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浑身充斥杀戮气息,风暴般的铁拳强势迸发,一拳一个,拳拳到肉。
“我就知道你躲在屋子里,狗杂种,爷爷我今天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男人阴恻恻地笑,从兜里掏出一把军刀。
锋利的刀口沾着黑色的污血,他朝木法沙刺来。
少年弓背侧身,一击拳风锤中男人的肋骨,他闷哼一声,吐出口血,他肋骨被断了。
男人发疯猛刺,木法沙阴骘黑眸划过猩红,粗粝大掌扣住男人手腕,一折。
“啊啊啊啊!!!”
虎口掐住折断的手腕,他噙起森然的笑意:“告诉姓齐的,想断老子的手滚回他娘肚子里重造吧。”
男人肋骨断了,手腕也被捏碎,他瞳孔涣散,凄厉惨叫。
周围的小流氓都吓傻了,院子卷帘门打开,一群警察持枪冲进来,“都给我抱头蹲好了!无法无天,以为还是古惑仔时期吗?”
廖警官扫了一眼控制住的流氓:“木法沙,这次做的不错,有问题就应该报警交给我们处理。”他负责城中村这片区的安全也有段时间了,知道这边黑背景纵横复杂。
尤其面前这个野兽少年木法沙,他向来凌驾于规则和法律之上。
这次居然第一时间选择报警。
廖警官拍拍他的肩膀,面露赞扬。
“把这些人给我带回去。”
木法沙看着警察把人带走,把烟蒂捻灭,走进房间。
小姑娘蜷缩抱住膝盖坐在角落,好像还在哭。
纤弱肩膀一缩一缩,可怜巴巴的跟只小动物似的。
他不由匪气挑笑:“数到五十没有。”高大身躯半蹲,两只手臂将人抱起来,放在椅子上。
桑茉莉偷偷朝外看,轻音微颤:“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吧?”
他擦擦她的小脸:“不会,别怕。”小姑娘稚嫩纯洁,就是这样温柔光环,让他反复沉沦。
她松了口气,身子一下子松垮下来。
原本做饭时绑好的长发散落开,黑发间隐约的冷白肤色,无瑕如玉。
木法沙眼神晦暗:“乖茉茉……”
桑茉莉于他,是一抹皎洁月光,足够勾起他心底最黑暗最疯狂的念头。
“嗯?”小姑娘歪头。
“陪着我好吗?永远在我身边。”
他这样低喃甚至带着害怕的声音,让桑茉莉大脑嗡的一声,她张张嘴:“如果我离开晋北市呢……”她以后想去沪上生活。
粗蛮的少年没有犹豫:“哪儿我都跟你一起。”
去他妈的瓦格纳雇佣兵军团。
他要守着他的小姑娘。
“桑茉莉,你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身上那么香?比老子的烟都香。”
木法沙粗哑夸她,丝毫不避讳。
这个混蛋臭流氓!
小姑娘耳根脖颈蔓延泛红,她闻到木法沙身上混杂的烟酒味儿,伸出纤手捏了他一把:“木法沙,你能不能少抽点烟,熏得很呐。”
谁家好孩子一天一包烟,那么大的烟瘾也不怕死的早。
“干嘛,怕老子死早了你心疼啊?”
娇媚的小脸儿顿时红通通,她居然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少年笑得放肆:“放心,没吃到兔子肉老子死不了。”手指捏捏软滑的小嫩脸,他嘿嘿咧嘴乐。
桑茉莉贝齿紧咬,推开他不安分的手。
“你生日还有几个小时呢,我让江海洋买了几包好东西。”
江海洋睡得跟个死猪一样,她也不管他了,从背包里拿出一堆仙女棒。
“锵锵~我们去放烟花吧~”
大概没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烟花,桑茉莉家教森严,在过年期间也很少放烟火。
家里正月里来来去去有很多饭局,她大多时候都是穿着洋装,乖巧跟在父母身后去迎接客人。
空旷的野地上,寒风呼啸,她穿着一件宽阔的棉服,扎着马尾,还戴着毛茸茸的白手套。
“哇,木法沙你快看,它燃起的花火好美……”桑茉莉高举仙女棒,眼眸亮晶晶。
“星星落在我手上了。”
小姑娘很容易满足,她在木法沙身边又蹦又跳,玩儿的不亦乐乎。
少年一脸宠溺,看她手上的烟火快灭了,就再点一支递过去。
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目光没有一瞬是从她身上挪开过。
赤裸,直接,病态,沉迷。
桑茉莉什么都不知道,花火映照在小姑娘的脸上,如梦似幻的光影,渐渐聚焦。
绝美的脸,如陶瓷一般,衬着她更加仙气灵动。
上帝似乎把一切美好给了她,她那么耀眼,让人不敢直视。
“木法沙。”小姑娘哒哒从前面跑过来,喘着气,“我累了,要背背。”
她笑意绵绵,冲少年撒娇。
木法沙对她没辙,伸手揉了把小姑娘的脑袋,在她面前蹲下:“上来吧。”
“耶!”
她跟团小年糕一样,啪叽扑在背上。
小姑娘软乎乎的,人轻得没啥重量,木法沙背着她还时不时绕两个圈,闹得桑茉莉娇呼,然后揪揪他耳朵。
“大狗狗,快跑快跑~”
她举着烟花棒,笑声如银铃一般动听,洒在空气中。
“别乱动,掉下来小细胳膊给你摔折了。”木法沙声线冷冷,却充满无奈的宠溺。
小兔子皮起来还真是过分活泼。
“嘤嘤……”桑茉莉身子一缩,呜……说就说嘛,干嘛捏、捏她屁屁!
她红着脸怒瞪大坏蛋,娇嗔道:“不许乱碰!”
“……”木法沙沉默了。茉莉警告捏他耳垂,在他眼里又他妈的跟撩人似的。
唉,她到底是兔子还是妖精。
送桑茉莉回家的路上,小姑娘睡得脸颊红扑扑的,一路都没醒。
到家门口,睡眼惺忪的朝他摆摆手,同手同脚上楼了。
木法沙目送她,顺手点了支烟,又想到晚上桑茉莉让他少抽烟。
啧。
他两指掐灭烟头丢入垃圾桶,又把剩下的一包烟一块儿丢了。
伸手挠了挠断眉,“妈的。”
妈的,他真特么听话。
……
……
回去的路上,手机急促响了——
晋北市第一人民医院。
ICU重症监护室彻夜亮灯,木法沙靠在护士台,手上病危通知单被他捏成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