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何雨柱又神秘兮兮的拿出鱼翅。
“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徐秀云定睛看了半天,实在是认不出来,“不知道,是什么呀!”
“鱼翅。”
“鱼翅是啥?”
徐秀云懵了,鱼还能长翅膀呢!
听了她的话,何雨柱放声大笑,只觉可爱。
“鱼翅不是鱼的翅膀,也可以说是,鱼鳍知道吧!”
跟她解释这东西的来历,过去只有达官贵人,宫里才有的吃,徐秀云再看它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这鱼鳍,长得也太不一样了。”
鱼鳍徐秀云见过,不光见过,还吃过。
这年头,凡是肉就没有能浪费的。
鱼鳍上那一层皮皮,用牙啃啃也能解馋。
“这个是鲨鱼的鱼鳍,就是一种特别大的鱼,所以不一样。”
光凭想象来理解,属实有点为难人了。
徐秀云大致听了个明白,就不抓住深究了。
反正,最后都是吃到嘴里的肉。
不过,听自家男人说贵重,徐秀云有点舍不得吃。
要不还是先放着,回头找个有钱的卖给他,让他带回家吃得了。
自个儿有红烧肉,有白面,有大肘子吃就够了。
“不卖了,咱也不缺那点钱。”
何雨柱做主,把东西留下来,顺便跟她提了嘴鱼胶。
“这些东西,我都是为你怀孕准备的,等有了孩子,多吃些滋补的身子才好,生了孩子才不会亏损。”
见他这么用心,现在就开始为自个儿怀孕做准备。
徐秀云心里一阵甜蜜,眼底却透着几分着急。
怎么到现在,也没见有个动静。
要不,去医院看看?
正想着,就听见院儿里有人说话,“回来了就好好过日子,别再瞎胡闹了,下回要是在犯错,可就不是在街道办劳动改造。”
“对于认识不到错误的顽固分子,有的是办法和手段。”
“是是是,王主任,您说的对,我知道了。”
熟悉的谄媚应答,让何雨柱耸了耸眉。
不确定的走到门前,往外一看,还真是贾婆子回来了。
这回儿,她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见到自个儿竟没了往日的横眉竖眼,反倒带着几分客套的笑容。
原先满是横肉的脸,饿的面黄肌瘦。
腰上的肥膘也不见了,从前的衣服穿在身上松垮垮的,像是披了个唱戏的大褂。
寻常人要是这么一瘦,肯定得病俩月。
她倒好,瞧着一点事儿没有,反倒比过去更精神了。
就是那消瘦的脸颊上,颧骨看着更突兀明显,一双眼窝向下塌陷,衬出那双尖酸刻薄的倒三角眼。
再怎么笑,笑意也不达眼底,反倒让人觉着心里发寒。
“何同志。”
王主任也瞧见他了,张口就是‘同志,’比从前可客气多了。
“王主任,贾张氏这是劳改结束了。”
“对,暂时结束了。”王主任面色严肃的看向贾婆子,再次警告道:“不过,你们这些邻居还是要协助、监督她继续在日常生活中进行改造。”
“要是再发生像过去那样的事,宣扬封建迷信,也要积极向街道办进行举报。”
“在我的管辖区,是坚决不允许有这样的封建陋习存在。”
王主任环顾西周,分明是在警告和提醒所有人。
贾婆子这事儿,闹的实在是太难看。
就因为她一个人,街道办一年的努力全都白费,王主任这个责任人,更是被叫到上级单位当中批评。
为此,她还在上级单位做了公开检讨,还在那里学习一段时间。
可以说,她这张脸己经被丢尽了。
对贾婆子,王主任是一点都不待见。
要是可以,她都想首接给人赶回乡下去,这就是个没人愿意沾的搅屎棍。
但这些话,她也只能憋在心里独自想想。
真要给贾婆子送回乡下,也得看她家属的意思,还有乡下是否愿意接收。
自打粮食变紧张,遣返回乡的事儿就没停过。
人数也是一次多过一次。
开始还没什么,后来镇上和各地大队就有了意见。
你遣这么多老弱病残回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全都张嘴要吃饭。
没有劳动力,光带着张嘴,我上哪儿弄这么多粮食去。
两个月前,就有大队长跟领导拍了桌子。
放话要是再给他们送人,饿死了他不负责。
照规定,这些人户口都在乡下,遣返合规合法没什么问题。
可要是继续按照规定走,城乡之间的矛盾怕是要被激化扩大。
没人敢担这个责任,返乡的事儿也就慢慢缓了下来。
这周,街道办也有几个递条子,打听消息的。
都让人给按住,派工作人员上门劝导,先缓一缓,别着急,等等消息再说。
“奶奶。”
王主任心里的想法,众人无从得知,贾家屋门里听见动静的棒梗,则一股脑的冲了出来。
飞奔到贾婆子身边,一把抱住她的腿。
抬起头,眼泪鼻涕就流了下来,“奶奶,我可想你死了,我妈天天打我,我都快活不下去了。”
“奶,你快救救我吧,啊啊啊~”
棒梗嘴里说着,人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手勾着奶奶的小腿,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不知道的,还以为孩子在哭坟呢!
瞧见自家乖孙儿,贾婆子心里也是五味杂陈,难受的很。
她对大宝贝乖孙,那是掏心掏肺的。
可在外头劳改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乖孙给她带口吃的。
人倒是来见了她几次,可次次要么哭着喊着说挨了打,要么就是张口要钱。
开始,见着乖孙贾婆子心里头还高兴。
可次数多了,没感受到乖孙的关心,反倒被当成钱罐子。
她这心,也就慢慢凉下来了。
眼下,她好不容易回来了,饿的骨瘦嶙峋,跟个逃荒的似的。
大乖孙也没问问,她饿不饿,冷不冷。
抱着她就开始嗷嗷。
贾婆子想心疼,可这心怎么就冷静的吓人。
一点都不带动弹的。
“棒梗啊!”
眼瞅奶奶没反应,棒梗心里正难受,就听见奶奶喊自个儿名字。
棒梗心里一激动,手底下就没了轻重,使劲儿拽着她腿往怀里扯。
贾婆子本就虚弱,对自家宝贝孙子又没防备。
让他突然这么一拽,人当场失去平衡。
咚~
表情惊恐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奇怪的‘嘎嘣’声传入耳中。
贾婆子的脸,瞬间刷满白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