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后，躲在府邸中的上官宗岳，拿到了关于赫连家一战的情报。
只是……
看到情报的一刹那，他整个人都懵了。
“没…没了！？”
“怎么回事？”
三祖沉声道。
“赫…赫连家，没了。”
上官宗岳脸上满是难以置信，拿着情报的手微微颤抖。
这可是堂堂上品世家，镇压黑水州数千年，黑水州毋庸置疑的土皇帝，上位大妖魔数量都疑似有一手之数。
毫不客气地说，仅仅赫连家一家之力，就可以轻易推平整个黑水州！
那些所谓的中小世家，即便全部联合起来，都挡不住赫连家一半实力。
就算放眼全天下，赫连家也是最顶尖的势力，甚至足以封王！
然而……
这才多久！？
甚至从音爆声来判断，前后恐怕不超过三个呼吸。
这意味着，赫连家几乎没有像样的反抗，就被以压倒性力量彻底推平！
简直是动摇黑水州根基的大事件！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
“赫连家……”
上官宗岳低低叹息了声。
一座与他们并立数千载的庞然大物，一座名震天下的顶级势力，竟然一朝倾覆，被瞬间抹去。
即便一直图谋赫连家的上官宗岳，都有些兔死狐悲之感，甚至心头惊惧。
这该是何等强大的势力出手！？何等恐怖的强者降临！？
三祖闻言脸色剧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活了两千年的上官家三祖，深吸了口气，屋内狂风呼啸，书页哗啦啦翻动。
“别人不知晓，我们还不清楚？赫连家虽远不如我们两家，但也有一个八纹，甚至可能是八纹巅峰，还有至少四个七纹！”
“若只凭自身实力，确实不怎么样，随便来尊九纹都能覆灭赫连家，但在大势加持下，赫连家几个老家伙的实力至少能增幅两三个大境界！”
“几乎相当于一尊十一纹，四尊十纹，这等力量，再加上大势镇压，此消彼长，即便十二纹圣王出手，短时间内都难以覆灭赫连家！”
“况且，我一直在盯着，这段时间绝没有九纹之上进入州城！”
三祖一把夺过情报，翻来覆去看了数遍。
纸上每一个字都是干脆利落，但连在一起，却仿佛成了天书。
“会不会是一种可能？”
上官宗岳迟疑了下，道：“赫连家为了庇护实力较弱的嫡系，将大势分散开来，导致几个七八纹圣将没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增幅。”
“大抵就是如此。”
三祖点头，“赫连家人丁稀少，对每一个嫡系都极为重视。此外，赫连家的那个八纹，可能真的坐化了，赫连家其实是虚张声势，外强中干！”
“总共只听到三声轰鸣，说明只有三次出手突破音障，而要瞬间斩杀大势增幅下的上位圣将，出手时必定突破音障，这表明赫连家的上位圣将，至多只有三个！”
上官宗岳道。
三祖手掌一震，纸屑纷纷扬扬，补充道：“连反抗都做不到，赫连家的几个上位圣将，估摸着都只是七纹，在分散的大势增幅下至多十纹，且对力量的掌控很弱，实际实力未必比得上九纹巅峰，倘若有一尊九纹巅峰携带神兵出手偷袭，确实可以做到短时间内尽数击毙！”
“只是…”
上官宗岳迟疑道，“三祖，你说……该不会真是大都的十一二纹圣王出手？”
“……不可能！”
上官家目前最强者斩钉截铁道。
“你还年轻，不知晓九纹以上的玄秘。严格来说，九纹就是自身伟力能承受的极致，要想突破九纹之上，只有两种途径。
一是凭自身实力，引动天地之势降临自身，借天地之势分担身躯压力，简单地说，就是用天地之势作为容器，将增长的力量储存在体外，既不造成负担，又能随时调动；
