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莱顿和哈利出了国王十字车站就看见了一辆红色敞篷轿车。
轿车旁站着一个青年,看上去二十岁左右出头,时不时还抬手看手腕上的表。
“哦,亨特——”阿福莱顿看见男人时有些惊讶,“什么风把我们的大忙人吹来了?”
亨特微笑着,然后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我每天忙来忙去是为了谁。”
“这位是亨特·赖斯先生,我在麻瓜界的代理人。”阿福莱顿向哈利介绍道。
“亨特,这是我的侄子,哈利。”阿福莱顿继续说道。
“哈利·波特,鼎鼎有名的救世主。”亨特向哈利伸出手,“幸会,我对你的故事有所耳闻。”
“我的双胞胎妹妹是巫师,所以我们并没有违反巫师保密法。”亨特补充道。
“所以你怎么来了?”阿福莱顿问道。
亨特从钱包里掏出几张英镑递给帮忙搬行李的帮工,然后拉开车门,坐到了驾驶位上。
“当然是送你们去爱格伯特街,你难道认为你们的行李一点都不显眼吗?”亨特戴上墨镜,扭头看着哈利。
“小家伙,上车吧,你想不想坐副驾驶?”
“真的吗?”哈利在亨特的示意下坐上了副驾驶,“这车比弗农姨父的那辆好太多了。”
风吹乱了哈利的头发,他兴致冲冲地看着旁边不断向后退的街道和行人。
“那可不,这辆车花了不少英镑。”亨特说道。
“搞得好像是你的车似的。”阿福莱顿坐在后座,幽怨地说,“要不是巫师不用麻瓜交通工具,你用的了这么好的车兜风吗?”
“哎呀,小谢尔诺,别这么小气吗,我和你认识这么久,至于吗?”
“别叫我谢尔诺!”
“好好好,我不叫了,不就是个中间名吗,不叫就不叫了。”亨特看了眼后面的阿福莱顿,“咱们待会去弗朗西斯科餐馆吃一顿?”
“不去,我还要带着哈利去一趟萨里郡。”阿福莱顿的视线从车窗外回来,车子摇摇晃晃地改变了车道,“你看着点路啊!车上还有小孩呢!”
“好了,我下次注意!”亨特向后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阿福莱顿的麻瓜住所位于伦敦的马里波恩区的爱格伯特街17号。
当初为什么要买这呢?主要是因为阿福莱顿着实喜欢这种维多利亚风的房子,而偏偏伦敦就只有那几个区是这种风格。
虽然马里波恩区的房价比伦敦其它位置的房子要贵得多,但相比起和它同等风格、差不多位置的,它这个价钱算得上实惠了。
开玩笑,波特家是有钱,但又不是嫌钱多的主,谁会花上个好几百万英镑买一栋不知道经历了几任房主的破房子啊(虽然地理位置的确优越,但他又不常住)。
“哇哦,”拉开门后,哈利看清了内部的装潢,“这和电视剧里面一样。”
“那是当然,”阿福莱顿和亨特搬着箱子,“哈利,我们今天在这休息,你的房间在三楼,走廊的尽头的右边那间。”
“如果你不喜欢,二楼四楼的房间你随便挑。”
哈利提着海德薇的笼子上楼了,按照阿福莱顿的话找到了他的房间。
又宽敞又明亮,比他在德思礼家的房间简直不是一个级别能比的。哈利将海德薇的笼子放在桌上,坐在床上观察着他的房间。
这一层楼大概就三个房间,二楼应该是书房或者其他娱乐用的房间,四楼估计应该是客房之类。
哈利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观望着爱斯伯格街。这条街都是联排别墅,位置也好,哈利估摸着价值应该不菲。
“哈利?”门外响起了阿福莱顿敲门声,“床上摆了一套校服,你换好后我们就去萨里郡了。”
哈利连忙应了一声,扭头才发现床上摆着的衣服。
他下楼时,亨特正在门口和阿福莱顿说着什么。
“还不错嘛,”亨特看见哈利,笑着说,“挺有上流社会小孩的气质嘛。”
哈利不自觉低头看了眼衣服上的校徽,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怎么还不走?”阿福莱顿也换了身衣服,甚至头发也认真地梳了一下。
“送你去小惠金区啊,你难道准备自已开过去啊?”
“那行,你演司机。”阿福莱顿说到。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去德思礼家把哈利的东西搬走。
弗农·德思礼先生正在享受着他的美好假期,中产阶级的家庭,他爱的妻子,可爱的儿子。
多么美好!
因为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心情愉悦的弗农甚至自已去开了门。
当他看向来人时,他的脸顿时变得煞白。
“你…你们怎么来了?”他结结巴巴,转头喊着自已的妻子,“佩妮!”
佩妮系着围裙,匆匆从厨房过来了。
“我和哈利来取走他的东西。”阿福莱顿说道,他察觉到后头几道探究的目光。
他压低声音对弗农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想闹得人尽皆知,把你那所谓的颜面丢得一干二净的话,我劝你不要多说。现在,立刻,放我们进去拿东西。”
“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我圣诞节和你说的。”
“好,好,好……”弗农脸色极其不好地让开了,哈利上楼去收拾他的东西。
阿福莱顿倚在门边,无声地与德思礼一家对峙着。
“你最好别有其他想法,比如造谣。”阿福莱顿说道,“我会有法子整你,德思礼。”
“这是我唯一的侄子,我不会放着不管,就好比你不会容忍其他人欺负你那儿子一样。”
“既然这样,你当年为什么不把他接去你那抚养?”弗农吹胡子瞪眼,他可不习惯被一个毛头小子威胁。
“你以为我想吗?”阿福莱顿的脸沉了下去,“要不是那该死的魔法部仗势欺人,我会把孩子送到你们家?”
“你扪心自问一下,我这些年给你的钱还少吗?”弗农被阿福莱顿看得发毛,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哈利提着一个小箱子,在达力怨气十足的目光下下了楼。
“我的朋友应该已经和外面那些看热闹的邻居说明了情况。”阿福莱顿拿过哈利手里的箱子,“记得,不许乱说,你只能说哈利的叔叔把他接去伦敦生活。”
“要是我听到别的说法,德思礼,那咱们就法院见,我将起诉索要回我这些年多给的抚养费以及对你们的虐待儿童的罪行。”
“只有这点?”阿福莱顿掂了掂箱子的重量。
哈利点点头。
阿福莱顿皱着眉头看了眼后面的弗农,弗农冷汗直冒,一句话都不敢说。
阿福莱顿冷哼一声,带着哈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