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下山，何雨柱有点狼狈，身上到处蹭的都是油星血水。
先把东西放回院儿里，何雨柱扭头回潭水边，麻溜脱了衣服，首接跳进水潭里。
几只小鱼儿在潭水下游弋，被这突然出现的擎天巨物吓了一跳，慌张的躲进泥洞里瑟瑟发抖。
潭水冰凉，何雨柱却觉着十分舒服，心头澎湃的热血也逐渐冷却下来。
舒服的洗了个澡，何雨柱用毛巾擦了擦身子，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之前的脏衣服，就扔进盆儿里先泡着，等他忙完了再洗。
先把两只牛角摘下来，放在一边儿，何雨柱想了想从地窖里取出上次的卤汁桶。
大桶刚好能装进一只牛头，何雨柱先用烧红的炭条将牛头表面燎了一遍。
冲洗掉表面的炭渣，将牛头塞进桶里架在火上慢慢卤。
剩下的牛肉，拿出一条等会儿炒着吃，其余都被他送进地窖。
地窖顶部的挂钩，让他不用担心怎么保证卫生。
先把两只牛角清洗干净，放在桌上自然风干，何雨柱开始处理留下的那条牛脊肉。
涮锅吃，肯定是最方便的。
可他最近锅子吃的有点多，今天想换个口味。
正好屋里还有大米，闷一盆儿大米饭，再炖个红烧牛肉。
往上一盖，浇上肉汤，香喷喷的红烧牛肉盖饭就成了。
方糖大小的牛肉块香糯软烂，肉质还带有一股特殊的芳香，有点像草药的味道，却又不让人觉得讨厌。
甘甜中回香西溢，何雨柱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牛肉。
想到自己之前的打算，何雨柱将盆儿里没动的红烧牛肉放进地窖里。
送牛角的时候，正好让麻师傅尝尝他的手艺。
这牛肉，绝了！
一盆儿大米饭，五六斤牛肉，何雨柱吃了个干净，连点肉汤都没剩下。
把锅碗和灶台收拾干净，嘴里有点犯腻。
何雨柱肩上搭着毛巾，顺着台阶下了菜地，蹲在种满生菜的方格土地旁随手揪了几片菜叶子。
里面鲜嫩水灵的菜心，用手抖抖上面的水珠送进嘴里。
“恩~甜。”
美滋滋的嚼着脆甜的菜心，何雨柱眼神炙热的看着菜地，心里充满幸福的满足感。
瞧瞧，这菜长的多好，多绿。
那洋柿子红的像个小太阳，又圆又大，看着就水灵灵的。
还有那边的茄子，粗长壮硕，各个，红彤彤的别提多喜人了。
大白菜和小青菜也长的很好，唯独埋在地里的土豆不知道长得咋样，何雨柱想着要不要刨开看看。
想着想着就入了神，‘这菜，真好啊！’
心里藏着淡淡喜悦，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不够，时间也被悄然遗忘。
等他再回过神来，才发现外面己经快天亮了。
脑海中浮现的画面中，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上了自家门阶，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周围，把手伸向靠墙放着的自行车。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可凭借那个身材和猥琐的肢体动作，何雨柱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是谁。
“许大茂，咚~”
正要给车胎放气的许大茂，让乍响的声儿吓了一跳，接着的屁股就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踹了下。
脚下趔趄，双手乱抓的往前扑腾，脑门‘咚’的撞在结实的砖墙上。
“哎哟！”
许大茂两眼发黑，捂着脑袋瘫在地上‘哎哟哟’呻吟。
漆黑的院儿里，亮起几盏昏黄的灯。
“怎么了，怎么了？”
“谁，是不是进贼了。”
“解旷，解放，抄家伙……”
哗啦啦的，一群人从屋里冲出来，锅碗瓢盆，炒菜勺，拖把杆子，一群人拿什么的都有。
手电筒一照，看见躺在何雨柱家门阶上的许大茂。
“这，大茂，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在柱子家门口干啥呢？”
叁大爷举着手电，一脸狐疑的走上前。
众人也放下手里的东西，满心好奇的跟了上去，就想看看这许大茂又整什么幺蛾子。
要说大院儿里最能搞事的，许大茂当仁不让。
这小子，好事没他，坏事找他一找一个准。
“我，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嘶~”
许大茂捂着脑袋，呲牙咧嘴的坐了起来，生怕被人发现自个儿干了什么。
可他到底撞的不轻，手按着的地方己经鼓起大包，晕头转向的竟忘了自己松下来的气帽。
“诶，这气帽怎么在这儿？”
叁大爷眼尖，看见他屁股边上的气帽，拿起一看眼神变的玩味古怪。
这个许大茂，真是一点见不得人好啊！
大伙儿也看见他手里的气帽，再把事儿连起来想，心里头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许大茂，大半夜的跑人家门口给人车胎放气来了。
还真挺……许大茂的。
“谁啊，大半夜不睡觉吵什么呢！”
何雨柱屋里的灯也亮了，一阵啪嗒的鞋底拍打声儿，房门被从里面拉开。
瞧见门后围着的众人，再看坐在地上，捂着脑袋眼神飘忽躲闪的许大茂，何雨柱眉角一挑，咧咧道：“许大茂，你个孙贼又干什么了。”
“没，我没，你别污蔑我。”许大茂急忙否认，指着何雨柱回头大喊：“他污蔑我，他污蔑我啊！”
“我污蔑你大爷。”
何雨柱让他给气笑了，人赃并获还想抵赖。
别人不清楚，他可是亲眼看着许大茂蹲在那，撅着屁股把气帽松下来。
要不是自个儿给他一脚，他都己经放完气跑回家得意去了。
“大茂，这事儿你干的不地道。”
叁大爷向前递了递掌心里的气帽，说：“再怎么着，你也不能这样啊！自行车，多金贵的东西，万一给弄坏了怎么办。”
许大茂低头不语，随后像是明白自个儿赖不掉，不服气的喃喃道：“就是给轮胎放个气，怎么就坏了。”
“你小子承认了是吧！”何雨柱才不管他要干啥，反正没憋好屁，承认了就行。
“说吧，怎么整，你今儿个要是不说清楚，咱现在就上派出所找警察说去。”
何雨柱发现，找警察这话是真好使。
这院儿里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人不怕的，派出所也不会惯着任何人。
像今天这事儿，真要往大了闹，许大茂怎么着也得进去蹲几天。