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考解释说,他当时派了七个人下去,但最后只有一个人出来。
那个人刚出来时还与常人无异,但不知为何,后来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将那把刀带了出来,而其他六个人则继续深入,之后便再无音讯。
他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无法对其进行医治,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
"你可以问他一些问题,他还能用点头或摇头来回答。"裘德考说道。
吴邪凑近那个人,问道:"你是在尸体上找到这把刀的吗?"那人点了点头。
接着,吴邪又问:"这个人的手指是不是特别长?"然而,对方并没有任何反应。
潘子见状,说道:"可能他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吧,你再问问其他方面。"
吴邪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他身上是不是有纹身?"
但这次,那人依旧毫无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吴邪,眼神显得十分怪异。
这画面似乎有些熟悉,吴邪来不及思考便迅速在脑海里搜索起记忆中的人物,但很快他便瞪大双眼,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不断地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并发出低沉的怒吼声。
然而,他的身体早已变得极为虚弱,每动一下都让他感到异常痛苦。
最终,他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但全身已近乎融化,每一处皮肤都流淌出令人作呕的脓液。
仅仅片刻后,他再次倒回床上,陷入昏迷状态。
吴邪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身影,那是在阿贵家后的那个神秘人,他的姿态与眼前所见如出一辙。
这两者之间到底存在何种关联?
吴邪毫不犹豫地冲出房间,那种场景实在太过恐怖,让人无法忍受。
不久后,裘德考找到了吴邪,表示希望双方能够合作,一同探索张家古楼。
然而,吴邪深知裘德考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不值得深交,更难以信赖。因此,他果断拒绝了裘德考的提议。
回到住处,吴邪与潘子商讨下一步行动,他们一致认为不能再拖延时间,必须立刻带领伙计们上山。于是,一行人踏上了征途,首先来到了之前吴二白救出他们四人的地方。此时,曾经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通道如今只剩下一掌宽窄。
小花比划了一下,“也许,你们其实是个蟑螂?”
吴邪没有理他,但是温婉像一个八爪鱼一样紧紧抱在小花的身上,“如果我是一只蟑螂,你还爱我吗”
小花:沉默是我最好的武器。
吴邪用锤子将缝隙扩大了一些,之前的通道已经消失不见,“真是怪了,难不成这山真是活的?”
“我靠!”将岩石扒开,里面竟然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们,给吴邪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摔倒在地。
一只手从缝隙中伸出来,不停的挥舞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吴邪突然感到这声音无比的熟悉,瞬间反应过来,“胖子!这是胖子!快来人,赶紧救人!”
小花打了个呼哨,伙计们蜂拥而上,三两下就将缝隙撬开,把胖子救了出来。
胖子被抬出来,放在地上,昏迷不醒,不知是经历了什么,整个人都很狼狈,衣服破破烂烂,皮肤上都是烂疮,瘦了一大圈。
温婉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处理胖子身上的伤口,“胖子,瘦了这么多之后,你怎么还这么......不瘦啊”
将他身上的衣服撕开,顿时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胖子的肚皮上,遍布伤口。
非常有规律,像是故意弄出来的一样。
吴邪拿起胖子的手,发现他大拇指的指甲被咬成了尖锐的三角形。
足以证明,胖子肚皮上的伤是他自已弄出来的。
突然胖子开始抽搐着说这话,同时手用力抓,吴邪将手放在他的手里,低下身去听。
虽然含糊不清,但是吴邪听清楚了八个字,“他们活着,寻图救人”,说完就重新陷入了昏迷。
“快找人把他肚子上的图案都描下来!”
“等见到面儿一定要嘱咐他们,下回找人送信儿的话一定要找个瘦的,要不卡在缝儿里都没人知道”
温婉已经将胖子从里到外仔细检查了一遍,肚皮上的伤虽然狰狞,但是没达到威胁性命的地步。
身上的烂疮只要抹上药膏,也没什么大碍。
但是胖子就是昏迷不醒,几人都摸不到头脑。
“我和姘头从床上下来都比这严重的多”这是潘子的原话。
“虽然话糙理不糙,但是这也太糙了”
围着胖子的人很多,但是在场没有真正的医生,众人还在商量要不给胖子送医院。
只见当事人翻了个身,挠了挠屁股,“云彩,等等我......”
温婉腾地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没事,胖子这就是思春了,要是云彩在这儿马上就生龙活虎的”
有了路线,所有人都马不停蹄的收拾行李,准备进去救人。
胖子久久不醒,小花、黑瞎子和潘子现在去查看情况。
突然一连串的枪声从裘德考营地的方向传来,吴邪、胖子和温婉去看热闹。
场面混乱无比,到处都是枪声和叫喊声。
“这场面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吴邪你去给这锅粥喝了吧”
吴邪用棍子敲了温婉脑壳一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几人来到湖边的营地,从湖中跳上来了很多只猞猁。
这回他们的装备里有枪,胖子一梭子一个。
不一会儿传来了爆炸声,火红的云冲向天际。
“我草!”温婉从兜里拿出一根烟,就向爆炸的方向跑去。
“嘿嘿,有火白不用是傻子”
到处是爆炸声,说是战争场面也不为过。
“不会是有谁给我们举报了,上边来人围剿的吧”其中一名伙计说。
“去你娘个蛋,就我们这些货需要用迫击炮吗”
与此同时,山上也传来了同样的爆炸声,正是胖子出来的缝隙。
在火光中,吴邪远远的看到山脊上站着一个人,是阿贵家后面出现的那个塌肩膀。
是他干的吗?
他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