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角落里窜出一道身影,动作之快让克莱茵来不及做出反应。
梅比乌斯也是经过训练的人,感到情况不妙,瞬间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
砰砰几声,紫色的脑花溅了一地,也溅在了克莱茵的脸上。
但很可惜,一道抓痕出现在了克莱茵的手臂之上,深可见骨。
克莱茵如同雕像般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脑花顺着克莱茵的脸庞滑下,滴落在衣领上。脚下深色的血液浸湿了鞋子,克莱茵浑然不知。
僵硬的低下头,眼前那浑身布满紫色纹路的尸体,正是克莱茵的父亲卡尔斯。
没有哭泣声,也没有走马灯,克莱茵异常的平静,弯下身想要抚摸父亲,下一秒,视线变暗,克莱茵昏了过去。
梅比乌斯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上前,轻轻将克莱茵抱起,抱在怀里,抚摸着克莱茵的脸,眼中满是心疼。
如果自已当时没有走,是不是就能救下克莱因的父亲,梅比乌斯这样问自已。
可理智却将这种想法挤出脑外。梅比乌斯不能出现这种想法!绝对不能!
远处躺着克莱茵母亲姜玲玲的尸体。没有变成死士,但尸体已经被撕碎了分成好几块。
呵呵,崩坏,还真是丑陋至极!
克莱茵,我会保护好你,无论如何!
......
在崩坏面前,人类显得有些无能为力。炮弹能清扫掉崩坏兽,却清扫不掉人们心中的阴影。
崩坏能适应性高的人少之又少,而在适应性高的人中,活下来的又是少之又少。这还仅仅是一场小型的崩坏。
庆幸的是,暂时还没有上位崩坏兽出现,不然又要是一番损耗。
人们挤在避难所,看着自已亲友的尸体一个个的摆在地上,无力感顿时布满整颗心脏,到处都散发着悲伤的气息。
不少受到崩坏能侵蚀还没有变成死士的人,眼神涣散,自知道这种病无药可治后,眼中只剩下死寂。
偶尔也有人不甘心自已就这么的死去,索性不再有所顾虑,直接放飞自我,做事不再有丝毫顾虑。
直到有些出头鸟被抓起来带走,说是配合做实验,顿时就老实了一大群人。
但其余被侵蚀的人也不能放着不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变成死士。因此只好将他们统一管理起来,以免出现问题。
还真是讽刺呀。最后这些被侵蚀的人会有何结局,梅比乌斯再清楚不过。除了杀掉,别无选择。当然,是在彻底变成死士之后再杀掉。
车还是那辆车,没有明显的损坏,油量也充足,因为是刚加的。当然,没有工作人员。
克莱茵正躺在后座,面色发白,眼角处还有几滴晶莹的泪珠。
看样子是做噩梦了。
回逐火之蛾,这是现在梅比乌斯的唯一想法。将克莱茵安全带回去,没有什么比这还重要!
睡吧,克莱茵,就当做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噩梦。在梦的出口,我会站在那里,会永远的陪着你。你很坚强,遍体鳞伤依旧会有勇气来面对残酷的现实。也许你醒来后会怪我,我理解,就如同你会包容我的任性,我也会包容你的一切。
我体会你的伤心,也理解你的悲痛,所经历的种种,都会成为你前进的动力。别怕,我一直都在......
......
这次的崩坏只是一个小插曲,相比之下,损失可以说是小到不能再小。
某个不知名村子,一个类似于巫师般的村民嘴里念念有词,扭动肢体,跳着怪异的舞蹈。
面前是一个祭坛,四周密密麻麻的跪满了人,隐藏在面部之下的表情流露出狂热,还带着一丝丝扭曲。
祭坛的正中央,村中流传着可以与神明沟通的石柱上,一个人被牢牢的绑在上面。
那人戴着面具,赤裸的上半身被铁链勒出一道又一道伤痕。他闭着双眼,对外界所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巫师跳完大神,跪在地上对着石柱拜了三拜,念着村里流传下来的咒语,无比虔诚。
随后走上前,掏出一把小刀,在男子手腕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顺着伤口流入碗中,直到血量与碗口持平。
石柱上的男子只是冷冷一笑,不再理会。
......
梅最近很苦恼。本想着趁着现在不是特别的忙,把黄昏街的那几位英桀提前给拉拢过来,可奈何钱用的太快,已经快供不起虚空万藏那个无底洞了。
只能把这一计划一推再推,拉伊甸入伙才是重中之重,就算人带不过来,最起码也要先将这一尊大佛的投资给拉过来。
本想着和卑弥呼一起去澳洲,但自已已经等不及了,把手头的工作做完就立刻动身。
第四次崩坏很快就要爆发,但这无关紧要,千劫会解决,随他们怎么折腾,反正也不会出现过多的伤亡。
梅托起下巴,将面前的草莓一颗颗送入嘴里,思索着该从何下手。
“梅,听说你找我,让你久等了”,粉色妖精小姐从身后走来,笑着说道。
“爱莉希雅......”好久不见......梅在心中默念道。
再一次见到爱莉希雅,无数的情绪在心头涌过,梅将种种情绪压制下去,酝酿下,最终化作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嗯哼,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我知道我很漂亮,这么看下去就算是我也会害羞的。”
梅微笑回应,收回目光。
爱莉希雅坐在梅的对面,注意到梅面前的草莓,顿时两眼放光。
“是给我准备的吗,谢谢,我就不客气了”,说着,爱莉希雅挑了一个最大的,张开小嘴咬了一大半,满脸幸福的表情。
“喔,好甜”,爱莉眯着眼睛,很是可爱。
梅微微一笑:“你喜欢就好。”
(正在克服拖延症,努力更新!)
(虽然人数极速下滑,不过没关系,上仙这种情况,还有人看就已经很满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