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老家伙还有几分本事嘛…不会是借助道具吧?”
天台另一侧,潜藏在此关注事态发展的夜知命和赵雅,也被老道露的这一手给震惊了!
凭两人的想象和经验,确实找不出任何魔术手法的痕迹!
谨慎考虑,老道可能真有些能力,如果和他人设相同的话,那这家伙,还真是沾到了修行者的边角了!
“都说民间也有高人,我曾听说,修行一事,并非完全对常人封绝,有些本领皮毛还是能被学习应用,只不过效用比不上正派修行!”
赵雅呢喃道,“功法为核心,养气练体,兼修符阵、炼器、丹药、傀儡、御兽等道,便是正统修行者的标志,踏上这条路,便开始褪凡,常人所面对的灾劫,对他们己经构不成威胁,所以一些作用不大的道统,便是流传在外,也无所谓!”
末了,她又叹息道:“修行者弃之如鸡肋的东西,世人却如获至宝,钻研其中,虽有建树,但终究不得要领,只能学个一知半解,用来应付寻常难关,倒也有几分效用,却也改变不了命运!”
“……”
像吐槽像自讽,赵雅的话,落到夜知命的心里,也是感触良多!
即便是无数人羡慕的异能者,却一样羡慕着高高在上的修行者,因为只有后者,才是真正能有机会逆天改命的存在!
谁不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可惜有些事,先天就注定了,他们这样的小角色,只是历史的尘埃,注定只能辗转飘荡于红尘,不知道要轮回多少世,才有机会见到一丝解脱的曙光!
感叹之余,回归正题。
看到老道的表现,这把年龄还有这身手,看来他获得的道统非同小可,活像影视剧中那些道家流派门徒,什么僵尸道长、捉鬼大师之类,不就是这样的人设吗?
会几手压箱底的驱邪法,懂粗糙的纳气养身之道,兼学奇门遁甲之术,懂点易理,有武术、轻功傍身,应付些魑魅魍魉、山精鬼怪,还是可以的!
所以见老道这得劲的表现,夜知命还真担心自己对上了,不一定能打过这老头,那里就丢面子了!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这家伙本事越高,那刘云这事,说不定还有转机,往好的方向想,或许一切都是他多虑了呢!
“先别急着下定论,看他在搞什么鬼,说不定这些都是我们不理解的障眼法呢?不然他们怎么敢自称‘高人’呢?”
看出夜知命心存顾忌,赵雅忍不住提醒。
而另一边,朱建及其姨妈、姨父三人,也被老道此刻的表现折服,屏气凝神,不敢发出动静打扰,也因此,两人没注意到,那老道的“徒弟”,此时竟盘膝坐在角落,好似真在入定镇法,存在感一下子就拉低,在这不敞亮的环境中,没人发现,他此刻的脸色竟变得病怏怏的,甚至连呼吸都停了!
也在这时,老道猛地回退,大喝一声:“邪魔现身了,你们注意配合!”
话音刚落,天台上一小花盆便凭空飞起,朝老道砸来,那模样,好似虚空有什么东西正用摔砸的方式在偷袭泄气似的,看的不知情的人都毛骨悚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好胆!”
老道敏捷地转向避开,在花盆落地之时,一个箭步上前,虚空一剑刺身半空,还真像扎中什么东西那般,竟和对方形成来回拉扯之势,这动作,这力道反馈,这反物理的表现,都让人无法质疑!
唯一的解释就是,真有所谓的邪祟存在,此时正和老道对峙拉扯,场面诡异便又紧张刺激,看的旁人都捏紧了拳头,为险象环生的老道担忧!
这一幕,落到夜知命和赵雅的眼中,也是惊的两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觉得今天所见,颠覆世界观,忍不住联想,莫非世上真存在他们这个层次所不能理解的事物?
难道真是他们多心,错怪了高人?
也在这时,老道那里似乎落了下风,倒飞而出,踉跄落地,又见他厉声呵斥:“好个妖孽,既然冥顽不灵,别怪老道我不留情!”
说罢,一把扔出大量的符纸,这些轻飘飘的黄纸,像暗器一样飞出几米远,又诡异地中途自燃,形成一个个小火球,砸到了几米外的虚空!
也不知是不是得手?
又见他取出一个稻草人,咬破指头,指间血印在其额头,随手将其扔了出去!
古怪的是,这稻草人落地后又立马起身,颤抖着身体竟想朝外跑,老道眼疾手快,猛地扔出桃木剑,剑出首把稻草人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随后他虚空一引,十盏荷花灯应声飞出,落到了稻草人周围,这才轻呼一口气,露出欣慰的笑来!
“这邪祟还难对付,好在老道还有几分本事,不负重望,己经将它暂时封印,只需我徒弟长诵度化经,便能让他烟消云散!”
听到这里,朱建及其姨妈朱音、姨父刘青,哪能不知道,斗法是他们这边胜了,高兴异常,感激之余,也是冲到了刘云身边,想看看有没有效果?
这时候,朱建也顾不得对老道身份的怀疑了,他只想表哥能安然醒来,其余的事,真也好假也罢,都无足轻重!
“大师,我儿怎么还没醒啊?”
“不急!邪祟入体的伤害肯定有后遗症,稍等片刻,便应该能转醒了!”
还真像预言家那般,老道的话没说完,躺在床板上的刘云,竟悠悠睁开眼,目光茫然地环顾周围,随即定焦在眼前人身上,干着嗓门喊了声“爸、妈?”
听到这,刘青和朱音也是喜极而泣,谢天谢地着,招呼朱建将刘云抬回家!
“大师,咱们先回去,你……”
刘青不愧是家主,还是顾及到了恩人的存在。
后者首言:“剩下的事不用我操心了,就交由我徒弟来处理,你们不用来打扰他,超度完毕他自己知道走!我们还是先回你家吧,刘云的情况,我还得再看看,以免有遗漏!”
“好好好!大师请!谢兴,帮忙大师拿包!”
“好嘞,叔!”
几人一走,天台上顿时变得冷静起来,唯有那十盏荷花灯颇为诡异,在风中摇曳,好似内里封印的邪物还在挣扎。
而那盘膝而坐的中年人,也一动不动,真像高僧入定那般,屏蔽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
就算夜知命和赵雅悄悄靠近,他也没反应!
“怎么感觉他像死人一样?连呼吸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