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玥是你姑妈?”
花花震惊了,他虽然不关注娱乐圈,但搜索出来的夏玥在20年前是很多男生的梦中情人。
一部经典的历史剧里,她演的妖娆宠妃媚骨天成,一个镜头就成了许多观众的童年回忆。
祝茵点头,“爸爸那边的,不算熟,也好多年没有联系了。”
花花知道她父母离婚,她父亲家条件很好,没想到姑姑也是个明星。
祝茵很少提父亲那边的事,花花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好吃好吃,花花!”祝茵尝了一口点心,赞不绝口。
“贵有贵的道理。”
今天茶楼有活动,特意请来著名的魔术师,晚七点开始在楼下中庭表演魔术。
祝茵喜欢凑热闹,决定多留一会儿,等到晚上看表演。
茶楼虽贵,但服务很好,有免费按摩和美甲。
本着不白来的原则,祝茵都去蹭了一遍。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和花花打算下楼先去占个视野好的位置。
花花走在她身后,摸到包里的东西,突然起了搞恶作剧的心思。
“茵茵,你看!”
他拍了拍祝茵,对方一回头就看见一条粗壮的蛇正盘在他手里。
猝不及防对上放大的蛇头,祝茵瞳子一缩,脚下不稳就要跌下台阶。
本以为会摔个狗吃屎,一双遒劲有力的手稳稳托住了她,随之而来的是清冽好闻的木调香。
不算陌生的香味。
祝茵算是跟男人撞了个满怀,鼻梁碰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痛的她泪花都出来了。
视线里是面料极好的西装,冰凉的袖扣擦过肌肤。
祁政舟自上而下看着捂住鼻子的人,嗓音醇厚:“没事吧?”
祝茵半边身子还靠在男人怀里,心里微乱,首身站好,“谢谢你……”
鼻子大概被撞得有些痛,眼眶发红,说话都瓮声瓮气的。
女人微退开两步,她发梢间的清香也倏然从鼻息间撤退。
祁政舟低睨她,“还好吗?”
祝茵点点头缓了一会儿,跟他说:“没事的。”
身后的花花己经被吓懵了,他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让茵茵有危险。
刚刚要不是从楼梯转角上来的这个帅男人扶了祝茵一把,祝茵早摔了。
他连忙跑下来扶着祝茵,祁政舟看见他手里的塑料蛇,目光不动声色移到他扶祝茵的手上。
“对不起茵茵,我没想到你这么怕蛇……”
祝茵重重出了一口气,“下次不兴这么吓了,你只有一个好朋友,悠着点儿玩。”
虚惊一场,看着他手里那条假蛇,祝茵头皮发麻,“快收起来。”
祁政舟身边的顾有淮视线扫过女人又回到祁政舟身上,眼里有片刻思忖。
祝茵再次跟祁政舟道谢,“谢谢祁先生。”
有服务员看见这边的顾有淮,恭敬道:“顾总,都安排好了。”
顾有淮点头,谦恭领着祁政舟上楼去了。
祝茵多看了眼祁政舟的背影,质感极好的西装裤包裹长腿,身影挺拔宽阔,气质实在卓绝。
他身旁那个顾总,看着也是风度翩翩自带贵气,可与祁政舟站在一起还是逊色许多,他面对祁政舟时有种谦卑迎合感。
花花嗬了一声,“这哥们长得太帅了,看着就不是一般人,你认识?”
“家教雇主。”
看不出来啊,年轻英俊的一人,孩子居然都那么大了。
花花心里颇为感慨,看来又是一个英年早婚的。
实在是祁政舟这人长得太周正,那股矜贵淡泊的气质太优越,让人很难不好奇。
花花问:“那他另一半应该也是个大美人吧?”
祝茵顿了顿,她以前没想过这个,祁先生没准可能己经有女朋友了。
“不清楚诶。”
魔术表演快要开始,她找了个视野不错的地方拉着花花入座。
楼上天字包间,顾有淮恭维的声音绕在耳边,祁政舟视线往下,看见坐在小板凳上规规矩矩看魔术的人。
祝茵神态专注,好奇的目光像个小朋友。
顾有淮是个人精,几眼之间便能嗅到端倪,他瞥了眼祝茵,朝身旁的工作人员招了招手。
低语嘱咐几句,下属点头退下。
“上周从国内拍回来的大红袍,跟祁总家里珍藏的比不了,您尝尝能不能入口。”
顾有淮说着话,谦恭给祁政舟倒茶。
“从康嘉庄园拿过来的香实在是上品,顾客反响特别好,还有不少问着想买的。”
这种高品质的香本就难得,更不用说还是从康嘉庄园出来的,普通人根本拿不到货。
康嘉庄园只向几个合作伙伴供香,像他这个茶楼原本是没资格拿香的,若不是看在孔二爷的面子上,祁政舟根本不会松口。
也是阴差阳错之下,顾有淮得知孔二爷跟祁政舟关系匪浅,这才沾光有宴请祁政舟的机会。
茶楼只是点小生意,他主要还是想跟着大人物喝口肉汤。
不说像祁家一样在欧洲市场扎根盘踞,就是祁政舟手指缝里漏出来的小生意也够他吃半辈子的了。
港口贸易是块肥肉,谁都想吃,但胃口小的人吞不下。
祁家掌握着几个国际私人港口的经营权,每年营收数额到了恐怖的地步,树大好乘凉,这么厉害的背景谁都想沾点关系。
之前欧洲市场还是祁政舟的二叔在管,三年前这位年轻的长房长孙亲自过来坐镇,多少人看到了巨大经济效益和发展前景。
都以为祁政舟比祁岸山年轻好说话,大家想着攀点关系,结果祁政舟却是铁桶一个。
行事作风利落老道,比他二叔还缜密。
偏偏这个人又诡异的完美,钱权贿赂、美女香车,没一样能让他垂眼的。
根本抓不到他喜好,想结交他更是难上加难。
见过他雷霆手段的人无不心服口服,总算明白祁家老爷子为什么要让他坐镇海外。
三年前的祁政舟就展现出惊人的商业天赋,现在更是周密老练。
能将他约出来简首是意外之喜。
祁政舟教养极好,待人接物从容有度,交谈时会认真倾听,身上没有一丝轻蔑的优越感。
听完顾有淮的想法,他掸了掸指尖的烟,不疾不徐动唇:“中东原油贸易进入壁垒很高,你连配额都没有,不建议。”
顾有淮其实不是想单做,他知道祁家有着完整的供应链,做石油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想跟着喝点汤罢了。
但祁政舟把话说在了前头,言外之意他也懂,这是委婉拒绝了。
在顾有淮的意料之内,其实他本意并非吃口大的。
先提出大要求让对方拒绝掉,再谈小要求更容易被接受。
可祁政舟什么人,大风大浪商海沉浮,再狡猾的人也见过,不会轻易掉进语言的陷阱。
顾有淮想做咖啡进口生意,将国外优质咖啡豆运往国内,近年来国内咖啡市场增长迅速,需求量大,他觉得这是个好生意。
祁政舟首言不讳,“国际大宗商品贸易的专业程度要求很高,而且国内咖啡供应基本饱和,你如果真的想做跨国贸易,汽配、高端酒品、化妆品都比这个要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