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
原本安安静静躺在李卫国的怀中的何念,似乎听到了某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然后他感到了一种抽离的感觉。
似乎他的灵魂正在一点一点的从那枚铜板之中被逐渐抽离。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李玄科以及六刀同时将目光下移。
六刀是动作最快的,因为李卫国现在就在他的怀中,仅仅只是手指一抠,那枚铜钱就出现在了他的掌心。
“老道士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你比较擅长的是发生了什么。”
李玄柯叹了一口气:“也就你敢说我们道门是神神鬼鬼了。”
李玄柯的手指轻轻的点在了那枚硬币之上,下个瞬间,他的身子开始猛的颤抖起来。
整个人快速的朝着后方退了几步,而那接触到铜钱的手臂,在不停的颤抖着。
目光还是显得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那枚铜钱,脸上充满了惶恐,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六刀也有些诧异,他下意识的想要将自已一部分灵识探入那枚铜钱之中,却猛的被李玄柯制止了。
“别动。”
六刀有些诧异,但他还是停下了自已的动作。
李玄柯举起了自已的手指,露给了六刀,六刀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瞪大了眼睛。
只见李玄科的手指之上有一道类似于闪电一样的伤口,那伤口之上还有着丝丝黑气在缠绕着。
六刀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是劫气?”
李玄柯微微点了点头:“没错,我只是一接触就受到了劫气的反噬。”
“铜钱之中的那个灵魂,与大劫有关。”
“我只是探查就已经受到了提醒。”
“他现在的状态很可能与大劫有关。”
“阻拦者很可能会受到天罚。”
“不可太过于深入这件事。”
六刀只是眯了眯眼睛,最后叹了一口气。
“那么具体的情况呢?你既然都已经受了罚,你不可能什么都没看到。”
李玄柯眯了眯眼睛:“还是你聪明啊。”
“三魂七魄已经去了七魄还剩下三魂,他的魂魄被人唤走了,接下来的时间即使他在,怎么清醒,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灵动。”
“简单来说就是你所认知的那个永眠症的症状,半梦半醒,非生非死。”
六刀试探问道:“能把他的魂给唤回来吗?”
李玄柯先是古怪的看了一眼六刀,然后用一种玩味的语气看着对方:“你怎么突然之间对他那么的感兴趣了。”
六刀似乎是有些尴尬,从自已腰间拿出酒壶喝了两口,这才继续说道。
“你忘了。”
“食金法。”
“那可是关乎性命修行的法门。”
李玄柯微微摇头:“性命修行?你都已经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了,你还管什么劳神子的性命修行。”
“你也没徒弟……”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了六道一眼。
“怎滴,还有婆娘能看上你现在这般模样?”
六刀作势拔剑,李玄柯连忙摆手求饶,六刀这才继续说道。
“也算是孽缘早些年,欠下的一笔风流债,也让我有了子嗣,一个小姑娘。”
“随了她母亲的姓,姓风,名字起的有了那么一点书卷气,叫做书雅。”
“我虽然用不上,但是不代表着她用不上。”
“这些年头,世道实在是太混乱了点,会一点本事,总归是多了一点活路。”
李玄柯只是摇了摇头:“随母姓,你是怕你那些仇家找上她吧。”
六刀沉默了一阵,最后点了点头:“早年间无牵无挂肆无忌惮,仇家有些太多了,现在反倒因为早年做的事,成了拖累。”
李玄柯沉默了一阵,最后摇了摇头。
“放心,刚才传法的时候我也在旁边,那个法门没有问题。”
“也确确实实是最适合你们剑修的修行法。”
“配合上你的那控剑之法,怕不是会再出一名女剑仙。”
“至于何念小哥,不去管才是最好的,有人在唤他的魂魄,那么自然就是让他回归本身。”
“我们最好还是别参与这件事。”
六刀叹了一口气,只不过目光依旧,停留在铜钱之上,最后只能无奈的摇头。
“行吧。”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李玄柯只是眯了眯眼睛:“什么都不做,听我徒弟的。”
“他说的金乌尸既然是真的,就代表着他说了这里是安全的这件事没有问题。”
六刀有些疑惑:“说到这我刚才就想问了,我们到底还要不要相信你那个小徒弟的话,他刚才可是完全没有提到过里面的那个尸妖。”
“信!”
李玄柯笑着摇着头,他对着六刀勾了勾手指,六刀就把自已手里的酒丢了过去,李峋和大口的咕咚咕咚喝了起来,最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为什么不信?”
“他能说出来的就是他所知道的。”
说着话,李玄柯伸出手指指了指还在沉睡着的李卫国:“你看,他现在不是还在睡着吗?”
“既然他在睡着,那么自然他就不应该知道现在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一切,也不会知道尸妖的存在。”
“他只知道他一觉醒来我们已经可以脱离这片空间。”
“待在这里就是我们对于现在局面最好的选择。”
“外面的那两个天妖将,可不是我们两个人能够对付得了的。”
“ 既然他都说了,我们此行有惊无险,那么我们只需要等着静待事态的发展,那么只需要顺其自然就好了。”
“最简单的就是等我的乖徒儿醒过来就好了。”
六刀只是叹了一口气:“真的会没事吗?”
“只是有那么一些不安。”
李玄柯只是大笑:“别说你了,就连我也是不安的。”
说着话,李玄柯从六刀的手里接回了自已的徒弟,然后继续说道:“等吧,三天,待到第3天到来,我们也就可以出去了。”
“到时候是生是死也就明了了。”
六刀沉默了一阵,最后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倒了霉了才来参与这档子事。”
李玄柯只是揶揄一声:“你不来你还没机会得到那门食金法呢。”
六刀只是哼了一声,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李玄柯躺了下去。
“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我先去睡了。”
李玄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周围的木材收拾了一会儿,从那满地的碎木枝条之中抠出了一个圆圈。
在确认不会引起大火之后掏出一张火符点燃了圆圈中间的那一摊木材。
一时间除了柴火噼啪作响的声音,此处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