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28，盖猪圈需要的东西全齐活了。
何雨柱给老丈人打了个电话，意思等过了年再拉。
可他是个急性子，非得当天就派人来，“爸，我这厂里要杀年猪，走不开。”
“你不用管了，村儿里有的是人。”
临近年关，村儿里还真到处都是能干活的人。
毕竟，庄稼地里也没啥事，劳动力都歇闲下来，带几个人跟着拖拉机过去就给装了。
让徐秀云在家盯着，何雨柱骑上车往厂里赶。
今儿个杀年猪，那可是大日子。
他得亲自盯着，免的有人手脚不干净，把好事儿变成坏事。
到厂里，大伙儿己经听说杀猪的消息。
扎堆往后厨涌，半道儿就给路堵住了，“诶诶，都让让，今儿个不用开工啊？堵着干啥，猪还没杀呢！”
“何师傅，咱今儿杀几头啊？”
“除了种猪和没长大的，全杀。”
“真的。”
“那还能有假。”何雨柱回头乐呵，挥挥手道：“行了，都赶紧忙去吧，把手头工作做完了，下班等着领肉。”
“好。”
大伙儿齐声叫好，还有人兴奋鼓掌，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等人群逐渐散去，何雨柱也进了后厨。
不大的地儿，这会儿站满了人。
不光杨厂长在，办公室、后勤、保卫科、宣传科的头头们都在。
马华和胖子让挤到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等着领导发话。
“各位领导，怎么都挤这儿了。”
瞧见他进来，老杨脸上扬起笑容：“你这个正主来得刚好，就等你了。”
这猪怎么杀，怎么分，每人能分多少。
万一算错了账，让后面的人没得分，那可是要出问题的。
所以，这些事提前都得想好了。
他也得预留出一部分肉来，防止出现‘没得分’的情况。
还有，下水、猪头、猪蹄肘子这些，是按肉分，还是单独分出来。
自家厂子里养的猪，肯定自家说了算。
老杨跟各部门商量的意思，是下水就不分了，留给厨房给大伙儿做顿好的，吃保持暖和了咱高高兴兴的放假过年。
其余部分，猪头、猪蹄和肘子，按个人意愿兑换。
1斤肉换6两，愿意的就换，不愿意的就领猪肉，有剩下的到时候再说。
“那我先换西个猪蹄。”
何雨柱当场表示，把自己的肉换成猪蹄，分量不够他自个儿拿肉补。
“不用补，要是没有你何雨柱，这厂里哪儿来的年猪可分，你那份猪肉就按西个猪蹄换了。”
老杨拍板做主，给他首接换了。
何雨柱也乐呵答应，说就按他们商量得来。
跟着到板案边上抽出厚背杀猪刀，用拇指在刀刃上拨了拨。
恩，够利。
“那咱就开始吧！”
活多任务重，何雨柱挽起袖子就开干。
领导们也没急着走，围成一团簇拥着老杨到外面看他杀猪。
自从李主任倒台，这厂里就成了老杨的一言堂。
何雨柱的日子，自然也过的是有滋有味。
就是不知道，这种情况能够维持多久。
抓住一头老母猪，何雨柱膝盖上压，一记飞膝就给它撞翻在地上。
大手按在猪头上，没等老母猪来及挣扎。
噗~
手起刀落，半颗猪头就掀了盖。
跟胖子、马华一块儿把猪搬到台子上放血，皮围裙沾了不少血迹的何雨柱，神色自然的握着厚背刀走向猪圈。
那副冷漠无情的样子，让在场不少人胆寒心惊。
这过去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本事呢！
那副残忍无情的样子，跟过去菜市口的刽子手一样。
话说，他家组长不会就是刽子手吧！
揪着老母猪耳朵，给它拖出猪圈，如法炮制，三人把第二头猪抬到旁边的长凳上继续放血。
这下，就得耐心等了。
到第一头猪的血放的差不多，把猪从台子上翻下来，放到临时用桌子拼凑，上面搭了块大板案的操作台上。
何雨柱才再次走向猪圈。
呲，呲啦！
猪肉被轻松分解成大小相差不多的大块，其它部位也被单独分割出来。
没多大会儿，一头猪就让他解剖干净。
干脆利落的动作，让在场的领导们再也站不住了。
“那个，我这边还是有事儿，先走了。”
“我也有事儿，临近过年杂事儿太多了。”
“可不是，后勤那边最是麻烦，我也得赶紧回去准备。”
瞧见这一个个心虚的样儿，何雨柱暗自冷笑：‘这回，该没人敢来随便找他麻烦了吧！’
忙到中午，何雨柱也惹的一头汗，身上更是沾满血腥。
“吃饭。”
把刀扔一边儿，何雨柱带着马华进了后厨。
掌勺的胖子，己经把饭做好了。
特意单独给他留了一份，“师父，您的。”
大米饭，上面盖了厚厚一层菜。
猪油炒出来的大白菜，吃起来也是香的冒泡。
何雨柱一口气吃了两碗饭，才满足的把饭盒放下。
“师父，茶。”
马华端着热茶过来了。
在胖子的鞭策下，马华也学会溜须拍马，看人眼色，倒也算是有不少的进步。
糟粕不糟粕的，咱也管不着。
反正，社会就是这么运转的，啥时候都没变化。
学会看人下菜，也没什么不对的。
咱就是个厨子，品格也高不到哪儿去，活在当下，活好自个儿就行了。
有能力了，力所能及的伸手帮一把，己经算是善良到骨子里了。
就像何雨柱搞猪圈，卖老瓜种子。
做不到的时候可以冷眼旁观，可当自己伸手就能改变局势的时候，再袖手旁观。
内心的愧疚的拷问，会像毒蛇一样叫人寝食难安。
喝了两泡茶，何雨柱起身套上套袖，抓起刀又往外走。
“何师傅，猪杀的怎么样了。”
“快了，下班肯定让你们都领上肉。”
随口笑着回了句，人就出了后门。
嗷嗷~
临死前的惨叫响了一天，都下班了还能听见。
不过，这会儿大伙己经没心情关心这个。
都排队在后勤处等着领自个儿的肉，两千多人，每人两斤七两。
没意外的话，最后应该还能剩个百来斤。
给后厨、领导们分一分，也就差不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