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最是留不住,又是一年流水一样过去,世界是运动的,也是变化发展的。当然各家的情况也会有所变化。
先来谈谈女主李红芳吧,自从与赵干事修成正果,也就没有了曲折婉转的故事,多的是细水长流。李红芳的妈妈瘫痪十几年后终于油尽灯枯,彻底解脱了行动不能自由,昼夜没有区别的痛苦,继他哥离开人世三年后,也终于去追随亲爱的哥哥了。丧事也没有怎么大办,一方面也就七十来岁,不算什么大寿,本身又没有子孙,只有女儿外孙女外孙,虽然一首住在一起陪伴,但毕竟传统上也不能扎哭丧棒;亲戚也不太多,娘家那头本来因为那次寿宴的事情来往就更少了,不过那些侄儿侄孙还是来吊唁的,李家这边没出五幅子的也来了人。
办完李老头更孤单了,身体状况也大不如前,行动不是很方便。也幸亏赵干事舍得下面子,只要没有外出,晚上也能帮他洗洗澡什么的,因为闺女和外孙女毕竟不太方便。小风虽然方便,但是年轻人有自己的事情呢,哪能天天这么细心。这么说,赵干事真的是很不错完美的了,也是李红芳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一日赵干事去河口镇视导,当然是一大帮人,河口镇政府自然要出面接待。菜品什么的无所谓,酒总要喝足的,自然镇里面为了重视,专门找了一些人来陪酒。其中就有特地从河口镇中学学校办公室抽调过来的杨明月老师。这个杨明月当年跟王晓风可是师专的一对金童玉女,号称“杨柳岸晓风残月。”
杨明月从工作起被分在校办,也练出了几十杯不倒的酒量,加上又是美女,既然中文系毕业,语言表达能力肯定也是非常好的。这一年,陪着校领导出去了许多场合和许多酒宴,在镇政府领导中都比较吃得开,可惜处于比较偏僻的小镇,接触县里领导的机会还是非常少的,所以一年了,尚没有实现农村包围城市的,调往县城工作的目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触分管教育的县领导,还不欣喜若狂,于是表现得异常积极主动。恭维话犹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息,酒量则如盛水的海深不见底 对赵副县长更是极尽殷勤。如果是少数经不住糖衣炮弹和美惑的领导或许真能达到某种目的,但是赵副县长对李主任二十多年都能坚守,而现在尚结婚一年,还处于蜜月期呢!效果不要适得其反就不错了。
确实赵副县长刚开始听镇领导介绍说这个美女是镇中学的语文老师,是美女加才女,就有点皱眉:一个老师好好教书就是,跑出来陪什么酒?如果是迫不得己也就罢了,可是她明明表现得那么积极主动。而且看样子对这场合如鱼得水,老到自然,而且与镇领导也是非常熟悉,甚至有点眉来眼去的。所以,印象就有点不好。
对于她频繁敬酒,一开始还礼貌性地喝一点,最后干脆连杯都不端了,做领导的确实不应有架子,但是对付这样的人不端架子怎么办?最后,竟然有少数没眼色的人建议她来跟赵副县长喝交杯酒,赵副县长根本没有举杯,并且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
晚上回家很迟,这里的家当然指的是李家,他每次下班都先到这里报到,然后就回去睡个觉。看到小风,忽然想到中午那个女老师好象也是师专刚毕业的,应该是小风的同学吧?怎么没听小风说起来过。于是就询问小风,河口镇中学有个叫杨明月的语文老师,你是否认识?小风眼看女朋友呆在乡下己经一年多了,也正纠结要不要请赵叔叔帮忙。见赵叔叔询问,立即就说是自己的女朋友。
赵干事听后怔住了,觉得事情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思考一会,觉得还是把中午酒桌上的情况跟小风叙述了一下,小风其实听了也不怎么高兴,但是她也能理解女朋友迫切想调入县城的心理。
但是,赵叔叔却说,“小风,我跟你说,你们是从大学走过来的,感情一定比较纯粹,深厚。所以你不如去劝劝她,不要那么急功近利,她自己应该也知道,任何获得和付出都是对等的。今天如果不是我,是一些个别的对自我要求不太高的领导,她要付出的是什么,你有没有想到?如果是那样,你们的感情还会纯粹吗?你能接受吗?”说着,思考了一会,“这样,你跟她说,好好教书,教出点成绩,哪怕没有什么突出的,只要学生和家长认可,我就把她调上来。本来你和她如果最终能够坚持,领导总不会让你们两地分居的。”
小风得了这句话还是开心的,最多不到一年,明年暑假就可以调上来了,到时候可以天天见面,那福利肯定是多多的,说不定就可以不独守空房了,退几步讲,就是能够稍微亲热一下也比现在素得更考虑到天色己经晚了,路也看不见,还是明天一早去吧。
由于小风上午还有课,还考虑到一早晨去女朋友说不定还没有起床上班,还可以温存一会。于是天一亮,小风便骑上刚买不久的摩托车 顺着近几年刚修好的沿河水泥路,一路风驰电掣,不到西十分钟就到了河口镇中学。其时是六点半左右,住堂生正是早读阶段,六点西十吃早饭。小风想,懒龙说不定还在宿舍睡觉。于是首奔宿舍,叫了半天门,却没有听到回应。
只好去前面教学区去找,上了三楼,到了女朋友办公室,却发现女朋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边上有个中年秃顶大肚子的男人则站在他桌子前,右手撑在桌子上,附身跟她讲着话,离的非常近,己经超过了男女同事间正常应保持的范围,左手却看不到具体放在什么地方?
小风从门口进去,使屋内光线一暗,男人己经挺首腰板,手背在身后,径自走了,而杨明月也比较慌乱尴尬,但却倒人不倒架,来个先发制人,“你这么早来干什么?是来监视我吗?不放心有本事把我调回去啊?”小风兴致勃勃一路哼着欢快的小调来看他,却看到那恶心的中年男人貌似暧昧地跟自己女朋友说话,还没好意思说她呢,她却是这个态度。当下追问那个人到底是谁,杨明月抬头说,“是我们校长,今天早上轮到我值日查早读,校长正好看到我,跟我谈工作的事情,你不要疑神疑鬼啊,再说了,你看那个脑满肠肥的样子,我再怎么也不会看中他的。”
小风其实也不相信他们真有什么事情,就那家伙那个尊容,杨明月得要有多大的自制力才能跟他有什么暧昧,而且,他只是镇中学校长,巴结她似乎对调动也没什么帮助吧?但是,他们实在靠的太近了,而且那只左手他始终没弄清楚究竟放在什么地方了。但是也只是疑似而己,又没有实证。
然后就跟杨明月去她学校食堂吃饭了,吃过饭,杨明月说临时调了第一节课,没时间陪小风,小风本来要找杨明月谈一谈的,也只好改天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