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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咱们同住在这个院里,给您优惠点,两万怎么样?”
傻柱轻描淡写地说。
这下,易忠海着急起来:
“为什么还要收费呢?咱们都是同住在一个大院里,应当彼此关照。
你今儿帮我,我明日自然也能帮你。
话说到这里,你也不能太过分啊。”
易忠海转而尝试从道义上劝说傻柱,企图让他无偿帮忙。
可傻柱并没有丝毫动容,仅以静默的注视回应对方的说辞,等到对方言尽,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大爷,我从三万减至两万,这不是在帮忙了吗?况且我请半天假也是会扣薪水的。
以前我过得艰难时,谁曾来帮我过呢?如果实在不行,您找找愿意免费帮助的人去帮忙做饭吧。”
这番话说得易忠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意识到,面前的傻柱与过去的他已经不同,变化之大令他颇感诧异。
一时间,易忠海无比懊悔,悔不该今日前来。
怀揣着一腔怒火,易忠海面色阴暗,如暴风雨将至的乌云一般,气冲冲地从傻柱家中返回。
他实在是不明白,昔日那个淳朴老实的傻柱怎会这般突变,竟然成为了不愿伸出援手的人。
然而,易忠海不知的是,在那个不眠之夜,傻柱站在他们门外听到了他对妻子所说的那些话之后,其内心的天平早已倾斜。
曾经那颗柔软敏感的心,此时早已变为坚石般无情。
一进门,易忠海的面容立时引起了老伴的注意。
她看出老伴心情不佳,犹如一颗即将爆发的火山。
基于多年相知相伴的经验,她选择沉默不言,给予对方空间。
然而,她心底同样充满疑惑:不过是去了一趟傻柱家,为何老伴归来的模样竟是如此反常?
夜晚越来越深,屋内二人相背而卧,各怀心事,久久无法安寝。
三天后的清晨,空气中还带着微微的寒意,孙建国便已在院子里开始练功了。
他每一拳挥出,都带有一股劲风,仿佛每一次挥动都在加强体内流动的力量。
重复了一轮又一轮,直到最后一套结束,他才缓缓停下。
“建国,天这么凉,你得多穿点,别着凉了。”
在一旁准备早餐的林雯翠见儿子穿着单薄,不由分说地叮嘱道。
“妈妈,我知道了。
刚才练拳,热得出了一身汗,所以就脱了衣服。
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我会再穿上的。”
孙建国微笑着答道。
孙建国洗好脸后,穿上了厚实的外套,坐到了餐桌前等待着家人们到来共同用餐。
餐桌上,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天。
“老孙,昨儿个东旭来家里,请咱们今天中午过去吃饭。
家里谁愿意去啊?”
林雯翠问道。
孙大河稍微考虑了片刻,答道:
“你去就行。”
对于这样的回答,林雯翠早已经习惯了。
这些年,院子里面无论哪家摆酒宴请,如果没人特别邀请孙大河,通常都是林雯翠代劳。
吃完饭后,大家又各自出门忙碌去了。
直到中午,林雯翠回到了四合院里,去了贾家吃饭。
贾家用的是街上专门操办婚丧嫁娶的大师傅,可这次请的师傅水平真是一般般,花了东旭两万元,看着这个厨技,贾张氏在一旁心疼得像被人扒了皮似的心疼不已。
由于师傅的手艺不尽如人意,饭做得也不好吃,宴会也变得十分敷衍草草。
贾张氏不愿意白白浪费这笔钱,甚至想要不付款逃避责任。
然而,那大师傅也不是吃素的,平时在外面也有自已的路子,怎么会让人欺负呢?直接带了一帮子壮汉包围了贾家,看上去打算好好教育一番贾张氏,让她明白违约的严重性。
易忠海见此情势不妙,怕闹出大事难以收场,不得不多出了八万元作为兄弟们的辛劳费,最终把这些人的愤怒化解,让事情得以平息。
这所谓的百日宴最后变成了笑谈,弄得贾家一团乱麻。
贾张氏一腔怒火,全都归咎于傻柱的身上,觉得若是傻柱来做饭菜,绝不会出现这么多波折。
当天傍晚时分,贾张氏便冲向了傻柱家门前,大声叫骂着,气势汹汹。
但这时傻柱正外出上班,家中只剩下胆小如鼠的何雨水,被吓得魂飞魄散,立马将门反锁,躲入被褥之中,浑身颤抖地希望哥哥能尽快回来。
晚上,下班回家的傻柱。
刚走进院子的门口,便被阎埠贵挡下了。
“三大爷,您这是干嘛呢,我又不是藏有什么珍宝给您呀。”
傻柱开玩笑道。
阎埠贵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握住了傻柱的手,低声道:
“傻柱啊,你看我成什么人了?我告诉你个事,贾张氏在你们家门口守了整整一下午,你回家可要小心点。”
“不会吧?三大爷,我只不过是没参加饭局罢了。
而且根本就没有人请我啊!”
傻柱满脸疑惑。
听到这里,阎埠贵这才意识到,傻柱根本不清楚今天上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于是开始讲述上午贾张家发生的事情经过。
听说后,傻柱立刻慌了,心中充满了对何雨水可能遭遇不幸的担忧。
“三大爷,我得回去看看,免得吓到了雨水。
今天真的谢谢您的提醒了,改天我会记得给你的盒子里多放点儿好吃的。”
傻柱道了声谢,就匆忙朝家中赶去。
阎埠贵看到傻柱着急离开的样子,连忙补充道:
“不必客气,以后有什么剩的好的,给三大爷送一盒就够了。
哈哈,说来说去这才是我的心愿嘛。”
如此言辞之下,显现出两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和阎埠贵的小小算计。
傻柱匆匆赶回家,只见房门紧紧关着,急忙一边敲门一边呼喊:“雨水,快开门,哥回来了。”
对面的贾张氏听到声音,意识到傻柱回来了,连忙跑过来。
“傻柱,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还敢回来?你得赔偿我们家!你家里的人,年长的坐过牢,年轻的成了黑户,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全是坏心眼!大伙儿看看,这就是那个无情无义的黑小子!”
贾张氏扯开嗓门骂着,她的脸色异常狰狞。
傻柱没有理睬贾张氏,他明白自已的特殊情况,在这种时刻说什么都不妥当,他心里只有雨水,不停地高声呼唤雨水快开门。
这一通叫嚷引起了院子里其他人的注意,大家逐渐聚拢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何雨水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