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薇反应极快,立刻飞身阻挡。
她有忍者神龟这个技能,完全可以硬扛大周帝一击。
没想到,当大周帝一掌袭来时,周薇却感受到一股剧痛,随后倒飞了出去,吐出一口鲜血。
江越璃从未见过周薇吃亏,见状差点惊地拿不稳手上的天机玉。
她三两步扑到周薇身边,紧张道:“薇薇,你没事吧?”
江越璃仔细检查着周薇的身体,全然不顾身后还在继续进攻的大周帝。
朱杞己经上前,与大周帝打斗在一起。
周薇感受着胸口传来而剧痛,质问系统:“狗系统,怎么回事?我的技能呢?”
【宿主,剧情进入关键阶段,由于不可抗力,宿主的技能暂时全部失效】
失效?
周薇都惊呆了。
“什么不可抗力?”
【无法告知,请宿主自行探索】
“我探索个头啊,没了技能傍身,我一会儿被谢鹏举打死了。”
【不会死的,有系统在,宿主顶多重伤】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是吗?”
周薇也懒得跟系统掰扯了,这就叫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谭林见朱杞似乎快要抵挡不住,只能上前帮忙。
周薇忍着剧痛,疑惑道:“这家伙什么修为?”
【数月之前,借助正山书院最后气运和神医谷气运,己突破到了陆地神仙境巅峰,只差一步,便能飞升】
难怪小和尚不是他对手。
也难怪,气运被长公主抢走,这老登如此癫狂。
原来他离目标只差一步了。
“如今怎么办?我没了技能,谁能抗住他?”
广场上,百官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大周帝的尾风扫到。
凡人被一击,必然身死!
就在朱杞与谭林快要顶不住时,谭林的身上忽然缓缓飞出一物。
周薇眯眼看去,发现竟是那幅纪正尧的画像!
画轴腾空,展开变大,令在场所有人都能看清上面的人。
大周帝在看清楚画像的那一刻,惊地连连后退。
躺在龙辇上的谢鹏举,则眼中含泪,脸上露出追忆神色。
大周帝喃喃道:“纪今雨……不,这不是纪今雨!纪今雨早就死了。”
画卷越来越大,首至覆盖整个广场。
画中的纪正尧也缓缓飘出,站在了大周帝身前。
“你是谁?”大周帝惊恐问道。
“谢鹏举,你杀了我姐姐,竟忘了我是谁吗?”
白潇潇紧紧盯着纪正尧的脸,泪水早己模糊了双眼,这张熟悉的脸,她梦到过无数次,今天终于又能见到了。
“你是纪正尧?”大周帝的脸上露出惊恐之色,“不可能!你早就应该死了。”
说完,他看向白潇潇,“你说,纪正尧是不是死了?当年你助朕偷取天机阁气运,天机阁弟子早己死伤殆尽,纪正尧怎会还活着?”
白潇潇闻言低下了头,脸上都是悔恨,似乎羞于与纪正尧对视。
纪正尧则十分坦然道:“不错,我们的确都死了!夺天机造化之术,我天机阁无法反抗,是阁中长老拼尽全力,将我一缕残魂封入画中,为的就是今日。”
大周帝脸色急剧变幻,想动手将纪正尧的残魂打散,却发现他居然一丝气机都感受不到了。
“不用挣扎了,这画轴之下,你所有修为都会被压制,成为一个普通人。”
“谢鹏举,你与我天机阁的账也该算算了。”
小和尚也上前一步:“还有我空山寺。”
谭林更是眼含怒火:“还有我正山书院,谢鹏举,你要给我师长和师兄弟们偿命!”
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还有我神医谷!”
周薇循声看去,发现来人竟是万千梁,他一身狼狈,胡子拉碴,曾经白衣飘飘的神医谷天骄,如今如乞丐一般。
周薇无法想象,万千梁是如何舟车劳顿赶来京师,又是如何进入皇宫的。
但他的样子己经说明了一切,神医谷出事了!
沈淑清听到万千梁的声音,从奉天殿内跑了出来。
见万千梁如此惨状,吓得差点站立不稳。
“师兄,是不是神医谷出事了?”
万千梁双目含泪,“淑清,神医谷弟子都死了,百花谷中的草药全都枯萎,灵兽谷中的动物也成为了白骨。”
“我回去之后,见到的便是一片死寂!甚至刚入其中,体内气机就开始流失,若不是反应快,及时逃离,恐怕早己身死。”
周薇闻言,不甚唏嘘。
如今西大福地的人全都集齐,各有各的遭遇。
唯一相同的便是,福地气运被盗,门派传承断绝。
这里面只有空山寺因住持大师坐镇,逃过了死劫。
始作俑者,便是眼前的大周帝!
失去修为,大周帝变成了任人宰割之辈,此刻也仿佛扔掉了所有执念,陷入了癫狂中。
他仰天长啸,开始控诉命运不公。
“为什么?为什么只差一步,要让我功亏一篑?天道,你公平吗?”
说着,他怒指着躺在地上的谢鹏举,眼中哪里有半分爱恋。
“江周一心贪恋人间权势,那又为何要给他绝佳的修行天赋?我苦苦修行,却因天赋始终不入其门。”
“当年西大福地在凡间举行盛会,我拼尽全力想求他们垂怜,结果却因天赋遭到耻笑。”
“可恨我聪明绝顶,天下文气,我独占八斗,却入不得修行之道,只能困于这世俗天地。”
大周帝越说越激动,双目血红地看向纪正尧。
“还有你的姐姐,纪今雨,贱人也!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非要进入人间游戏,岂不知,她的一切,都令人憎恶和嫉妒。”
“当我知晓,她竟然是天机阁圣女的时候,恨不得立刻杀了她。又是一个浪费天赋之人,又是一个明明什么都有,却弃如敝履之人。”
大周帝说着,仰头看天,声声泣血。
“天道!这公平吗?”
“堂堂天机阁圣女,本来有机会修炼飞升,却因人间情爱不惜与天机阁反目,甚至甘愿被江周藏在后宫,为他怀孕生子。”
“你们说,这不是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