衣男子,想起了他拿黑色袋子里的东西砸自已的画面以及之后模糊的记忆。
“真是倒八辈子霉了,碰这么个傻叉。”
“真是服了!”
“不过,那是个什么玩意?就好像是……好像是……”
姜延正还想着,从旁边传来一阵声音。
“延儿,你终于醒了!!”
姜延转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一个中年妇女正坐在床边,她脸颊有些沧桑,双眼有些,一看就是刚哭不久。
“妈!”
姜延大喊起来,一下子坐了起来。
人总在弱小不如意时说上那么一句:“哎呀我的妈!”
可见,在母亲面前,我们永远是脆弱的。
姜延现在觉得委屈的很。
“儿啊!你运气太差了,这怎么回家还能碰上个精神病。把你头给砸了,不过好在医生说没事,只是轻微磕伤,被砸晕了,已经上药了,说再休息一会就好了。”姜母担忧的说道,满脸都是心疼。
“精神病?”大概率就是那个黑衣男子!
嗯,没错!他肯定是个精神病!
“妈,没事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一定是老天爷消去我身上的祸患,代表着我明天能觉醒出一个极好的武魂!”
姜延回答道,像是在安慰母亲,也许是在安慰自已。
他抬头向那高处的挂钟望去,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哎,什么好武魂,差武魂的,这没什么,你们姜家好几辈都是这样,你不要忧虑,不管觉醒了什么武魂,只要能考上个大学,能够毕业,找个好工作,娶个媳妇,给妈生个大胖小子,自由快乐,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就行了。”姜母真心实意的说道,露出一丝微笑。
“你别管你爸,他一天给你制造焦虑,他自已也才是个天井,一天天的,还要求你这那的,你平淡的过完这一生就行了!”姜母再次说道,眼中全是光。
“晓得了,妈。”姜延用力点了点头,母亲的这番话,让他是格外的感动。
“爸呢?!”姜延望了望周围,问道。
“他刚刚还在这的,厂里面很忙,看你没啥大事,就先走了。”
姜延点点头,长舒一口气。
过了一会。
“妈,我去上个厕所,我感觉已经没啥问题了,我们准备回家吧!”
姜母想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道:“那我先去找医生给你看看再说吧。”
姜延随即点点头,接着出了病房,向厕所走去。
人有三急,姜延现在就是缓解尿急。
你别说,一下子憋了这么久,突然出来,是真的。
姜延神清气爽地从厕所出来之后,走在医院的走廊之中,此时,夜已经深了。
医院已经没什么人,现在的医疗条件越来越好,受伤生病治疗很快,生活条件越来越好,病人也就越来越少了。
姜延一路走着,走廊虽然有光,但是并不亮,有些昏暗的感觉,姜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已看的小说,关于医院灵异事件的,他的心脏跳的很快。
就当要走到病房门口之时。
一阵高傲的声音传来。
“你就是姜延吧!”
姜延吓的一哆嗦,浑身抖上一抖,起了鸡皮疙瘩。
他缓缓转头看去,是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子。
“还好。不是鬼。”
“大概率是这里的医生。”
他的身型尤为的高大,看不见完整面容,但剑目眉心,眼神犀利,给人一种强大的气魄,应当是个厉害的医生,或许是有着厉害治疗武魂的厉害武者。
回想起他当时说的话,姜延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白大褂男子表情不变,继续说道:“我的名字是涂山世羽,是这里的医生,过来吧,我给你看看。”
说完,他坐到了走廊靠边上的椅子上。
“姓涂山啊!这个姓真是少见。”姜延心中想着,仔细观察一番,不再多想,走过去坐到了他旁边。
涂山世羽取下了口罩,姜延忍不住看了一眼,不由的震惊起来,一个字,帅!
皮肤白皙带着活力的血色,高挺鼻梁悬挂,似有那种龙相,他有那种帅哥小鲜肉没有得成熟感,但又比成熟之人多了几分少年英气。
有点像电视里面那种青年皇帝的既视感。
就刚才他和姜延说话时目测的话,应该比姜延高了七八厘米,也就是说至少一米九。
涂山世羽取下口罩后迟迟不开口,也不做其它行为,气氛有些尴尬。
“他不是说要给我看病么?怎么动也不动?”
再过了一会,姜延等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问道:“涂山医生,我的头还有啥问题吗?”
涂山世羽摇了摇头,用一种坚定质疑的语气道:“你还记得你看到的东西吗?”
姜延瞬间呆愣住,目光直勾勾看着他,没明白他话的意思。
心十分中疑惑:“他在说什么?”
涂山世羽没等姜延回到,继续讲了起来:“你还记得《华夏人文传》的第一卷吗?”
姜延更加懵了,眼神更加疑惑。
“这是啥意思?《华夏人文传》和自已的脑袋受伤有关系吗?”
虽然这么想,但他却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关于《华夏人文传》的第一卷。
《祖龙大帝》
“他就是秦国来的质子的儿子?”
“哼,真是恶心!”
“哟,没想到居然是个拥有红色顶级武魂的小子!”
“秦国的气运怕都被他给耗光了吧。”
“可恼啊,秦国又发兵了!”
