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扭头看向陈妮,眼神中满是愤懑与不甘,近乎哀求地说道:“姨,你就让我去吧,我这心里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他努力压制着自已犹如汹涌波涛般的怒火,可那微微颤抖的身躯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激动。
陈妮同样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尽量用一种相对平静的口吻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一切等你爸回来,好吗?”
何雨柱气得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蚯蚓在皮肤下鼓动,他紧紧盯着陈妮,嘴唇都在颤抖着:“可是,可是……”
陈妮轻轻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打断他的话,说道:“别可是了,你爸是一家之主,这种事他出面才合适。你一个小辈要是去和易中海他们闹,不管占不占理,都会被人说闲话的,你明白吗?”
何雨柱听了这话,气得用力一拍自已的大腿,“哎!”地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椅子上,不再言语。
此时,屋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三人各自沉浸在自已的情绪中,谁也没有说话,整个屋子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让人喘不过气来。
过了良久,外面传来了何大清那充满喜悦的声音:“妮啊,雨水,快出来,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好吃的了。”他似乎满心欢喜,自动把儿子何雨柱给忽略了。
这时,何大清没有得到屋内的回应,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立刻慌慌张张地冲进了屋子。
何大清一脚踏进家门,先是瞧见屋里三人都安然无恙,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可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桌子上那把明晃晃的菜刀时,一颗心瞬间又高高悬起。他赶忙将视线投向陈妮,满脸关切地问道:“妮啊,这是咋回事呀?是柱子惹你生气了?”
陈妮见何大清发问,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今天中午我在洗菜的时候,贾张氏她们一群妇女在外面说我闲话,我本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没听见。可谁知道,贾张氏跟人打赌,急眼了,直接站起身来质问我是不是配过阴婚。我实在气不过,就怼了她几句。结果她竟然说要把我从院子里轰出去,我当时就火了,一气之下用洗菜的脏水泼了她一身。她哪肯罢休,立马就想冲过来打我,我没办法,只好拿起搪瓷盆砸了她几下,这才把她打跑。
“谁知道到了晚上,等易中海和贾东旭下班回来,她就跑去跟他们哭诉,颠倒黑白,说我打了她。易中海听了之后,根本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认定是我打人不对,还让我给贾张氏道歉,并且赔钱。贾东旭更是过分,跑过来就想按着我,逼我给他妈跪地道歉。我当时又气又急,顺手拿起菜刀想要砍贾东旭,那家伙吓得跑得比兔子还快。我想去追,易中海和贾张氏也都跑没影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把他们两家的玻璃全给砸了,然后才回来。
“柱子回来后,听到我和雨水在屋里哭,问清楚情况后,就非要去找他们算账。我寻思着,他一个孩子去跟易中海他们闹,不管怎么说都不占理,弄不好还会把事情闹得更糟,所以就把他给拉住了,想着等你回来,由你这个一家之主来处理这事。”
何大清听闻事情经过,气得双眼通红,拳头攥得指关节都泛白了。他二话不说,伸手抄起桌子上的菜刀,转身便要去找易中海算账。陈妮见状,心猛地一紧,赶紧伸手将菜刀夺了过来,焦急地说道:“大清,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动刀啊!我一个弱女子拿刀,那不过是给自已壮壮胆气罢了。你一个大老爷们,要是动了刀,事情可就闹大了!”
何大清心中怒火冲散了几分,但也知道陈妮说得在理,可心中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他目光扫到一旁的顶门栓,想都没想,抄起来便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何雨柱见父亲如此,也毫不犹豫地紧跟其后。
这时,陈妮没有再阻拦,她深知此刻拦也拦不住,便拉着雨水,默默地跟在了父子二人身后。
何大清一路疾行,很快就来到了易中海家。他来到门前,怒目圆睁,一脚狠狠踹向房门。“轰”的一声巨响,那房门竟被他硬生生踹倒在地。
此时,易中海刚从聋老太太家回来。他刚与聋老太太商量完如何对付何大清,正盘算着下一步计划呢,冷不丁就瞧见房门被踹倒,何大清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易中海心中一惊,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何大清,你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何大清根本不给他再多说废话的机会,抡起顶门栓,“砰”的一声,重重地砸在了易中海的肩膀上。这一下力道极大,直接把易中海砸得一个趔趄,身子晃了几晃,差点摔倒。
易中海咬着牙,强忍着肩膀上传来的剧痛,伸手扶住桌子,好不容易站起身来。他知道此刻不是硬拼的时候,一边转身往外跑,一边大声喊道:“何大清,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动手,我就去军管会告你!你之前那些事要是被翻出来,你就不怕吃枪子吗?”
然而,他这几句话耽搁了逃跑的速度。何大清哪会放过这个机会,又是一抡顶门栓,“砰”的一声,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易中海的后背上。易中海被这一击砸得直接向前扑去,整个人“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何大清红着眼睛,高举顶门栓,又往易中海身上砸去。易中海吓得脸色惨白,拼了命地一滚,总算是躲开了这致命一击。他趁机迅速起身,慌不择路地往门外跑去。可刚跑到门口,却发现去路被何雨柱挡住了。
易中海咬着牙,不顾一切地朝着何雨柱猛冲过去,像一头受伤后发狠的野兽。他铆足了全身的力气,狠狠撞向何雨柱。只听“嘭”的一声闷响,何雨柱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撞得脚步踉跄,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歪倒。就这样,易中海成功地从何雨柱身旁冲了过去,跑到了院子里。
此时的易中海正值三十多岁的壮年时期,平日里干的又是钳工这类需要耗费大量体力的苦力活,身体素质本就相当不错,身上自然是有一把子力气的。而傻柱呢,才不到17岁,尽管平日里吃得好,长得身强体壮的,但毕竟还没有成年,身体的发育尚未完全成熟,力量也远远没有达到最高峰。在易中海这拼了命的一撞之下,终究还是没能挡住,被易中海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