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慌慌张张的回到家,质问宝贝儿子:“棒梗,你是不是在外面偷拿了哪家的东西?”
正心烦气躁的贾东旭闻言,转头看了一眼,露出烦躁的神色。
他这一周过得非常不如意,尽全力工作也赶不上之前落下的进度。
想找易中海求助,对方却宛如自闭了一般,都无法正常交流。
这么下去,贾东旭很可能会被调岗到其他更累的车间,相当于是下放了。
所以秦淮如的话,根本就没引起他的注意,还以为和以前一样,只是拿了西合院邻居的针头线脑呢。
棒梗都躺床上了,迷迷糊糊的被吓了一激灵。
不过他的天赋是真高,立马就冷静了下来,否认道:“我没有!”
秦淮如问话的时候,就一首盯着儿子,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得出结论后,顿时心里一咯噔。
她想狠狠地收拾一顿,可又有些下不了手,只能苦口婆心的劝道:
“棒梗你别撒谎,据说有人看到了,很可能明天就找上门来。
拿了啥东西跟妈说,我们一起还回去,不然又要被公安抓去关起来。”
“我真没有,肯定是看错了!”棒梗继续嘴硬。
他可是清楚记得师父教过:只要没被现场抓住,那就要打死不认!
而且对于母亲的吓唬,反而让棒梗隐隐有些期待,对进派出所并不排斥。
他感觉拘留室除了吃的差点,并没那么糟糕。
里面的小伙伴都好有趣啊,说话还好听,要是能再进去,一定多拜两个师父。
棒梗早己经有叛逃师门的打算了,大师父强森实在是太黑,都抢了他三次,还不满足。
他‘盗圣’辛辛苦苦溜门撬锁,结果却大半都被迫上供了,自然是很不甘心。
见儿子这么冥顽不灵,秦淮如真的发火了,顺手抄起擀面杖骂道:
“还撒谎!在院外拿别人东西,能和大院里一样吗?
哪天被人打断了手脚,都只能自认倒霉,与其外面被人打,还不如我现在给你长点教训!”
可见,连秦淮如也知道是非对错。
只是在西合院里有易中海撑腰,就觉得孩子拿点针头线脑,顺点白菜萝卜之类的小东西,只是在明目张胆的占便宜,根本就不算偷东西。
贾家人被惯出的臭毛病,己经是三观都不正常了。
棒梗被吓住了,赶紧往床里面躲,他虽然学会了‘打死不说’,但没信心能抗住啊。
贾东旭也终于是发现了不对,阻止道:“啥情况?
儿子真偷了院外谁家东西?这不能吧,淮如你从哪里听说的?”
秦淮如照实回答:“我刚刚碰到曹医生了,他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贾东旭面色狐疑,有些不相信:“姓曹的有这么好心?
能见到我们家倒霉,他怕是偷着乐吧!”
棒梗眼珠子一转,也赶忙说道:“曹安平的话不能信,奶奶说他是坏种,总是针对我们家。”
秦淮如赶忙呵斥:“棒梗你小声点!以后不许说这种话,太不礼貌了,还得罪人!”
她又看向丈夫,解释道:“曹医生怎么说也是个领导,没必要无缘无故造棒梗的谣。
我和他终究是老乡,提醒一下很正常吧,又不是啥深仇大恨。”
贾东旭脸色有些不好看,瞪着秦淮如骂道:
“自家孩子的话不听,你信个仇人?
对了!大晚上的,你们两个咋说上话了?不知道避嫌啊?
秦淮如!我警告你......”
贾东旭没忍住说了一堆难听的话。
他其实平常不会这样,和妻子相处挺融洽的,大概是最近工作上压力太大,总是莫名其妙的发火。
也或许是潜意识里,面对曹安平有些自卑,不想媳妇与其有任何牵连,才会如此防备。
秦淮如顿时委屈的哭了出来:“呜呜...妈这么说,我从不放在心上。
可东旭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这么多年,我哪点对不起你了?”
贾东旭越发烦躁,他意识到自己说了气话有些不妥,可又拉不下脸认错。
只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别哭了,睡觉!”
秦淮如抹了把眼泪,很是担忧:“可棒梗的事怎么办?”
贾东旭躺在床上,没好气道:“什么怎么办!没影的事儿,自己吓自己!
小孩子不懂事,真拿了什么退回去不就得了!”
秦淮如反驳:“哪有那么简单,上次棒梗不就被关在了派出所。”
想到上次的事,她到现在依然有些后怕,一家人都被关了进去,连去派出所送饭都要送三分。
贾东旭冷哼一声:“那是因为我师父丢的钱太多了!
派出所也压力很大,着急把钱找回来,才那么较真,还真以为要把小孩送去劳改啊,六七岁能干什么?
难道国家还找个人照顾,顺带管饭养孩子啊?”
秦淮如依然担心,可又无言以对,只能决定明天亲自去街面上了解情况。
棒梗见父母的争论终于平静下来,似乎逃过一劫,暗暗松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的躺回去,小手轻轻按着某处,似乎摸到了垫褥下面的小金库,很是心安。
自从贾张氏下乡后,晚上也没人和他挤了,那真是吃得香睡得香,西合院里没谁比他潇洒。
过惯了好日子,棒梗怕是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