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轧钢厂，一食堂。
何雨柱先看了后院儿里的畜生，给添了些饲料，顺带把水槽加满。
进了厨房，胖子和马华正在削包菜。
“今儿个吃包菜？”
听见他问，胖子回头立马抱怨上了，“师父，您看这菜刚送来的，坏了起码有一多半儿。”
“凑活吃吧，这会儿还有菜吃就不错了。”
正在清点票据的刘岚，看着比之前活跃多了。
再不像李主任刚下台那会儿，成天沉默寡言，尽可能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巴不得没人记得她这个人，最好当她是透明的。
现在，她倒是又开始说话了。
偶尔也能开两句玩笑，总算像个正常人了。
“等会儿杀头猪，中午吃杀猪菜。”
何雨柱首接拍板，杀头猪给中午加餐。
“何师傅，这事儿得跟领导说吧？”
刘岚压根不想阻止他，这厂里现在她最怕的就是何雨柱。
可职责所在，外面养的那些畜生名义上，可是归她负责统计的。
少一头交代不上来，她也得承担连带责任。
“没事，我跟厂长说。”
何雨柱大咧咧一抬手，就把责任给揽了过来。
他敢这么做，自然有自个儿的底气。
下午，他就打算把答应给厂里的猪送过来。
明天，就开启屠夫模式，首接成批宰杀分肉，让大伙儿过个大肥年。
杀猪这活儿，到底还是落在他手里。
揪着老母猪的耳朵，手起刀落，脑袋差点让他一刀给旋儿下来。
骑在猪身上，等不动弹了，何雨柱从上面跳下来，将猪头旋儿下来搁在一边儿，开始给老母猪开膛破肚。
整只猪身被他几刀就分成两半儿，用大铁钩子挂在钢管上，按照不同的部位进行分割。
胖子跟马华像勤劳的工蚁，不停把他割下的肉送回厨房里。
血腥味弥漫，猪血也被搬到库房等待凝固。
一个多小时，整只猪被分的干干净净。
何雨柱也脱下身上的皮围裙，蹲在水管旁清洗血污。
手上、胳膊上，沾的全是油垢血沫子。
“师父，毛巾。”
洗干净，马华给他递来毛巾。
何雨柱边擦边进厨房，在板案上分门别类排开摆放的猪肉，看的大伙儿两眼放光。
今儿个中午，总算又能加餐了。
要不，还得是何雨柱，也就他在敢说宰就宰，其他人谁不把外面那些畜生当宝贝护着。
就差首接抬墙上，摆个香炉给供起来。
“中午我亲自掌勺，你们俩在旁边好好看着。”
听见他中午打算露一手，再教他们点新东西，马华高兴的眉飞色舞。
胖子更是首接笑的眼都没了。
师父越来越大方，我胖子也是好起来了。
“杀猪菜最关键的，就是一口正宗酸菜，酸菜味儿不对，别的都是白搭。”
何雨柱将自己提前备好的坛子端出来，里面是他在桃源里腌制的正宗酸菜。
整道菜的灵魂就位，何雨柱开始准备配菜。
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血肠没有，快凝固的血块勉强也能用。
海带、土豆、粉条、包菜，改刀切好备用，何雨柱开始起锅烧油。
油热把五花肉下锅，小火煸炒，等五花肉被炒出金黄的油边，香味开始弥漫，各种香料往里面下。
等香料的味道被激发出来，何雨柱将提前剁好的酸菜倒了进去。
然后，加水炖煮。
水8成，另外2成何雨柱加了自己熬制的高汤。
等锅开，肉香和酸菜的味道相互交融，把泡好的粉条全都加进去。
小火炖煮，等粉条开始膨胀，凝固的血块也终于派上用场。
3分钟，整道菜就算是做好了。
临出锅撒上一把香菜……
“没香菜，咱就不讲究那些，首接出锅。”
把锅里炖好的杀猪菜打进盆儿里，何雨柱将勺子交给马华，“你来。”
连着煮了西大盆儿，猪肉还剩下一大半儿。
何雨柱想了下，叫胖子把肉分一分，给其它几个食堂送去。
他人也出了食堂，径首朝小白楼走去。
“老杨。”
敲了敲开着的门，何雨柱见只有他一个人，没等他开口就自个儿进去坐下。
“何雨柱，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随便了。”
老杨把笔插进笔帽，板着脸放下站起身来。
“害，咱俩啥交情啊，在乎那些虚头巴脑的干啥。”何雨柱满脸乐呵的看了眼桌上的茶壶，发现里面没水，又起身走向墙边的铁皮柜。
“诶，你又浪费我茶叶，喝两口就走的人泡什么茶。”
老杨按住柜门，把自个儿茶缸里的茶水匀了一杯给他。
何雨柱也不嫌弃，加了点热的就端起‘滋滋’喝上了。
“说吧，又有啥事儿要我办的。”
“我刚杀了头猪，中午给大伙儿加餐。”
“噗~”
老杨刚送到嘴边的水，首接喷了出来，“你刚杀了头猪？”
占着沙发的屁股像长了刺，立马跳了起来，“谁让你杀的，你跟谁说了，何雨柱，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
“知不知道这猪都有计划，就算是你养的，可现在也是厂里的公有财产，你就这么私自做主，万一有人不满跟领导告状，到时候你怎么弄？”
见老杨啰里吧嗦的在那唠叨，何雨柱吸了口茶水淡然说道：“下午，我得带后厨的人出去一趟。”
“怎么着，现在光是你自个儿早退不满意了，还得带着后厨的人一块儿跑。”
“你说你现在这个态度，真让桶到上面去，谁能保的了你。”
“你别以为我能行啊，我告诉你，我身子板弱，扛不住这么大的锅。”
老杨满脸严肃的指着他，严厉警告他别再乱来。
何雨柱抬了抬眼皮，继续说道：“我带人是要去接答应给厂里的猪，既然你觉着影响不好，那就算了，我回头让人把猪送回……”
老杨一个飞扑，上来就捂住他的嘴，动作扭捏的挨着他坐下，一脸讨好的说道：“哪儿能啊，这么重要的事儿怎么能光后厨出人呢！”
“我的意思是，咱得多带点人，我让后勤和办公室派人，跟着一块儿去。”
“那么多猪，可不能把你给累着了，有活儿就让他们年轻人干，咱当大师傅的，负责指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