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拳击场因为木法沙的回归变得格外疯狂,暗网的押注达到了空前盛况。
数亿美金的砸投押在木法沙身上,他就如同一个弑杀机器,哪个价高他就迎战。
狂热的呼喊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木法沙缓缓抬起头,像看死人一样注视对面连冠三年的黑拳王赫吉拉,来自孟买的男人身高就达两米多。
面对赫吉拉的挑衅,木法沙始终以极冷的模样无动于衷,脸陷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听说,野兽木法沙追着女人跑,现在脚软的还能打拳吗?”
赫吉拉中文不好,但显然这句恶意的话他早有准备,一句话,让原本喧闹的全场诡异的安静下来。
地下黑拳早就流传当初木法沙退出黑拳赛场,是因为一个女人。
木法沙慢慢循声睨看他,“你再说一遍。”他站在灯下,背后是浓稠的黑暗。
没人敢在他面前触碰敏感的底线,只需要一句话,哦不,一个词就够了。
足够令他大开杀戒。
赫吉拉兴奋了:“你只会在女人身上使劲吗?哈哈哈哈野兽,发怒吧!让我看看你还能挥几个拳!”
“是不是软绵无力,fu*king you!”
“能满足你的女人吗?”
某种不能触碰的禁忌被打破,木法沙薄唇无声开合,缓而慢的吐出几个字。
“我会撕碎你。”
木法沙占据主场优势,震耳欲聋的喝彩声炸翻全场,观众亢奋到嘶嘶力竭。
少年无惧如同黑熊一样的赫吉拉,他甩掉拳击袍,露出赤裸的上半身,壮硕紧绷的肌肉和大片的暗色纹身。
他眼里有火,是痛苦,是发泄,是病态,是扭曲,两人缠绕撕扯在一起到后期已经不是对打了,是单方面的失控虐杀,一拳又一拳不停歇。
黑拳场没有什么规矩,但赫吉拉是有名的黑拳王,他经纪人在场下快把椅子踹烂了,冲上去两个裁判也没有能拉住木法沙的暴打。
木法沙怏然一头失智的恶兽,体能充沛到不可思议,拳速异常毒辣,又快又狠。
直到,赫吉拉肉泥一样瘫在那,没了声息。
他站在拳台之上,任由身边人来来回回,浑身充满戾气,他咬着烟,瘾头极大,一根接一根,抽的很凶。
半晌,赫吉拉确认死亡,被抬了下去。
打地下黑拳的拳手,要上台必签生死状,打死了没人会负责,那是自已的无能。
胜者为王,败者为亡。
木法沙抬手,朝尸体的方向比了中指,啐出一口血痰,扯开唇角,那笑阴骘弑杀没有半分人性气息。
从那一刻起,暗网和黑拳赛场达成了一致共识,木法沙成为新一届最年轻的黑拳王。
他彻底沦为了野兽。
第二天,莫多尔克带着几个彪形雇佣兵把木法沙从酒醉中踹醒来。
少年目眦尽裂:“滚开,老子不跟你回俄罗斯。”
“我有很多儿子,私生子当然也算。只不过我更看好你,所以你要什么条件才能乖乖跟我回俄罗斯。”莫多尔克知道他浑身蛮悍力量,只要他不愿意,就会殊死搏杀。
而他带的这些雇佣兵根本无法近他的身。
所以他要来跟木法沙谈条件。
“晋北市早就没有值得你留下的人了,不是吗?”外国男人轻描淡写把一切扯开。
果然,木法沙侧颈爆出根根分明的血管,他近乎咬牙:“我要整个阿道夫家族。”
“可以,但要看你本事能不能吞得下。”想要彻底掌控一个百年顶级军火王国,相当困难,莫多尔克淡淡回应。
“但我不会接受你的军事训练。”
木法沙粗蛮狂野嗤笑出声:“想让老子按部就班完成你的什么狗屁家主的培养,别做梦了。”
莫多尔克皱眉:“那你想怎么样?”
“让我加入瓦格纳雇佣兵军团,给我三年时间。”
“你想……”
木法沙扯动嘴角,将烟蒂丢在军靴底下捻灭:“我要杀了兵团的老大,取代他。接掌阿道夫家族让瓦格纳成为我的爪牙。”
时间永远分叉,通向无数的未来。
三年后,伊拉克首都巴格达。
爆炸过后,满脸油彩穿着作战服的男人吐掉嘴里的口香糖,他无视周遭的残肢和横飞的内脏,从潜伏的碎石堆里翻身而下,直接绕过埋雷地带。
“收队。”
木法沙精壮手臂暴力拉开变形的车门,把狙击枪丢后排座自已跨腿也进去了:“回索马里。”
费狸半只胳膊还在淌血,听完感动泪汪汪:“法爷呜呜呜还是你心疼我,急着带我回索马里治伤。”
男人吔了他一眼:“老子管你死活,赶紧去机场。”
木法沙彻底褪去曾经的少年感,爆棚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侧脸五官格外立体,轮廓硬朗,劲酷寸头彪悍凶野,嘴里漫不经心吞吐半截香烟。
男人低头,重新戴上衔尾蛇戒。
……
……
索马里,海岛酒店。
暗夜,房内一片暧昧糜烂的气息。
海风吹起窗幔,周围寂静无声,整座岛屿只有这一个酒店,而这座酒店只住了一位女客人。
小姑娘细弱的手指紧紧揪住床单,浓密弯翘的睫毛上沾染水雾,“别过来!……不要,别碰我……你是谁!救命……不要!”贝齿将唇蒂紧咬着。
“好疼……”她觉得自已浑身滚烫,又极其疼痛。
是噩梦吗?为什么醒不过来。
“真可怜啊,还是被老子抓回来了。”
“说完分手就消失,你是怎么敢的宝贝儿,嗯?告诉我!”
“三年……我快疯了,不,我已经疯了……”
“你答应过我永远待在我身边,你没做到。”男人一边恶狠狠用力进攻,一边咬她的小耳朵。
“你说,老子该怎么惩罚你。”
是谁在说话,粗粝性感的喘息,在耳边不断放大,小姑娘快崩溃了,她看不清男人样貌,强大气场渗人灵魂。
即使被笼罩在黑暗之中,血煞味儿依旧充盈她整个鼻腔。
“我要回家……别碰我!你到底是谁……呃啊——!”
她机械的一遍遍哀求,声音像破败的风琴,最后,尖锐扬起的声调在半空中,戛然而止。
柔弱的脊椎骨被一双粗粝铁掌摁住,身后炙热覆盖上来。
哭泣到干涩的双眸‘嚯’地睁开,桑茉莉浑身湿透惊醒过来。
陌生的房间空无一人,刚才……真的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