在众人的闲言碎语中,一位少年正步履轻盈地走着。
他生得面容清秀,一头乌发整齐地束起,身着一件简约的长袍,表情平静如水,唯有那双眼眸,透着坚定,直直地望向前方。
这少年名叫嬴政,乃是秦国送往赵国的质子赢子楚的儿子。
嬴政轻轻推开一间房门,屋内,一位身着白衣长裙的人映入眼帘,正是他的母亲赵姬。
“母亲大人安好。”
赵姬微微颔首,只是那双眼眸黯淡无光,显然心中藏着诸多心事。
嬴政默默走到一边坐下,他的心情同样落寞。
秦国发动战争,身为质子之子的他,处境艰难,即便自已身负红色顶级武魂太阿剑,却处处遭人针对,他到现在也没有一个朋友。
嬴政坐在那儿,开始冥思、修炼起来。
一个时辰过后,门被再次推开了,两个男人先后走了进来。
嬴子楚满环顾了房间一圈,随后,他身旁的男人不动声色地关上了门。
嬴子楚声音微微发颤地说道:“夫人,这位是吕不韦,吕先生。他会带我今晚离开此处,往后的日子,就全拜托你了,务必要好好活下去!”
赵姬没有言语,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政儿,你要保护好母亲。爹一定会来接你们回秦国的,相信爹!”
嬴政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嘴唇紧抿,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夜晚。
“嬴子楚逃跑了!”
“快抓住他!”
“百金锐士团!出动!”
……
邯郸城暴乱了,原因是嬴子楚的逃跑。
嬴政和赵姬同样被追杀。
他们被“百金锐士团”追杀到了引罗森。
赵姬满脸泪水,对着嬴政说着:“政儿!一定要活下去!”
赵姬带着一群人把百金锐士团引到了引罗森。
嬴政朝着另一条方向逃跑。
…
连续两天,他不沾一点水和食物,一个十岁的少年早已精疲力尽。
他累昏了,晕倒了。
他被救了,被一个叫做阿房的采药女救了。
……
“阿房,我对天发誓!此生此世只会爱你一人!”
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嬴政爱上了她。
……
嬴政活了下来,赵姬也活了下来。
几年后,嬴子楚成为了太子,赵国为了缓和和秦国的关系,将他们送回了秦国。
……
嬴子楚成为秦王后,三年逝世。
嬴政继位。
吕不韦掌管大权,处理大事。
嬴政二十三岁修炼至尊者,培养自我势力。
…
赵姬和嫪毐私通,生下两子,发动了宫变!
……
“母亲!我忘不了你对我的爱!忘不了你曾为了我!引开追兵!”
“可是!你已经忘了我是你的儿子!”
“你是太后是因为你是我嬴政的母亲!”
“我成为秦王不是因为是你赵姬的儿子!”
……
嬴政车裂嫪毐,罢黜吕不韦,将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已手中,成为了真正的秦王!
他施行自已的政策,任用贤能,将秦国的实力再度提升!
……
“寡人为何立不得阿房为王后?!”
“身份低微!何以为后!”
……
“王上,为了大局放弃吧!现在不是清洗朝堂的时候!”
“寡人不!寡人非要立阿房为后!”
……
“阿政,我爱你!你要自由!你要一统六国!不要因为我而放弃!或许,救你就是我出生存在的使命!”
阿房女在嬴政面前自杀身死,嬴政患上大疾!
……
嬴政开始征战!
“这便是和氏璧吗?”
“后面这座塔又是什么?”
“天赐法门!天助我也!”
嬴政炼成第二武魂!和氏璧!
……
以六世底蕴,统一六国!
泰山封禅!
嬴政身姿威严挺拔,身着玄色龙袍,头戴冕旒,腰挂宝剑。
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文武百官,文官手持笏板,神情肃穆,武官身着玄铠,威风凛凛,侍从抬着礼器,庄严肃穆。
他们仿若踩着云层,脚下浮现一片片青砖瓦砾,一步步地朝泰山之巅走去。
天下龙气汇集!
第一位大帝!
祖龙大帝!
他改称号为“始皇帝”,建立三公九卿制度,推行郡县制,实现了国家政治的统一和稳定。
他实行重农抑商的政策,统一货币度量衡,同时规制财税户籍、实行赋税徭役并行的赋役制度。
他的眼中不再有男女之分,全是他的子民。
全是他事业的棋子,尽皆被派出劳役。
……
“朕还不能死!朕还未真正完成大一统!”
“朕还未剿灭北方异族!还未南下出战妖族!”
“我还没有复活阿房!”
“我……”
……
“朕要永生!”
嬴政因阿房女自杀患的疾病加上多年的操劳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十分危急的情况。
……
他出巡沙丘,遭遇大难!
四百圣者围杀!
“朕是最强的!”
他一人独战!
尽皆斩杀!
疾病爆发!
“朕到头了吗?”
“命运啊!命运!”
“谁会毁掉那座塔呢!”
嬴政,祖龙大帝!
生命的最后一刻,将一身龙气归还天地,用自身天地二气凝练第二武魂和氏璧,将其剥夺出来,形成了历代皇朝传承的先天至宝--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玉玺,玉玺……”姜延的口中不断地念叨。
突然,他顿了一下!
“那东西是!出现在自已脑海之中的,是玉玺!是传国玉玺!”
他正欲开口,涂山世羽已经缓缓起身。
接着,他叹气一声,转身离去。
他语气平和,十分稳健,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那是什么。对你现在来说,还是不要告诉别人的好,这一切真是‘命运’的安排!”
“我们一定会再见的!”说着,他挥着手。
看着他的背影,姜延心中升起想去追的冲动,但是,身体坐在椅子上,怎么也动不,就仿佛周围被冻结了。
他静静地看着,直至他的身影完全消失。
“我得到了传国玉玺?假的吧!电视里的剧情发生在自已身上了?”姜延喃喃自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我?”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肩负了什么责任吗?”
姜延一边走一边想。
很快,他已经走回了病房,姜母旁边坐着一个和涂山世羽穿着同样白大褂的中年女人。
“延儿,快来,让医生给你看看!”姜母喊道。
姜延微微点点头,眼神不由望向门外。
涂山世羽真是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