二是承接万民之势，代替天地之势，也是朝廷绝大多数圣王走的路。
不管哪一种，突破到十纹后，都必须与天地或万民之势源源不断共振，一旦中断共振，要不第一时间散功，要不就会因身躯承受不住伟力爆体身亡！
而与天地或万民之势共振动静极大，九纹之下感应不到，但在心神达到九纹的至强圣将眼中，就仿佛一道道闪电萦绕，隔着上百里都能遥遥感受到圣王身上的磅礴大势。
每一个圣王都是藏不住的，一出行就会被全天下知晓。”
说到这里，上官家三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继续道：“我其实随时能突破十纹，只是一旦突破就再也藏不住，才不得不暂时压制实力……
即便如此，我的心神之强，也丝毫不逊色于十纹，倘若有十纹乃至更强的圣王靠近，隔着三百里我都能第一时间察觉他们身上的大势。”
上官宗岳微微动容，这等机密，纵然身为家主，他原本也不知晓。
思索了片刻，上官宗岳又问：“借神兵之力，不能进阶十纹？”
“不能。”
上官家三祖否认，“这是一个悖论，想炼化神兵，首先必须有十纹及以上的实力，九纹根本做不到，只能勉强调动神兵之力罢了，没法借神兵突破。”
“这么说来，整个州城附近，都没有超越九纹的圣王？”
“绝对没有！最强就是如我这般的九纹巅峰！”
上官家三祖的语气极为肯定。
“这么说来，覆灭赫连家的那位，应该是倚仗神兵之力，自身至多九纹？”
上官宗岳道。
“不错。”三祖颔首，“正常情况下，九纹至多只能连续催动神兵三次，之后就必须休养一段时日，当然，如果不惜性命，也可以第四次催动神兵，所以不必太担心那个未知强者，他至多只剩下一击之力。”
这时，一只红雀飞来，扔下一个竹筒。
上官宗岳打开竹筒，取出一张卷起来的纸条，展开。
“这……”
看完纸条上的消息，上官宗岳皱眉。
“怎么？”
“没事，就是一个南陇家的小虫子，原本以为他是岐山侯的后辈，后来发现不是，就派长孙匡去抓来炼丹，没想到长孙匡失手了……”
说到这里，上官宗岳眼神微闪，似乎想到了什么。
“长孙匡怎么说也是六纹，虽平日只展露五纹实力，但对付一个小地方来的二纹，竟然也会失手？莫非……
这南陇二纹还真是岐山侯的后辈？岐山侯玩了手以真充假，以假冒真，将赫连家都蒙骗了？”
因长孙匡以为本体是死于怪异，为防止与赫连家私通抓怪异之事暴露，就将手下一众妖魔和负责监视的上官家高手之死都推到路修头上。
在汇报中还将路修的所谓南陇家底牌吹嘘得无比强大，仗之能轻易轰杀五纹，只有他一个凭六纹实力险死逃生。
“岐山侯……”
上官家三祖重复了遍，突然道，“那个未知九纹，说不得就是不知所踪的岐山侯……”
上官宗岳瞳孔微缩，闭目沉思片刻，又睁眼道：“若真是他，那倒是好对付了，就从他后辈着手，逼他出来！
即便岐山侯沉得住气，我们也可凭其后辈身上的同源精血寻踪定位！”
“我们不必亲自动手，让长孙匡带高手去办即可，免得岐山侯铤而走险直接偷袭我上官家。”
三祖轻轻叩了叩桌面，又道，“既然被赫连家藏起来的那个找不到，就先从南陇来的二纹下手，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
路修扛着一个直径近丈的大包裹，在荒野上奔行出数十里后，开始清点战利品。
时间紧迫，他并未仔细搜寻赫连家府邸，只是将一栋栋屋子直接轰塌，将有特殊气机的东西收起来。
“源血三滴，上位大妖魔精血二十一滴，中位大妖魔精血一百零三滴，这么多精血，足以堆出数十个大妖魔，上百个普通妖魔，几乎能再开一个上品世家……”
“这黑色丹药，带着妖魔气机，应该就是用妖魔炼的圣丹，整整有十一枚，七纹以下服用一枚就能提升一个大境界，看来上层妖魔不仅圈养凡俗，也圈养底层妖魔……”
