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自已是个六级钳工,在那里面也有不少比他技术更好的工人。
加上何雨柱还是个五级工程师,厂长不可能支持他的。
更重要的是,何雨柱不仅对事情毫不畏惧,还不尊敬他这个‘前辈’,易中海心里暗道这小子若是真和自已过不去,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面对这种形势,易中海依然尝试调解,对何雨柱说:“人要留有余地,凡事不要做绝,你这样做不仅不合适,更会影响到我们大院的名声。
想想大厂那边,还有优秀庭院的评选,我们不能因为这点损失影响大局,别人需要这个奖项啊!”
但易中海的话并未打动何雨柱,反而引得他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会拿出什么新花招,原来只是拿这套陈词滥调来教训我?
大院子里,除了我们何家一直冷落不理的贾家,还能有哪个?你说这个庭院优秀不优秀的,每家过年时候我都发十块钱。
这年货,估计也没值几个钱吧。
不过想弄你倒是挺容易的事,用不着多费什么力气的!”
听完这些话,易中海更加惊诧了,因为在何雨柱与王厂长交谈的时候,他在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一旦何雨柱把事情说出去,他的职业生涯恐怕会一落千丈。
虽然他自已技能过硬,在技术方面也有一技之长,但是在轧钢厂内竞争激烈,不比他的高手也不少。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名高一级的工程师,无论怎么看,领导都不可能支持一个缺乏自制力的职工。
而易中海更害怕的,是何雨柱会将他完全置之死地。
即便如此,他仍试图与何雨柱交涉道:
"柱子,做人应该手下留情,日后再相见也能和睦相处,你的行为有点过了。
再谈谈院子里的事,你怎么能到处乱讲,这样做我们大院评不上‘优秀四合院’了。
你家里并不差这些小东西,但其他人还需要这些帮助啊!"
见到易中海依然在用道德规范来教导他,何雨柱笑道:"易中海,想不到你还想以道德压人。
整个院子二十多户人家,除了我们不打交道的贾家,也就你家还能说得上几句。
我对是否评得上优秀四合院也没什么兴趣,每年过节的时候我都给每家送十块钱,街道上发的东西估计还不值这个数吧?
这不过是我一个月工资的一点零头,对你来说不过是毛毛雨吧!"
这时,贾张氏从屋里走出来,声如洪钟:"凭什么别人都有的份,就我们家没有!"
贾张氏这句话,瞬间将大院里所有人的表情凝固,整个院子里安静至极,仿佛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片刻后,何雨柱终于憋不住,突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随后,其他人大概也被感染,相继放声大笑起来。
而易中海的脸色却是阴沉无比,愤怒地望着贾张氏,但贾张氏毫不畏缩,面对何雨柱反问道:
"你笑什么?你给其他人十块钱,凭什么独独少了我们家?这不是欺负人嘛,我可不同意!"
这一问,让易中海的脸上更显难色。
此时何雨柱带着几分嘲讽地回应:
"大爷,你看这便是你护着的贾家的态度。
真的,你难道就不觉得有些讽刺吗?如此费心护着人家,到头来得到这样的回报?"
秦淮茹听到此言,深知如果再不出来圆场,恐怕会伤害易中海对她们家的关怀。
她急忙跑出来,抓住贾张氏的手说道:
"妈,你在说些什么呀?赶紧回家!"
接着,她又面向易中海,连连道歉:"大爷,实在对不起,是我妈脑子出了问题,请见谅!"
秦淮茹此话,立刻激怒了贾张氏,后者随即给秦淮茹一个耳光,声响震天!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显然贾张氏的做法超出了大家的预期。
虽然每个人都明白秦淮茹此举的苦衷,但这般反应确实出乎意料,尤其是当贾张氏非但不领情,反而还下手了。
秦淮茹惊讶地看着贾张氏,心想着这老太太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了。
接着,贾张氏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孝的儿媳,整天跟谁抱怨我的不是,我儿子每天辛勤操劳,你的肚子也没动静。
如今竟说我得了失心疯,我看你是疯得不像话,今天非要教训你不可!"
正当贾张氏准备继续打秦淮茹时,贾东旭赶到了现场,边走边喝止:
"妈,你要干什么?停手!"
只见他背上背着布包,里面显然是粮食物品。
然而,此时谁也不顾上这些,贾家的事情大家早已心知肚明,尤其是当初何大清就曾说过,既然在城里生活,自然也要享有城里的身份待遇。
唯有如此才能站得住脚,当年贾家的太太可是连讽刺带嘲笑地针对何大清数日。
自从实行改革后,许多人由于何大清的缘故得以成为城镇户口,虽然他们没有稳定的工作,但通过打零工也能够买到不少的食物。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们自家的情况也将会像贾家一样——一人配给制,五口人的食物量。
这正是为何易中海经常提及贾家生活的艰难而其他人不持异议的关键所在。
贾家的难题不在于缺钱,而是缺少食物。
贾东旭阔步走到秦淮茹前,怜爱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问道:“你没事吧?”
