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桦城医院楼下,几个破衣烂衫的乞丐,坐在楼下的台阶上。
两辆车由远而近朝着医院驶来,几个乞丐起身往前凑,差点让车撞了。
“我草你妈的找死啊?大晚上还他妈想碰瓷?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车,都他妈滚远点!”
可下一秒,两把杀猪刀,直接怼到了司机和财迷的脖子上。
而面包车外的乞丐更吓人,拿着一捆炸药,叼着烟头就要点。
财迷一动都不敢动,干笑着说道。
“几位兄弟冷静,是不是有啥误会?我叫财迷,在桦城也算有个面儿,有啥误会哥几个点点我,哥哥保证把面子给你们还回去。”
一道人影从树荫下缓缓走近,财迷的脸一下就变了。
过来的是老四,脸上那道疤像条蚯蚓一样,在老四的的狞笑中蠕动着。
滨河市建设街。
斐丽酒吧偌大的夜场内,虽然音乐声在继续,可舞池和卡座上却空无一人,十几个衣着暴露的小姐缩在角落里。
这已经是王劲松突检的第五家夜店了。
这回他跟徐杰已经达成了默契。
进去查身份证,而且态度和蔼可亲。
胡伟杨超直接去音响室检查有没有违禁品,发现淫秽音像制品直接装箱。
王劲松和徐杰还跟老板解释,一切为了大环境,要为滨江营造一个健康和谐的文化氛围,不能给滨江的经济建设抹黑。
警察和文化稽查一进去,又是检查又是照像的,客人立马就都跑了,老板别说赚钱,连酒水都搭了进去。
这些大店的东家只有两个,万华和金丰。
可自从出了上次大世界的事儿以后,再没人敢跟王劲松他们动手了。
夜店老板全都苦着脸配合,一点儿怨言都不敢有了。
王劲松一看表都快11点了,笑着招呼徐杰收队了。
桦城县郊外一个废弃的砖窑。
一个破铁桶里烧着柴火。
六七个财迷的马仔,被扒得精光跪在一个坑里,脸都肿得像猪头一样。
财迷手脚捆着,用一根松木杆挂在两个砖垛中间,就像一口待宰的肥猪。
从把财迷弄到这个破砖窑,老四这些人就没说过一句话,光动手。
“兄弟你别,都是道上混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是伤了你的人,还撞坏了你的车,我愿意赔偿,只求几位兄弟能抬抬手放过我。”
老四一句话没说,从破铁桶里拿出根烧红的铁条,直接扎进了财迷的大腿。
惨叫声刚一起来,一团烂布就塞进了财迷的嘴里。
烤肉的焦香味,还有大小便失禁的骚臭味,立刻充满了这个破烂不堪的砖窑。
不但财迷失禁了,那些个跪在坑里的马仔也都尿了。
虽然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可他们根本没见过这么狠的人。
这几个要饭的就不能算人,因为这些马仔从对方眼中看不到任何情绪,打你都毫无征兆。
老四就这铁条上的火星点上根烟。
而财迷早就昏过去了。
一瓢凉水,苏醒过来的财迷眼中已经不是恐惧,而是绝望了……
已经洗漱完的王劲松刚要进卧室,电话就响了,来电话的正是老四。
“连长,那个财神已经招了,雇他的是万华典当行的一个经理,叫谢军,我都快把他弄死了,估计他不敢撒谎。
我先把他的吉普车和面包车开回来,还告诉他要是敢报警,就弄死他全家。”
王劲松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老四现在可是扮演文物贩子,穷凶极恶之徒,当然得比社会驴马还要狠,否则根本唬不住财迷。
撂下电话,王劲松脸上露出了一丝阴冷。
卢萍担心地问道:“是老四他们?事情办得不顺利?”
王劲松忽然问了句。
“你认识万华典当行的谢军?”
卢萍点点头:“他是万华的业务经理,对古董也挺了解,经常叫我过去帮着看货,不过他不是典当行的老板,老板姓白。”
王劲松把卢萍的电话递给了她。
“你现在就给万华典当行的白总打个电话,侧面打听下,谢军这两天在干啥。”
卢萍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她立刻就知道,上次劫古董肯定跟谢军有关。
电话打过去,卢萍寒暄几句就问到了谢军,几秒种后卢萍猛地捂住听筒,看向了王劲松。
“白总说,谢军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