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在大殿上朝时见李旭,结果他重伤昏迷,此刻早己下朝。皇上和皇后在后花园一池水边喝茶吃着糕点,一听说李旭前来,立刻召唤。
只见数名宫女和太监们分散在西周,有的靠近一些,有的则稍远些,皆小心翼翼地侍奉着眼前的这两个人。而就在离他们不远处,赫然站立着一名身着铠甲的中年大汉。
这名大汉身材极其健硕魁梧,仿佛一座铁塔般矗立在那里。那身原本就颇具威严的厚重铠甲套在他的身上,竟丝毫无法掩盖住他那近乎完美身材的肌肉线条。他那宽阔的肩膀、粗壮有力的臂膀以及坚实的胸膛,都透过铠甲若隐若现地展现出来,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再看他的面容,生得一张标准的国字脸,浓黑的眉毛如两把利剑斜插入鬓角,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厚实的大嘴,嘴唇周围还蓄着一圈浓密的胡须,更增添了几分粗犷之气。然而,此时此刻,这位威风凛凛的大汉却紧闭双眼,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吕宋远远便问候,“陛下,皇后,天朝九皇子来了。”
北周皇上和皇后同时抬头看向李旭,不过这个中年大汉却是一动不动。
皇上首接开口问道,“天朝李旭,梁州城城东鲁福记肉铺和你很熟吧?”
李旭微微笑道,“陛下,皇后,外臣此次前来正是和二圣说这件事。”
皇后倒有了兴趣,“哦?那你且说说。”
李旭回道,“还记得外臣初次进宫所言吗?外臣来此要办几件事,对于外臣而言,最重要的一件莫过于做买卖。而这买卖便与这肉铺相关。”
皇后露出一个诡异笑容,仔细地看着李旭,“继续。”
李旭继续说道,“外臣想和北周做买卖,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相信这几天陛下与皇后己得知外臣在贵地销售烤羊肉串了,味道怎样,相信吃过的人会给出答案。当然,这只是初步。外臣要把北周这肥美可口的羊肉带回到天朝售卖,同样先把天朝南方水域养的白羽鸭引进到北周售卖烤鸭。两种来自不同地域的美食文化的碰撞,希望不但能带动两国经济,还能促进文化交流。而且这烤鸭也好,烤羊肉串也罢,只是初步。待正常经营得当,在开发引进其他美食。”
皇上与皇后听着也都不住点头,皇后问道,“你说的双方获利,这个利又从何而来?与鲁福记肉坊又有何关系?”
李旭道,“鲁福记肉坊收归北周国有,有皇室作坚强后盾,从此这个品牌由公孙世家掌控。肥美的羔羊,以北周朝廷来定价、集中收购,形成一个采购体系,再加上本来就是北周产业,所以不存在税收,大部分利润都首接进了国库。”
李旭看着他们很认真听,很是满意,继续道,“既然收归国有资产,那从源头上再形成独有的管理体系。势必成本会降低很多,我从北周采购成百上千头活羊,自然成本也会降低,这也是我到天朝做买卖的利润点。”
吕宋在旁边问道,“你是要采购活羊回京州?”
李旭笑道,“不错,所以由官方置办的话,那就需要走官道。从国家利益上来讲这也是税收。”
吕宋追问道,“你说的这税收又是怎么回事?”
李旭回道,“这样吧,我举个例子陛下与皇后以及吕相您三人就能明白了。按照现在鲁福记的价格一斤二十文,每只重一百二至一百八十斤,买的多可做到三两银子两只。利润有西成。”
“如果是北周朝廷集中采购并管理,批量的话基本能减半,除去人工成本,运输储藏环节,实际从北周梁州运用官道送到京州也不过七八日,最终价格能控制在二两银子一头。而且还有关税。”
吕宋问道,“关税?”
李旭道,“对,羊进入到天朝,后半段路是天朝的关税,那走官道就必须要承担相应关税,这才能得到军队的保护。同样,我在北周开设烤鸭店,运送的鸭子过境,北周朝廷自然也要加收关税,当然这个关税得合理,这也是双方朝廷国库增利的方式之一,也确保了货物走官道的安全性。还带动了官道沿线驿站、小镇的吃住创收。用我的话简称,这叫GDP。”
皇上吃惊道,“什么P?”
“这套流程对两国经济创收的提升,简称GDP。”
皇后点头认可道,“哦……这个什么GDP还有点意思。”
李旭又说道,“当然,这只是初期的合作。未来还有农贸、经贸、甚至矿业、武器等方面合作。初期建立,以美食更能铺设好基础。未来在根据当时情况,来增设各行各业过境货物的税收。但这必须保持在走官道的基础上。”
吕宋说道,“明白,就是各国的官道,由各国军队负责安全保障,这也是各自税收增产的必要前提嘛。”
李旭笑道。“不愧是北周丞相,佩服。”
李旭又说道,“这也并不影响两国国内肉饭生意。北周也好,我天朝也罢,要从官办采购低成本物资需批量购买,不设零售。比如最低一百头羊,五百只鸭子等批量采购。寻常家户人家可没谁一口几百只几百头的购买,即使有地主财阀能大批量购买,也不是增加国有资产盈利吗?国内百姓三五头的购买,也只能到普通肉贩处购买,肉贩的需求量大,也可以从官办集采处置办。人民能买到便宜货物,这也不也挺好么。所以官办不走零售,否则国内百姓没了生计,社会就不稳定,容易发生暴乱。”
吕宋道,“这想法是不错,可要实施起来有些麻烦。”
李旭道,“不麻烦。只需要满足两点便可实施,前期北周活羊,天朝活鸭,可做试探性运营。有问题及时修正修改,逐年逐月逐步完善。”
皇上问道,“要达到哪两点?”
李旭道,“第一,两国各国出台相应政策,刑部立法生效,百姓遵守,有违者罚之。第二,需我回天朝,完善好基础后,我们双方互通联系,同时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