“这红色丹药，应该就是人丹，凡人用了能生白骨活死肉，续命半甲子，妖魔用了也能辅助突破境界，竟然有三十六枚！
黑水州平均每二十年才开炉炼一枚人丹，上三家要轮流分，下面中品世家也要偶尔赏一枚，再除去用掉的，这么多人丹恐怕得三四千年才能积累下来……”
路修又拿起一块黑色晶体，端详着。
这些黑色晶体被均匀切割成指甲大的方块，里面流动着奇异的力量。
仿佛容纳了无数百姓的喜怒哀乐，悲欢离苦。
“应该是储存万民之势用的，有三十多块，虽不知道有多珍贵，但偌大的赫连家数千年也只积累三十多块，绝对非常珍贵，甚至比人丹还稀罕……
就算我自身不用，也可拿去换神功秘法之类的，甚至可以和顶级世家交换大妖魔来杀，想必他们很乐意抓一些敌对势力大妖魔来交换。”
“果然是灭门放火金腰带，这么多东西，都足以再堆出一个不亚于赫连家的上品世家！”
看着眼前的一堆战利品，路修不禁感觉，赫连家灭得还真冤！
这么多资源，倘若给他们一点时间，实力足以翻上一番。
但路修动手太快，瞬间就灭了赫连家，这些资源就只能全便宜他了。
“该提升武功了。”
路修打开属性面板，点击一九玄功后隐约浮现的加号。
不久后，属性面板调整完毕。
【生命：976-976】
【大一统体系：一九玄功（第三层）】
【分支】
【鲸吞明王功（破限十二次）（崩山：防御强化35，力量增幅25，反震强化20）（毒煞：毒腐增幅15）】
【七杀魔猿拳（破限十二次）（十方俱灭：杀伤增幅35）（朱厌真意十二层：震慑增幅35）】
【缩地成寸（破限十二次）（缩地：速度增幅35）】
【太上长生诀（第十二重）（滴血重生，寿及五千）（恢复力增幅25）】
【南疆蛊经（第七层）（万物皆蛊）】
【属性点：62729】
【神祇之力：1】
一九玄功提升到第三层，带动实力全方位突破，生命也翻了一番。
“纯粹实力，不会比十二纹差，只是没法细微掌控罢了，但以我如今的强大心神，要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消化记忆，将掌控力提升到十成。”
看着剩余的大量属性点，路修沉吟了下，点击生命后的加号。
早在灭了霸上家得大笔属性点后，他就想多点些生命，只是每次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生命过高会引来灾祸。
当时在黑市消耗一道神祇之力，将思维运转速度提升无数倍时，路修不仅彻底掌握并改进了第一层的一九玄功，更是思考了关于生命的问题。
最终，在思维超频状态下，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德需配位！
德不配位，必将惹来大祸。
武功也必须与生命位格相匹配，尤其是在生命超过凡俗极限后，更是必须有足够的实力支撑。
否则就是一块唐僧肉，甚至会被天地视为异类。
不过，经过神祗状态下的推演，生命只要不超过武功所能承受的一倍，问题就不是太大。
【生命：976-976→1951-1951】
生命提升几乎一倍，路修明显感觉到，自身似乎产生了一些变化。
只要一放松，身体几乎要悬浮起来，仿佛脱离了重力束缚。
就连空气阻力，都大为削弱，甚至几乎荡然无存。
但不知为何，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萦绕心头，控制气血流转时，需要耗费更多的心神。
原本稍稍运转一九玄功就能收敛进体内的气机，也有少许逸散，需要全力运转一九玄功才能彻底收敛。
