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宿舍。
杨牝一身休闲装,躺在床上,背靠着墙,翻开一本禁墟解析的书。
空气中弥漫着静谧与懒散,唯一打破这份平静的,是突然传来的敲门声。
“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击。
杨牝低头看了眼,放下书,语气漫不经心:“门没锁,自已进。”
门轻轻推开,曹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站得有些僵硬,神情略显尴尬:“牝哥,还没午睡呢?我能进来吗?”
“……别假客气了,这里也是你的宿舍。”
杨牝眯了眯眼,嘴角微扬,挑了挑眉:“又被教官逼着玩大刀了?”
曹渊顿时一阵尴尬,脸上浮现出几分无奈:“不是这事……”
他走进宿舍,站定后,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我是来谢谢你的。今天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彻底失控了。”
杨牝坐起身,床板“吱嘎”一声响,略带玩味地看着曹渊:“谢什么?举手之劳的事,毕竟,我真就跟抬了抬手没什么区别。”
曹渊顿时沉默,眼神复杂,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合适的词汇。
他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气氛也显得有些微妙。
“……”曹渊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杨牝瞥了他一眼,轻笑:“别客气,继续说吧。”
曹渊咬了咬牙,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其实……我来是想请你帮个忙。我知道我的禁墟【黑王斩灭】太强,副作用太大,自已真的控制不住。每次暴走,我都害怕自已会伤到身边的人……”
他顿了顿,眼神闪烁,“所以,我想请你在我失控的时候能帮我制服我自已。”
杨牝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所以你这是请我打你?”
曹渊一愣,脸色微红,颇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听着有些不对劲,但……确实就是这个道理。”
杨牝挑眉:“呵,想必你也知道,自已能意识到这点,说明你已经有了些理智。你不是真的想暴走,只是……”
他顿了顿,语气微沉,若有所思,“不想伤害到别人吧?”
在原著里,曹渊曾放下过大错,也是其如今痛苦的根源。
曹渊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搅动着裤子下摆:“嗯。”
杨牝抬起下巴,眸子轻轻一动:“放心,我看着顺眼的人,不会见死不救。但如果再犯……”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罚你给我带一个月饭。”
曹渊愣了一下,瞬间有些难以置信:“行,没问题。”
他虽然嘴上答应,但心里却是一个大问号。
杨牝吃饭的速度,谁见过谁知道。
他顿时浑身一震,目光有些凝重,突然意识到——“带饭”这件事,恐怕比暴走还要让他害怕。
曹渊不禁打了个冷战,心里默默发誓:下次可千万不能再控制不住自已了。
……
又过了几天,训练依旧。
不过唯一有点不同的是,今天的新兵都出去了山上训练。
杨牝则坐在图书馆的桌前,专注地翻阅着那本厚重的禁墟解析书。
“啪——”他关上书本,看书看累了,准备找点乐子,放松放松。
伸了个懒腰,眼睛朝四周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到角落里的收音机上。
他轻松地走过去,打开电源,调到熟悉的频率,开始偷听。
“咕噜噜——”收音机传来一阵杂音,随即,声音逐渐清晰。
是禁物的作用下,那些新兵的“真话时刻”。
杨牝微微勾起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眼睛半眯着,静静等待。收音机里,逐渐传来一串串尴尬的吐露:
“小时候,嗯……有一次我喝了自已的尿……我那会儿还不懂事,感觉那水……还挺……挺甘甜的……”
“我曾偷偷看过隔壁小姐姐洗澡,还留了纸条给她说我看到了,结果她妈追着我跑了三条街……”
杨牝忍不住笑了笑,手指轻轻捏了捏耳朵,调整收音机的声音,继续倾听。
话题越来越离谱,细听之间竟让杨牝发觉这些新兵的秘密,倒是比他想象的还要有趣。
正当他在想着是不是该停止时,收音机里的声音突然一变,转而传来了沈青竹小弟李亮的声音:“呃,高一的时候,我惹上了小混混。后来是沈青竹哥帮我们,一个人打赢了十几个,真是……那场面,震撼我一辈子。”
杨牝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他的指尖轻敲着桌面,嘴角微微上扬。“哎?要来了。”
“然后呢?”收音机里的声音继续,李亮低声道,“然后,沈青竹哥被勒令回家种田,过了很久才回来。”
……
刚想继续听下去,突然,收音机里传来了一阵清晰的声音。
沈青竹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难得的无奈:“这也太社死了吧……”
“嘿!你是不是怕被抓说真话?”旁边有人好奇地问。
“怕什么,反正大家都知道。”沈青竹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不过,话说回来,谁能想到李亮会把这些事说出来?”
“那你呢,沈青竹?你有什么秘密?”有人似乎急于知道。
沈青竹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我……曾经写过一百一十四封情书给一个人。每封都写得不知疲倦,可她从来没有回应过。”
杨牝的眼神微微一变,心下倒有几分兴趣。沈青竹的情感面,还是相对隐秘的。
“那个人知道吗?”一个教官的声音传来,明显带着些调侃,“是不是她搬家了?”
沈青竹淡淡一笑:“没有,每一次都看到她看到了再离开。”
收音机里陷入了片刻的寂静,随后,一声震耳欲聋的笑声传来:“我知道了!”
沈青竹愣了一下:“你知道什么了?”
教官清了清嗓子,语气中满是戏谑:“原来你是舔狗!”
沈青竹——整个人顿时僵住,脸色瞬间变得比脸上的阳光还要暗淡,原本的淡定一扫而空,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垮掉。
他几乎能听见自已心跳的声音:
“……”这一刻,他觉得自已简直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杨牝无声地笑了,轻轻摇头,收音机里的笑声也渐渐消失在空气中,屋内重新陷入一片寂静。
杨牝的目光凝视着窗外:这群人,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