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几天都没有黎莺的消息,裴月莲当然知道她失败了,只是如今她整个人有些暴躁。
当初为了让黎莺去的安心些,她派了身边大部分的一等暗卫,最后竟然一个人都没回来?
裴紫真那个贱人的身边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能人了?
“南霖,礼部尚书那里怎么样了?”
最近也不知这些大臣抽什么风,本来众人默认没有说出明面的东西,如今被礼部尚书煽风点火的,很多人联名上书。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给她压力,但是她还真就动不得这群人半分。
毕竟处罚的圣旨要由女帝亲自下旨,她代理监国是没资格动这群老臣的,这个时候她竟然想到了左相,若是左相在,这群人还能猖狂得起来吗?
现在想起左相的好来了,曾经干什么去了呢。就算这个时候她想请左相回来,左相也不一定会给这个面子了,毕竟已经撕破过一次脸皮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闻言,南霖在一旁冷淡的开口:“如今她正在鼓舞其他没有站在她那头的大臣,说是三位殿下不能继承国之根本,但第四位皇女可以,怕是要公开蓝婳的身份。”
裴月莲不屑的笑了笑,“真是个蠢货,我们三个姐妹只要没死绝,那个私生女就永远上不得台面,哪怕她身上也流着皇室的血脉,可那又如何呢?没上皇碟,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她也就这点能耐了,前线如今什么样了?”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裴月莲看着面前的奏折,真想全都撕了。
眼不见,心不烦。
提到前线,南霖的眼皮子动了动,“左将军已经去了,如今应该是和薛妗娆她们对上了。”
说了左将军,她就想到被关在府里的二驸马,如今过的还不如一个下人,况且这几日已经有很多次来劫人的人了,虽然她一次都没有告诉裴月莲。
毕竟黎莺的离开是她永远的痛。
裴月莲点点头,终于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毕竟对于左将军的能力,她还是很信得过的,两个毛头丫头片子,怎么可能打的过左将军这种常年混迹战场的人呢?
报告了一些东西,南霖就退下出去忙别的事了。
刚好她出去没一会就碰见了一个慌慌张张来找裴月莲报信的亲卫。
“有什么事?主子正在休息,不是什么大事和我说就行。”她将腰间的令牌拎在了那人的脸上。
来人直接跪在地上,身上止不住的颤抖,因为她们的失职,道:“禀大人,驸马……驸马被人掠走了!”
南霖瞳孔一缩,环顾了一眼四周,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行了,知道了,你下去吧,这件事我会和主子说的。”
那人听闻松了口气,随后起身就要告退。
但南霖跟在她身后,伸手捏住她的脖子,那人还想叫什么,却是连机会都没有,就被南霖拧了脖子,要了性命。
正好这里还有一口井,南霖想也没想将尸体扔进了井里。
只听“扑通”一声。
南霖的眼神有些冷,看着看不清的井底,“要怪就怪你是那个过来报信的人吧。”说完她盖上了枯井口,径自的离开了。
…………
“左将军,别来无恙。”
骑着白马的裴紫真看着城墙上站着的左将军,嘴角带笑。
左念皱眉的看着裴紫真。
这个皇女,一如既往的意气风发,她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谁吗?还是年少无知?
“三殿下,你和二殿下都是姐妹,没有什么是一家人不能好好坐在一起,谈一谈解决的,何必兵戎相见。”左念大喊道。
听得裴紫真都乐了。
之所以没让左空思来,就是怕他见了自己的母亲,会优柔寡断,如今看来,她的决定是对的。
不等裴紫真说什么,一旁的薛妗娆大声嘲讽:“没有什么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谈不能解决的?这话说的,左念你自己信吗?你自己都不信的东西哪来叫什么板?若是真能好好解决,裴月莲会给女帝下毒吗!最后还被人把女帝劫走,这样的人,你追求个什么劲?”
裴紫真不可置信的看着薛妗娆,为何将裴月莲给女帝下毒的事都要说出去?
薛妗娆当然知道裴紫真那炙热的眼光,可她不为所动,若是现在不说,何时说?若是最后打赢了,女帝却心软没要了裴月莲的命,那算什么?
让一个狼心狗肺的人活着吗?别说女帝,可能连裴紫真自己都会留她一条命,因此薛妗娆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
这样日后就算女帝和裴紫真心软,也不可能放过裴月莲,毕竟百姓才是水。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道理谁都懂,更何况出生在皇家的她们呢?
听闻此话,左念心中暗道不好,却也是无法堵住薛妗娆的嘴,她只好大声喊到:“胡扯!陛下的病重是突发的,况且二殿下是陛下的亲女儿,女儿怎么会做弑母的事!简直一派胡言!”
见薛妗娆不在说话,左念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松多大一会,就有人来报。
“报!大将军……城北……城北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