路修心头，泛起一个念头。
重力和空气阻力几乎消失，与其说是天人合一，倒不如说……
更像是被天地排斥，就连空气都躲着走。
“看来武功的作用之一，就是收敛气机，使自身不被天地排斥，以超规格实力违规滞留。”
“已经到临界了，要想再加，就需要先将一九玄功提升到第四层，否则要不被迫提前飞升，要不就彻底收敛不住气机，媲美十二纹甚至更恐怖的气机冲霄而上，提前与全天下妖魔决战……”
“提前飞升是不可能的，还有这么多妖魔能宰，少说也要灭尽天下妖魔怪异，将这个世界的好处全捞完再走……”
……
州城，一处幽癖别院。
墨蓝长裙的路芊芊，正在拨弄着盒子里的蛊虫。
“待这批续命蛊炼成，就可以和李家换一枚洗髓丹，可以让小修畅通无阻成为一流高手。”
洗髓丹，是李家的秘制丹药，据说可以打通奇经八脉。
即便资质再怎么普通的武人，服用一枚洗髓丹，耗费十数年也可以成为一流高手。
“小修毕竟起步太晚，据三十岁极限只剩十余年，宗师是没希望了。”
“不过……”
“能成一流也很不错了，至少在这个世道，算是有了自保之力，甚至在南陇那种小地方，可以混的风生水起，半辈子荣华富贵。”
想到这里，路芊芊幽幽叹了口气。
“有些时日没见了，也不知他过得可好……”
路芊芊虽成为蛊师弟子，但不被允许离开这院子。
与外界接触，全靠前来蛊师这里求药的几个大族子弟。
她也托了几个大族千金，让她们派人前往南陇打探消息，只是那些人一到南陇就断了联系，下落无踪。
笃笃笃！
“谁啊！”
蛊师的另一个女弟子喊了声，不情不愿起身。
这是路芊芊的大师姐。
看着同门师姐前去开门，路芊芊眸光微闪。
据她这些时日观察，南疆蛊师，似乎都是女子，收的弟子，也全是女子。
吱呀！
院门拉开，一个笼罩在黑袍中的矮瘦身影走进院内。
“你们这里，谁是路芊芊？”
黑袍人问道，听声音是个女子。
“站住，你是谁？”
大师姐呵斥道，锵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寒光闪闪。
蛊师虞寒瞥了眼，摇头道。
“你不是路芊芊。”
声音清婉，没再遮掩声线。
旋即，也不知虞寒怎么动手，大师姐突然一头栽倒。
路芊芊脸色剧变。
这可是蛊师的地盘，竟然有人敢动手？
恐怕是蛊师的仇人！
逃！
她丝毫没犹豫，抓起案几上的木盒，敛起裙摆快步跑向后门。
路过墙边时，用力一拍墙面机关。
咔咔！
窸窸窣窣声中，数不清的蛊虫爬向前院。
路芊芊一刻未停，匆匆跑向后门。
至于这些放出去的蛊虫会不会逃出院子，危害周边百姓……
她丝毫没在乎。
这个世道，有一丝仁慈之心，都可能死于非命。
在她眼中，就只有她和她弟弟算是人，其他的不过是炼蛊材料，死了与她何干。
“逃得还真快。”
快要逃到后门时，路芊芊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如鬼魅般挡在后门前。
“别逃了，我没有恶意，只是奉命带你去南陇。”
路修手下的蛊师虞寒轻笑了声，一指点落。
路芊芊顿时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施蛊无形！
蛊道大师！
只来得及闪过这一个念头，路芊芊就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
路修遥遥看着这一幕，确认没发生什么意外后，转身离去。
他干的事太大，将来必然还要闹出更大的动静，与他有牵扯太过危险，还是不相认了。
况且他对路芊芊没多少感情，不过是顺手帮下，也算了结因果。
“也不知怎么回事，碰到的几个蛊师都是女的，难道只有女性能学炼蛊？”
