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硬生生压下内心的紧张，瞪大眼睛盯着杨牝，强行镇定，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声音里带着点儿谄媚：“神明代理人！【神象】杨牝……杨先生，可真是年轻啊，实在是让人惊叹！守夜人史上从未有过的人物，最年轻的天才，哪怕是在神明代理人中也算是绝顶！连【呓语】大人都非常看重你。”
他嘴巴不停地溜，夸夸其谈：“杨先生，加入古神教会，你定能得到更高的荣誉，甚至有机会成为我们教会的神明尊位，你完全有这种潜力！你要知道，咱们教会可不止是古神的信徒，更是历史的创造者——你会成为其中的一部分，杨先生，你的未来将无可限量！”
杨牝脚步不停，仿佛没有听见吕良的话语。
随着他一步步逼近，压迫感如潮水般涌向吕良，空气变得凝重、沉闷。
周围的环境仿佛都在为杨牝让路，他的每一步，都踩得沉甸甸的。
吕良的语速逐渐放慢，眼神里开始闪烁不安，但他依然强撑着气势，口中还在继续喋喋不休：“你看，你要是加入了古神教会……能得到的好处是无可比拟的，咱们教会的资源，简直是无穷无尽，想要什么都有……”
“咔——”
杨牝的脚步再次迈出，沉稳有力。
脚下的地面仿佛感受到了这股力量，轻微震动了一下。
吕良瞬间心跳一滞，忽然意识到自已似乎已经被那股压迫感逼得无法呼吸。
话语也开始变得断断续续，眼神有些发愣，语气也变得不再有之前的自信：“你……你要是考虑一下的话，咱们可以……”
“咔咔咔——”
一阵沉闷的响声中，杨牝已经几步之间逼近了吕良。
吕良咬紧牙关，抬手想要拔出腰间的匕首，可就在这时，杨牝突然停住了脚步。
周围的空气变得异常凝滞，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滞了。
吕良还未反应过来，杨牝周身突然一震，强大的气息犹如巨浪般向四面八方爆发开来。
“嘭！！”
一道闪耀的光点从杨牝身上绽放出来，宛如星辰坠落。
他整个人骤然拔高，瞬间化身为一座三层楼高的巨人。
巨大的身躯笼罩在吕良的头顶，遮天蔽日，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吕良脸色瞬间苍白，仿佛有一座山压在心头，内心的恐惧瞬间暴涨。
他猛地想要后退，但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那股笼罩在身上的气息。
杨牝的巨足缓缓抬起，脚下的地面再次出现了裂缝。
然后，巨大的脚掌毫不留情地朝吕良踩了下去——
“嘭！！”
空气炸裂，尘土飞扬，吕良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整个人瞬间被压成了肉泥，化作一滩血水，连一点残余都没留下。
杨牝冷漠地看着脚下的血泥，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周围的气息渐渐恢复了平静，但在这一刻，一切都显得异常寂静。
“你有点啰嗦了。”杨牝低声吐出这句话，语气冷得像是冰山。
说完，他没有再回头，看都不看一眼被秒杀的吕良，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
夜风吹过，寂静的街道再次恢复平静。
破旧小楼的阴影下，杨牝离去的脚步声渐渐消散，周围陷入了一片静寂。
片刻后，屋里走出了两个人影……准确来说，是一人一狗。
“小黑癞”低声汪叫了两声，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股压迫感。
它蹲在地上，耳朵竖得笔直，眼睛闪烁着警觉的光：“汪汪——”
“嗯？”杨晋微微侧头，看向小黑癞，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小黑癞的反应不像往常那样悠闲，反而有些畏惧地看着远处。
杨晋眉头微皱，心里却清楚，刚才那股强烈的气息，是杨牝释放的。
他并不是没有见过那种强大存在，事实上，比杨牝更强的他见过太多太多，但没有一个人，有杨牝身上那种特殊的感觉——神秘、深邃、强大……
无可匹敌的力量！
没有任何的花里胡哨，只有纯粹的力量碾压——
明明现在只是弱小的凡人……
短短时间内，杨牝的进步简直是不可思议。
明明刚接触到这些力量时，他不过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小角色，可现在……
“咔嚓——”杨晋缓缓闭上眼，仿佛在回想着刚才的一幕。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杨牝身上蕴含的气息变得愈发强大，那种压迫感让他这个“神明转世身”都有些不适。
“小黑癞，你觉得呢？”杨晋低头看着依旧显得有些不安的小狗，眼神沉静。
小黑癞微微低头，再次发出了几声软弱的叫声，眼里闪过一抹难以言说的畏惧：“汪——”
杨晋闻言，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杨牝，短短时间，竟然能进步如此之快，太过不凡了。”
他突然一笑，嘴角微微扬起，眼中带着一丝不可忽视的锋芒：“这股气息，哪怕我都能感觉到那股危险的味道……连我也有些感受到威胁。”
“啧啧——”杨晋低语，语气沉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深思，“这个少年，真不简单。”
小黑癞突然站了起来，尾巴一甩，显得比刚才更加紧张，它的鼻子在空中嗅了嗅，仿佛正在捕捉什么。
它的眼睛闪了闪，低声汪了几声：“汪汪！”
杨晋看了它一眼，抬起头，眼神如同穿透了黑夜的利刃，目光远远地投向了空无一人的街道。
他嘴角微微扬起，眼中闪烁出一抹冷意：“真是个变数的存在，哪怕是天尊也未曾捕捉到他的任何轨迹吗……从未听过，但又无法忽视！”
他慢慢走到楼梯口，脚步不紧不慢：“若是有一天他能真的依靠自已，抵御诸神，那这大夏，或许真能迎来一个崭新的时代。”
“人未必不能斩神！”
他轻声说着，仿佛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小黑癞讨论。
声音飘渺，似乎能穿透这破旧小楼的墙壁，穿过层层迷雾，进入未来一角——他的眉心，一道竖纹似要随时睁开。
那是他的第三只眼！
“咔嚓——”他转身，又压制住那股冲动，只是视线依旧凌厉，双眸深邃，如同剑锋一般穿透黑夜，遥望天际。
小黑癞站在他身后，抖了抖毛，似乎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力。
它用爪子轻轻抓了抓地面，然后低声汪了一声，像是在回应杨晋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