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到了,祝茵跑了好多市场,千辛万苦买齐了包粽子的一系材料。
她喜欢吃清甜口的,爱往糯米里包红枣,今年买到几包可食用玫瑰,包了很多玫瑰馅的。
成品味道很好,吃到第一口时祝茵觉得自己简首就是料理小天才。
祝茵留了一些,剩下的分为三份,两份给花花和林姝,另一份送到别墅群礼宾代收处,让物业管家给罗茂送去。
曼伦巴那份她给的是最多的,想着除了罗茂,还有祁先生。
就是不知道祁先生还有多久回来,能不能吃上粽子。
陆之砚很感动,往年端午节吃的粽子都是各种合作伙伴送给舅舅的礼盒,舅舅不喜糯食,那些精美的礼盒一堆堆扔在他这边。
他吃不完都拿去送同学了。
自从来异国后,就没吃过亲手包的粽子。
吃着祝茵包的玫瑰粽,陆之砚含泪说有家的味道。
这么高的评价。
祝茵:“是吗?”
“嗯!”陆之砚点头,“像我外婆的手艺。”
祝茵:“……”
陆之砚解释:“真的,我外婆最爱做精致点心,她做的粽子就是这种清甜的味道。”
小陆抹了把眼泪,“可是两年前外婆就去世了。”
祝茵静静听着,拍了拍他肩头,“好吃以后再给你包。”
今天祁政舟在合作商的陪同下参观钻石切割中心,午饭时餐桌上出现一盘造型精致的粽子。
对方高层满脸笑意,对这位来自遥远东方的商业大鳄显然一万分上心。
知道今天是中国传统节日,特请的中国大厨掌勺,每道菜都正宗。
桌上那对茅子是三大革命葵花茅台,近50年的历史,极具珍藏价值,市面上拍卖价能达到20万一瓶。
这排面,祁政舟瞥一眼心里便有数了。
今天这饭局恐怕不只是与矿业当局的高层谈,这么大手笔,应该还有别的人物。
他的矿业开采公司很早之前己提交勘探,开采许可和环保评估十拿九稳,一个板上钉钉的项目,当局如此重视,怕还有别的原因。
他带来的团队有五人,都是祁氏的高级管理人员,人精们一眼也瞧出端倪。
这要不是鸿门宴就是有更大的项目要找祁总谈啊。
最后入场的是个陌生面孔,不在之前对接的人之中。
同行人介绍,他是地方某位权高的大领导,管外资招商工作。
一进门,领导先夸祁政舟龙章凤姿,闻名不如见面。
这位领导还会中文,听说20年前曾到中留过学。
他身旁那位随从的专员是个中国人,姓周。
看来今天桌上这些别出心裁的中式席面就是出自他手。
一圈礼节性寒暄后,进入正题。坦桑尼亚政府想将巴加莫约港打造成东非最大深水港,提升现有港口吞吐能力,替代肯尼亚蒙巴萨港的部分功能。
这一项目亟需国际投资者参与建设运营,祁政舟知道。
此前就有一中资企业与之谈判,但因债务问题搁置,看来当局又在寻求别的投资者。
找到他并不意外,祁氏拥有几个港口,现代化港口建设运营做到极高水平。
如此实力雄厚,这棵大树过来了,他们自然要抓住机会。
身旁有姑娘要过来点雪茄,祁政舟拂手,面上不露山水听那位领导人说合作意意向
这顿饭吃了近三个小时,跟祁政舟一行的几个高管开玩笑道,吃完这顿又该吃晚饭了。
祁政舟的酒店在最高层总统套房,晚间开完一场跨洋会议,脖颈己经有些僵。
冲了个热水澡,血液循环,一天的疲惫才稍以缓解。
房门被敲响,男人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并不是他以为的酒店管家,而是一个年轻女人,东方面孔。
他有印象,正是饭局上被安排在他身边倒酒点烟的人。
只不过饭局上女人穿着素雅制服,现在却一身浅紫紧身裙。
“先生,今晚的夜床服务由我负责。”
女人手里托盘上有香薰和晚安茶,看祁政舟的眼神怯生生,一双眼柔情似秋水。
“怎么不是昨晚的客房管家来?”男声寒凉。
“管家轮休了,祁先生放心,我做事很细致。”
面前男人穿着宽大浴袍,胸前小片肌肤将露未露,混着温热气息的清冽男士香扑面而来。
贲张的肌肉泛着成熟荷尔蒙,让人有些上头。
乔姗耳尖发红,心跳到嗓子眼,不太敢首视这位身份了得的祁先生。
“进来吧。”
祁政舟落下一句话,坐到沙发区。
乔姗偷瞄了眼男人修长的身形,只是随意轻靠在沙发,背影也倜傥冷贵,极致的性感。
她将托盘放下,半跪着给男人呈东西,“先生,您要热牛奶还是香槟?”
“牛奶。”
乔姗挨处调节室内氛围灯光到舒适的睡眠模式,在卧室和外面客厅都点上助眠熏香。
做完这些,她去浴室补充一次性洗漱用品,将浴室打理了一遍。
祁政舟在沙发看私人手机,罗茂说祝茵今天送了些粽子过去,是她亲手做的。
陆之砚也发了照片过来。
【好好吃,舅舅,你没口福了。】
照片里是玫瑰馅的粽子,包的还挺像样。
他给陆之砚回消息:
【往年也没见你这么爱吃粽子。】
陆之砚秒回:【舅舅你忙完了?什么时候回来呀?我们给你留了粽子。】
祁政舟:【有点突发事件,可能得晚几天回去。】
陆之砚:【再过一个月就放暑假了,到时候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国几天呀?】
祁政舟:【尽量送你。】
陆之砚:【听说祝老师暑假不回去呢,到时候这别墅就她一个人住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害怕呀。】
祁政舟聊天聊的投入,发觉夜床服务的人进来太久,抬眸,卧室门开着,里面再没声音。
男人收了手机,起身过去。
还未进门就看见地毯上的女人衣物,屋内光线昏魅,床上被子凸起一块。
祁政舟在门口站定,目光只看门,“谁让你来的?”
女人露出一双秋水似的眼睛,看过来娇媚羞怯。
“没,没有人叫我……”
男人靠墙的姿态漫不经心,声线淡淡:“是周总?”
对方的翻译官加谈判员。
“不是的,周总没指使我,是我自愿……”
“下来。”祁政舟口吻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