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很快被他抛在脑后。
回到神捕营，坐下来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继续复盘。
经过赫连家一战，他对上品世家能牵引的万民之势有了一定了解。
万民之势增幅实力，并不是真的将实力提升上去，而是萦绕在身周，每次出招时都会随着招式涌动，增强出手威能。
至于防御方面，也不是直接增强体魄防御，而是像一层甲胄般罩在体表，将伤害卸开。
而对于心神方面的增幅，也是这般用万民之势汇聚一件无形甲胄，护持心神。
也正是因此，只要能突破万民之势的护持，妖魔本体就是不堪一击，七纹还是七纹，八纹还是八纹，在恢复力和坚韧程度方面，并没有本质性提升。
此外，万民之势对实力的提升幅度过大，妖魔根本没法细致掌控，招式都是极为粗糙的大开大合，甚至有两三成力量逸散。
比如赫连家大长老，看似体魄层面增幅到十纹巅峰，实则一身本事至多只能发挥七八成，碰到十纹初阶都未必能战胜。
恢复力和生机更弱。
如果是真正的十纹巅峰，生命力极为顽强，就算被路修轰破防御，也未必会彻底灭亡，只要还有少许生机残留，一念就可愈合。
但赫连家大长老不行。
他的恢复力和生机，依然是八纹，被一拳轰成齑粉后直接生机断绝。
“能赢得这么轻松，还是有些侥幸因素。”
也不知为何，赫连家大长老将大半万民之势都用于防御心神，才被路修捡了个空子，一拳打死。
至于后来的赫连家二长老，大概以为路修就是纯粹的炼体妖魔，不会心神层面的招数，就几乎没增幅心神，又被一招秒。
“归根结底，还是赫连家太弱，高手数量太少，最强也才八纹，不像其余两家多半有九纹甚至九纹巅峰坐镇……”
“另外，赫连家只占据了黑水州两成左右的地盘，而其余两家不同，各占四成，能调动的大势远胜赫连家！”
“如果上次察觉的那尊九纹巅峰是上官家的，双倍大势增幅下，恐怕能达到十三纹！”
待到傍晚，路修接到一份命令。
“捉拿李家全族？”
命令上写着，淇水李家勾结逆盟反贼，偷卖劲弩甲胄，当缉拿全族。
李家虽只是凡俗大族，但武功高强者众多，仅仅寻常神捕领着捕快出手，容易让一些高手逃脱。
因此，就由他和两个圣裔总旗带队，负责擒拿李家的宗师和绝顶，为防李家私藏大量火器炸药，玉石俱焚，长孙副指挥使也会在一侧亲自压阵。
“长孙匡……”
路修眸光微闪，“看来长孙家也有类似的底牌，能让高手复生……这也无妨，那就再做掉一次，将长孙家祖祠都拆了，看他还能不能活过来。”
“正好还有点事要问长孙匡……”
在黑市的时候，长孙匡毫不犹豫施展天魔解体，而且施展后直接逃窜。
显然，对方有办法中止天魔解体，或者说天魔解体对他造成的伤害并非致命。
这个秘密，倒是值得他走一趟。
他早已得到天魔解体术，只是因天魔解体并非武功，而是搏命秘术，一经施展就停不下来，会一直燃命至死，才一直没试着练习，以防燃命速度太快，连加点都来不及。
如果能做到随时中断天魔解体，以他的生命还有海量属性点，燃掉多少就能补回来多少，完全可以将搏命秘术当成寻常破限技来用。
实际战力，起码能翻倍！
至于长孙匡可能不怀好意……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不过是一场笑话。”
路修抓起装饰用的佩刀，径直走向外面。
半炷香后，二三十个神捕带着数百捕快，或持劲弩刀剑，或携铁链枷锁，浩浩荡荡涌向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