看着眼前的贾东旭,秦淮茹轻轻地摇了摇头,若是没有贾东旭,真不知道自已如何度过这样的日子。
此时,贾夫人声音高昂:“东旭,你还维护这只狐狸精?她骂你妈脑子坏掉了!这样的媳妇儿,该说出这种话吗?”
众人为贾夫人的言语大笑不止,随后,与贾东旭交好的一名旁观者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详细地告知给他,从棒梗欺侮何雨晴,到何父教育孩子并和奶奶、秦淮茹解释,
再到易老师回家并与何父争执的经过,连带着他说的话语及贾夫人做的一切事情。
听着这位友人叙述的事迹,贾东旭感到眉间的青筋跳动不已。
尽管自已的母亲确实难以容忍,但她仍然是自已的母亲。
事已至此,必须要得到妥善处理。
无论是自已的师父易中海还是何家父子,他们在此事件中并无任何过错。
随即,贾母对着何雨柱深鞠一躬,诚恳地道歉说:
“阿柱,很抱歉,作为家长的我教导不严,我会管教好的!”
贾母高声道:“你敢,他是我的宝……”
然而未等她说完,“闭嘴!等下再说!”
贾东旭怒吼打断。
接着,贾东旭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倒在了易老师的面前。
原以为他会只是简单地说声对不起,
没想到的是他竟跪下了。
贾东旭沉声道:
“师父, 对不起您,是我的无能让您感到为难。
师父亲手指导我们,却因家中的琐事屡屡受累。
然而这次确是我母亲有误,对不起师父,请您原谅。”
一直对贾东旭一家颇有看法的易中海,看到 真诚地道歉后感到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赶忙搀扶起贾东旭,动容地说:“东旭,不要这样,快请起!”
站稳身形后,贾东旭说道:
“师父,这件事允许徒儿来解决好吗?”
易中海点点头表示同意,贾东旭转头看向何雨柱:
“阿柱,我听说了棒梗欺凌晴晴的事,也知道是母亲的行为过激。
我会处理这个问题,若你尚未出气,请尽管出手,不论打我罚我均可,若我哼一声就不算是男子汉大丈夫。”
易中海与秦淮茹齐声关切道:“东旭!”
易中海未曾料想自已的得意门生回到家中,听闻整个事情之后就勇敢承担起了责任。
而秦淮茹担心何雨柱的功夫了得,如果真的下手可能直接将贾东旭伤得重创。
因此,秦淮茹深感忧虑,而何雨柱则对贾东旭非常佩服。
要是没有贾张氏的存在,贾东旭的生活想必不会那么艰难。
何雨柱对着贾东旭说道:
“贾兄,我不是存心要给你添麻烦,可是你家人实在太过分。
本来我妹妹安安稳稳地吃着糖,却被你家的孩子强行拿走了,毕竟是小孩,也就罢了。
更过分的是,他们骂我妹妹是‘败家女’。
我何雨柱的妹妹不是你家的那种孩子。
他们天天说‘败家女’长‘败家女’短的。
至于我是否有打你儿子,你问问秦淮茹就知道。
如果我真的想对你儿子下手,今日恐怕你的后代就断了!”
秦淮茹吞吞吐吐地点了点头,她说:
“东旭,你看咱们家门口的那块碎石了么?原本是我们家用来压酸菜的大石头。
结果被何雨柱一拳就砸碎了。
如果你真的让我儿子吃了亏,我想他可能就不只是伤了。”
贾东旭听完秦淮茹的话,冷冷地回应道:
“哼,就是有伤也属轻微。
我们家现在虽然境况不好,但那只是暂时的。
我已经在跟着师傅认真学习了,等我提升了能力,加了工资,我们家的日子自然就好了起来。
做人虽穷但不能失去骨气,何时我家需要靠去抢别人的东西生活?
你说得没错,小孩子如果现在就这样,长大不加以管教可能会变本加厉。
将来若真的去偷抢,那时候就不只是批评教育那么简单,甚至会面临坐牢。
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秦淮茹听了这话,开始抽泣起来:
“呜……这是我做妈的无能啊。
我要是有城市户口,至少还有定量供应,家里也不至于这般,婆婆就不会教育棒梗去欺负别人了。”
何雨柱见状,心里清楚这位秦女士是在上演她的惯用剧码——博同情的老戏法。
但现在不是他纵容的时候,他冷哼一声道:
“每个人都应当对自已的行为承担责任。
不错,你家的境况确实不太好。
但是,谁该为此负责呢?我母亲从前也是来自农村,一开始并没有工作。
但是当有机会迁户籍时,你们因嫌费用而犹豫了。
现在却在这里抱怨贫穷,真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