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文斯远主动联系了初禾。
文斯远:【你哥说昨晚有急事把你叫走了,没大问题吧。】
初禾半秒钟就反应过来,又是程墨京干的好事。
总是喜欢套用迟叙的身份,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癖好。
“没事了,谢谢关心。”
文斯远:【怎么感觉好像冷淡了很多。】
初禾想了想,走到公司的露台上,一个电话打给了文斯远。
对方不出两秒就接了:“喂?”
“之前没跟你说清楚,很抱歉,但我其实已经有好感的人了。”
初禾低声道,“他也承认了对我的感觉,答应给我一个身份。”
对方安静地听着,仿佛早就猜到了:“其实,不意外。”
“我想等一等他。”
文斯远沉吟着,随即浅浅一笑:“小禾,我也没有逼你的意思,我清楚你不喜欢我,但我还在努力。既然你们没有在一起,那我还不会完全放弃。”
他是个执着于心的人,从在温泉山庄他对自已无条件的好,初禾能看得出来。
“我只是担心这样会耽误你的时间。”
“那也是我自已的抉择。”文斯远微微一笑,“好了,安心上班,别被你哥抓到摸鱼。”
才挂电话,一只手从身后而出,拿走了她的手机。
初禾一愣,回头便见程墨京高大的身影站在身后,她短暂凝滞了秒。
那么高大一人,不知道为什么出现时悄无声息。
他今天的领带颜色是她挑的。
早晨那时,他叫初禾系上去,她手拙,系了个红领巾。
程墨京低头看了看胸口,似笑非笑:“你觉得我这样出得了门?”
初禾为难地撅嘴,“那我没系过,哥哥也没让我系过领带。”
不知道又拨到这位爷哪根愉悦的心弦,他突然心血来潮,握着她的手,悉心教了一遍系法。
初禾系了三四遍,可算是有点型了,但技巧不熟,还是有些歪。
向来完美主义的他倒是十分满意,“以后都给我系,熟能生巧。”
他此刻站在身后,握着她手机调通讯记录:“偷偷摸摸和哪个男人打电话?”
初禾瞪他:“我哪偷了?我身正影不斜。”
他轻嗤了声,慢慢往前踱步,直至把她压在茶水间的桌上,双臂压在她背后的桌上,将人圈入自已怀里:“你正, 那我是偷。”
他低头啄了下她的耳垂,初禾敏感地一激灵,用力捶他肩膀:“疯了你,这里是公司。”
她在茶水间,随时都有人会进来。
他抵着她的肩颈,深吸一口气,让鼻腔充盈着她淡淡软香的气息:“那去我公司?”
“……”
初禾还没出声,外面已经传来女同事们有说有笑的脚步。
她心一慌,生怕他没听见,连忙推搡他肩膀。
几人进来时,被屋里高大的男士身影吓住。
但随即,她们看清楚是谁,顿时又惊又喜地捂住嘴:“程……程总,您怎么没在休息室?”
另一个短发同事立刻有眼力见地倒了杯水:“您是要喝茶吗?我给您倒。”
他只淡淡扫了眼,没有接,随意理着衣领被某个女人抓皱的地方,“找猫。”
“那只小黑猫吗?超级可爱的,肯定是人多害怕,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我们都帮您找!”
几个女同事殷勤又兴奋得脸红。
初禾看不下去,也听不得这男人满嘴胡诌,把热水灌满便回自已工位去了。
工作一上午,没再收到那人的骚扰。
他明明是与迟叙商谈合约的,应该比她还忙碌,他却跟个大闲人似的。
临近中午,初禾还在啃着项目资料,突然见刘主管神色不安地走进办公室。
她敲了敲门,吸引了办公室人的注意:“跟大家说件很遗憾的事,合约最终没谈拢。”
“啊?”
部门一片哗然,包括初禾也愣住。
“而且刚才迟总和程总还闹了些不愉快。”
刘主管悄悄地透露,叹息摇头,“年轻人啊,还是火气太大。”
他们看似是好兄弟,但初禾总觉得他们有种互相看不顺眼的气氛。
就差根一点就燃的导火线。
项目中断,整个公司这两天人心惶惶,弥漫着低气压。
初禾的任务也轻了很多。
周五晚上下班,刚走出公司,初禾收到了程墨京的消息。
【出门右拐。】
初禾抬头环顾四周无人。
又搞什么名堂?
她右拐到一棵大树,程墨京的消息准点发到:【再往右拐。】
初禾耐着性子陪他玩,继续走。
直到走到公司侧门的停车场。
她看见程墨京抄兜靠在车边,手里拎着一盒玫瑰。
那抹艳红色,成为他一身沉闷颜色的点缀。
他悠淡地笑着看她走来,将玫瑰递给她。
初禾走近才发现那是乐高的玫瑰礼盒,“你做的?”
“嗯。”
他主动去牵她的手,“程妍可前晚在家吃饭,嫌我买花太俗气,说现在女生喜欢这个。”
初禾手心被他捏在掌间,轻轻搓了搓。
“谢谢,很漂亮。”
初禾弯了弯唇。
程墨京还是察觉到她藏在眼里的情绪,“怎么,还是喜欢真的?”
“不是。”初禾随他上车。
那晚他们在车里后,车内饰都更换清洗了,他很爱干净。
初禾想了想,闷闷地说:“听说你跟我哥闹不愉快了,他这两天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