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子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那……这件事不是你说的呀?难道是有人……想故意捣乱破坏?”
刘磊一听他妈这么说,立马想起刚才找庄桦林的事情了。
他现在回想起庄桦林说的那句话,才深刻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最后恶狠狠地念叨着:
“庄桦林,你这个小娘们,竟然敢阴我!”
刘婆子一听刘磊说这话,立马跳起脚来,说道:
“庄桦林?你是说……以前你的那个对象?难不成是他跟孙惠娟说的?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个小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你看现在应验了吧?
幸亏你听我的,没和她在一起,要是你娶了她,咱们家早晚得家宅不宁啊!”
刘磊知道现在这个情况,说什么也白搭了,只能先把孙惠娟安抚住。
只要和孙慧娟结了婚,那么他们最初的目的也就达成了。于是他小声地劝着他娘说道:
“妈,你先回去,小慧的事情我跟她解释。这件事你掺和的越多越麻烦,只要我把孙惠娟搞定了,那么她家里面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刘婆子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看到自已儿子恶狠狠的样子,劝解的话也咽了回去,索性她就不管了,让刘磊自已去折腾吧。
刘磊快马加鞭地来到了孙惠娟的家里,敲开了门。
孙婆子一看是刘磊,冷哼一声,不想让他进。刘磊舔着脸笑着说道:
“阿姨,你就让我见见小慧吧,我有话跟她说。今天你去我家,我妈也告诉我了,今天我就是来解释这件事情的,正好你也在,你也听听。”
孙婆子懒得搭理他,一把把他推到外面,大声说道:
“听什么听?这种事,我怕脏了我和我女儿的耳朵!你还有脸过来解释?一个大男人,你怎么不觉得羞耻?我告诉你,这事就算不是真的,我们也不愿意。你们老刘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刘磊没想到孙惠娟的妈竟然是这个样子,原本他想着好好解释解释,这事就能过去,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本身就是一个误会。
谁曾想,孙婆子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这让刘磊有些摸不着头脑。
孙婆子回屋之后,孙惠娟有些着急地看着她妈妈,说道:“妈,你怎么不让他进来呀?说不定他说的是真的,这其中肯定有人捣鬼。”
孙婆子小声安慰道:“闺女,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人言可畏,现在他的事情估计早在他们巷子里都传开了。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对你们以后绝对会有影响的。就算你们以后有了自已的孩子,别人也会传出闲言碎语的。”
孙惠娟确实喜欢刘磊,所以她还是力争想要嫁给他:
“妈,我们婚都定了,难不成现在真要退婚?退了婚,那我的名声不就更不好了吗?”
孙婆子说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本来就是他的原因。我们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把婚给退了,别人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我知道你喜欢他,可是你得想想以后的生活呀。不要说咱不知道他的情况,他万一真要有毛病呢,到时候苦的不还是你?毕竟空穴来风就有它一定的道理。”
“就像我刚才说的,就算他没有问题,你们俩结了婚以后肯定还会有闲言碎语的,指不定多少脏水往你身上泼呢。”
孙惠娟还是不甘心:“可是……可是我是真的挺喜欢他的。”
孙婆子不耐烦地说道:“喜欢?喜欢能当饭吃吗?喜欢能当油盐酱醋茶吗?喜欢能过日子吗?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等你爸回来之后,我和他商量商量,明天就把婚事退了。我可不想我的女儿以后被人指指点点的。”
果不其然,孙婆子第二天就把俩人订婚的彩礼退给了刘磊一家。
而刘磊的名声也彻底毁了,虽然不是因为他性格原因或人品因素,但“他不举”的事情在街坊邻居中早就传开了,这也让他在以后的相亲中遇到了很多麻烦。
几天之后,庄桦林在别人的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情后,心里舒畅了不少。
他心里也想着:“难怪这几天孙惠娟没来上课,也没在学校里见到刘磊,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事情。”
但一想到罪魁祸首是他,庄华林却十分高兴,毕竟他为自已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不过很快,她就被失落所代替,因为这几天报名马上就要结束了。
她知道,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解决办法,那只能下乡当知青了。
她失魂落魄地来到黄玲那里。
黄玲一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他担心的事情。她问道:
“桦林,你和刘磊的事情还没有个结果呀?”
庄桦林叹了口气,说道:“唉,嫂子,你别提了,刘磊那边肯定是没戏了。你都不知道我把他害惨了。”
黄玲一听,立马感兴趣地问道:“你把他害惨了?来,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把他害的?你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样的坏心眼子?”
随后,庄桦林就把自已做的事情告诉了黄玲。黄玲听完之后,竖着大拇指冲他哈哈笑着:“桦林啊,你还真是个人才呀!看来以后还不能惹你啊。”
庄桦林苦笑道:“嫂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都愁死了。”
黄玲这时候想起前两天冯晓娟告诉她厂里招人的事情。
黄玲所在的纺织厂因为需要扩大规模,急需招一批工人,不过是有要求的。
虽然她也不想动用自已的关系去帮庄华林,但看着庄华林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实在有些不落忍,索性就卖他个人情。
黄玲说道:“桦林啊,我听说我们厂子里最近在招一批人,不过名额有限。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
庄桦林一听,眼睛都亮了,连忙问道:“真的?你们厂子真的招人?可是我不是学纺织的呀,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啊。”
黄玲想了想,说道:“你不是学卫校的吗?实在不行,到我们纺织厂的附属医院去当个护士。”
庄桦林还是有些担心,她心里所想的是,她这个嫂子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现在在厂子里找份工作可是难上加难,又碰巧是上山下乡的档口,估计一份工作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惦记了。
黄玲看出了她的担忧,也说了模棱两可的话:“我的能量你也知道,只是厂里的一个小工人。不过这事我可以帮你问问,至于最后成不成,那就另说了。”
庄桦林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嫂子,心里很是感慨。
自已的爹娘都不管他,让她自生自灭,没想到眼前这个和他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嫂子竟然操心起他的工作事情。
一想到这,她心里既委屈又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