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逐出府门

那娇柔委屈的模样看得云逸轩和云墨辰心头一震,忙心疼地为云芷莹抱不平:

“长姐,母亲未能修养好身体是我们的不是,但是芷莹她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能放过她吗?她向来身子柔弱,经不起长姐你这般折腾的……”

听他们苦口婆心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多为云芷莹好呢。

可云舒棠清楚,他们不过是抱成团、想以此拿捏她罢了!

可笑的是,前世的云舒棠因他们处处不惜以命保护娘亲,甚至数次救娘亲于危难之中,而掏心掏肺地为他们着想,几乎拿他们当自已的亲生弟弟妹妹了。

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一边享受着她和将军府的照拂,一边想着把将军府往火坑推。

他们以为她还是以往那位对他们温柔善良的好姐姐吗?

不,她是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亡魂啊!

让以前那该死的温柔善良,都见鬼去吧!

“你们都为她说话时吧?那好啊!反正这件事你们都有责任,那就全部受罚吧!”

云舒棠衣袖一挥,霸气坐在椅子上:“红袖,请家法!”

“长姐!”四人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分外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长姐。

他们可清楚记得,以前这位长姐对他们是多么温柔可亲,只要是他们想要的,长姐便会想方设法帮他们得到,哪怕他们犯了错,长姐也只会悉心地教导……

可从来不像今日这般下狠手啊!

“全部杖责三十!反正他们吃着将军府的粮食,也未能对娘亲尽孝,那就干脆将他们逐出将军府,他们爱住哪里就住哪里!他们院子里的奴仆,也全部发卖,一个都不许留下!”

四人震惊地瞪大眼睛:“长姐,你为何突然回来便下如此狠手?!”

云芷曦委屈得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拼命挣扎道:“长姐,不要啊!”

“你不是向来最心疼我的吗?你说我年纪最小,府中事务也尽可少操持,难道长姐曾经对我说的话都不算数了吗?呜呜长姐,求求你不要打我好不好?你以前明明最疼我的了……”

她可怜兮兮地扯着云舒棠的裙摆,云舒棠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给我打!打完赶紧扔出去,免得看得我心烦!”

“是!”红袖惊喜不已,立刻叫人行杖。

将军府的杖责都带了荆棘刺,每一棍落在身上都能在皮肉上留下深深的血印,四人被奴仆们狠狠摁在地板上,由云诗音新挑选的奴仆们亲自进行杖责。

四人原本想着反正将军府全都是林翊承的人,奴仆们也不敢对他们太下狠手。

可落下来的第一棍,就差点将云逸轩和云墨辰打得心口大出血。

云芷莹和云芷曦这些年来在云诗音的教养下,被养得细皮嫩肉的,每一棍落在她们身上,就仿佛拿他们的身子骨动刀,每几棍便口吐鲜血、眼神涣散。

大厅里全是四人此起彼伏的求饶声,还含着深深的怨念和不甘,可云舒棠却听得很受用。

这帮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她何须跟他们客气!

等全部杖责完,云逸轩和云墨辰都已经皮开肉绽,云芷莹和云芷曦几欲昏厥。

红袖立刻给云诗音的奴仆使了个眼色,奴仆立刻拽着四人便往门外去,吓得四人拖着不堪重负的身体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母亲,我们虽然有错,但罪不至于被逐出将军府!”

“是啊母亲,我们从小被母亲养在膝下,为将军府尽心竭力暂且不说,长姐和两位舅舅是看到我们长大的,我们早已成为一家人,又何至于弄到如今这种地步?”

云诗音清冷眸中划过浅淡的冷笑,似早已不对四人的话有所动容。

“棠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如今我见你们心烦,你们以后便别回将军府了吧。”

四人大惊:“母亲!!!”

可云诗音只淡漠地摆了摆手,随即疲惫地道:“将他们全部赶出将军府。”

“是!”红袖和云诗音的奴仆们激动不已,强行将四人往将军府外拽。

任凭四人如何挣扎喊叫,都无济于事,可他们喊叫的动静太大,还是惊动了林翊承。

林翊承闻讯急匆匆赶来,眼睁睁看着自已的四个孩子被奴仆们拖着往府外去,顿时大惊失色:“住手!谁让你们这么做的,还不快把少爷和小姐赶紧放下!”

他三步作两步地冲进大厅,满眼悲痛地望着眼前伤痛欲绝的云诗音,声音似心疼到极致。

“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夫人你也受了委屈,但这几个孩子是无辜的啊?更何况,他们从小无家可归,当初还是因为救了你,所以你才收养了他们……”

“住口!”云诗音看到林翊承这虚伪做作的表情,便深感恶心。

他竟然还有脸提当年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她已经知道了所有真相,恐怕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年这几个孩子对她有救命之恩,还有这几个孩子对她的孝顺和善,都是林翊承精心为她设计的局!

她知道他还想要孩子,更知道她心善,所以才想出这招,将孽种全部养在她的膝下。

可如今,她一旦对这几个孽种不好,他便拿出那虚伪的一套,骗取她的同情心和亏欠心。

林翊承摆明了就是想捏住住她一辈子啊。

“我当年因为他们誓死保护我,才将他们养在膝下,但你也别忘记了!他们的命也是我给的,没有我当年对他们伸以援手,他们早就不知死在哪里了!我能将他们捡进将军府,自然也有权利将他们逐出将军府!都滚吧,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他们!”

“母亲!!!”云逸轩和云墨辰砰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林翊承更是心痛不已:“棠儿,诗音,你们今日究竟在闹什么啊?”

这决然冷冽的云诗音,跟以往那位温柔贤淑、事事恭顺的云诗音简直判若两人。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旎蓉水榭的事情,刺激到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